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消灭了蒋匪军。
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
那天晚上,在林峰刻意的挑拨下,拉歌大赛当真是赛出了火星,一首又一首激昂的军歌在学员们高亢浑厚的声音中响彻天际,拉歌的口号层出不穷千奇百怪。
到了最后,到底是谁赢谁输已经不再重要,军歌的励志让他们吼出了军人的豪迈,吼出了军人的气节,吼破了嗓子也笑酸了嘴。
而林峰出色的表现不光为他赢得了首长们的喜爱,同时真正得到队员们的接纳。
带领着大家获得胜利,品味快乐,比强压下来的气势和独自一人的出色更容易获得那颗真心。
34、酒后真言(上)
第二天的元旦晚会是和昆师大一起办得,举办地点就在昆陆的操场上,搭了个四方的台子,没有前后之分,幕天席地。
没到天黑,师大的大学生们就被一辆辆大巴接了进来,看着吵吵闹闹青春少艾的大学女生,吃斋念佛日久的和尚们都长嘘了一口气,感叹道:可算是阴阳调和,咱也算过上了人类的生活。
咳!至于师大的男生自然被一双双的绿眼划入了空气,直接无视。
当然,军队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虽然昆陆的士兵们抓心挠肺的痒痒,但是却都眼观鼻鼻观心的装逼,一派的肃穆规矩。
两个学校交叉着表演,军校的男人们表现得英姿飒爽,师大的女生们表现得婀娜多姿,看得双方都是如痴如醉,倾慕不已。
二大队也是有表演的,不过作为新学员,校方也没安排什么过重的任务,上去10来个人打套军体拳收获了姑娘们的尖叫就完事了。
周大队当初抓人的时候抓了不少,挑挑拣拣的就剩下16个人,要不是摸样帅气的,要不就是身形健硕的,吉珠嘎玛和卞海以及龚均都在里面,至于林峰,倒是没他什么事儿,之前要忙活拉歌大赛的活动,周大队体贴着,根本就没预上他。
三海和珠玛他们最近又是篮球,又是表演的,革命的友情唰唰的见长,元旦晚会一结束,就被斯朗泽仁抓着庆功。三海想要叫上林峰,却被林峰拒绝了,庆功说到底就是一帮子人喝酒吵闹,军校可是明令禁止学员们在寝室里喝酒,林峰琢磨着自己要是去了,怕是站不住立场。
当然了,伙同大家一起犯错是最好表达出自己诚意的方式,但是也实在歪门邪道了点儿。
晚会8点半结束,一结束三海就跑得没了影儿,林峰在寝室里上网,看了一部新上映的欧美大片,再一回神已经快到11点。
平日里9点半要集合点名一次,第二天一大早还要出操,差不多在这时候都睡下了,元旦放假期间,自然不会再要求的这么严,但是毕竟平日里都习惯了这个作息时间,林峰揉着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关了电脑往床上爬,刚刚爬上去就听到门外走廊传来吵闹的声音,一大帮子人,还夹杂着三海的声音。
林峰琢磨着庆功应该是结束了,可是等了两三分钟都不见人回来,吵闹的声音却是渐渐的远了,越来越小。
林峰唰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鸡婆的跑了出去,就怕这些小子们喝高了,闹出什么事情来。
顺着声音,一路寻到洗漱间,洗漱池子那里围了五六个人,林峰拍了拍最后那人的肩膀,高晓松回头一看,是林峰,当下就收了脸上的笑,让开身子前顺手拨了一下前面的人。
林峰一路扒开人进去,当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当下心里就咔了一声,冷下了脸。
“你们在干吗?”
吉珠嘎玛正扳着三海的双手,闻言抬起了头,脸上带着酒后的绯红,眼底被酒精烧出了淡淡的血丝,染上了几分迷离,嘴角勾起,笑道,“看不到啊?给这小子洗脸。”
看三海被斯朗泽仁压在水龙头下挣扎,林峰也不想说话,直接抬手就捏住了斯朗泽仁按在三海脖子上的手腕,带了个巧劲儿,一个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人给制住了,疼的斯朗泽仁啊啊的叫唤。
林峰也没想怎么地他,手臂用力把人给推到了一边,斯朗泽仁正醉着,猝然一疼,开口就骂,林峰冷凌凌的目光扫过去,顿时哑了声。
林峰扶起了三海,一双眼瞪向吉珠嘎玛。
“你们在干什么?”林峰又问了一次,眼里烧着怒气,被扶起的三海迷迷糊糊的东倒西歪,上半身连着头都给浇得精湿,这可是12月份,大冬天的,就算喝高了,能拿自来水管里面的水闹吗?
“洗脸,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斯朗泽仁揉着手腕黑了一张脸。
“一大帮子人把一个人往池子里按?”看着三海额头上被水龙头划破的一道血口,血浸出来合着水珠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深,林峰凌厉的眼扫向斯朗泽仁,“回头再做调查,三海,跟我回去!”一时间分不太清楚伤得严重不严重,林峰只想着先回去把血止了再说。
三海傻了吧唧的笑着,抬手在脑门上蹭了蹭,血珠子被划散开,染了一手,三海看着自己的手背呵呵的笑,“我说怎么这么疼呢?出血了……”眉头慢慢皱起,嘴巴一瘪,抽了下鼻子,水汪汪的瞅着林峰抱怨,“小峰,出血了。”
林峰看他这样就知道真的喝高了,三海喝酒不错,一斤的量,但是一旦过了就开始耍赖,要是这之前有什么话题触动了他的心,就能掉下眼泪来。
不过三海这么一蹭,倒也看出来了,伤口真不深,就是浅浅的一道小口,可能是挣扎的时候碰伤得,不过架不住这幅可怜兮兮的落汤鸡的摸样,林峰的小心肝抽了抽,心疼啊~
在自己手底下,就算是把人给整出血来,淤青红肿的都是在计划内,如今这一道血口子刺眼的横陈在脸上,能不气吗?
林峰将三海推给赶过来的噗哥,叫他先把人带回去,才回头看向斯朗泽仁,按捺下肚子里的火星,“说说吧,什么事?”
吉珠嘎玛看着斯朗泽仁捂着的手腕抬头,眉头夹得死紧,没好气儿的开口,“自己看!”
“我就是看到了,说理由。”林峰沉声。
“那小子喝多了酒,抱着人就开始哭,娘们儿唧唧的,让他醒醒不行?”
林峰眼角抽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三海抱着人开哭的画面在脑袋里闪过,一肚子的气突然都没了踪迹。
醒了下嗓子,林峰绷住脸,“那也不能把人往水龙头下冲,这都几月份了。”
“林峰……”吉珠嘎玛挑眉,“就这水的温度,谁抗不下来?”
这倒是!林峰琢磨着,昆陆现在正在开展抗高寒训练,虽说达不到正规部队训练的那么残酷,但是让人在冷风里吹上几个小时还是有的,以三海的体格,就算浇湿了一身,回头换件衣服喝口热水往被窝里一倒,也不该有什么大事儿。
林峰嗯了一声,决定三海的事情晚点儿在处理,现在还是先处理好斯朗泽仁的伤势再说。
最初的时候有些焦急,下手狠了点儿,虽然不至于骨折错位,但是疼痛是免不了的,于是林峰带着歉意开口,“泽仁,不好意思,当时情急,我跟你们回去帮你揉揉。”
斯朗泽仁正疼着呢,呲牙咧嘴的就想拒绝,但是被吉珠嘎玛推了一下,心里打了转儿,点了下头。
林峰跟着吉珠嘎玛他们回去,路过寝室的时候进去打了个转,见到陈英和噗哥正在照顾三海,于是将三海拜托给了他们后,就拿着药酒出去了。
吉珠嘎玛他们寝室的酒气未散,桌子上散乱的摆着空掉的啤酒瓶、白酒瓶,地上都是花生壳,还有一件不知道谁的作训服丢在了门口,皱成一团,还留下不少的脚印,乱得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房间里懒洋洋的站着四个,有两个就是这间寝室的,还有两个向来与珠玛他们走得近,斯朗泽仁坐在吉珠嘎玛的身边揉着手腕,而吉珠嘎玛就翘着个二郎腿望着林峰。
林峰走进去,刚想把握着的药酒递出去,就发现四周的气氛不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高晓松和达瓦郎刚就一左一右的架住了他的手臂。
林峰惊疑不定,“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