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尧仍然不太愿意动,其实齐家的房间他使用的时候并不多,在他心里还不如F大的宿舍,只是他不想跟原秀丰单独相处,他也不想听原秀丰说话。
齐硕看希尧仍然一脸拘谨,只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笑着道:“没事,原先生很和气的人,你们说说话也好。”原家的背景很不错,希尧既然帮过原秀丰度了一次难关,虽然说是知恩不图报,但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上了。
齐硕都开口了,希尧只是站起身来,却是低头道:“原先生,请……”
希尧前头走,原秀丰后面跟着,上了楼希尧推开自己卧室门,对原秀丰道:“请进……”
原秀丰跟着希尧走进来,很干净的男生房间,家俱东西排列整齐,几乎看不出个人特色,可有就像齐硕说的,星期一到星期五在学校里要上课,周末又要去剧组拍戏,这个房间使用的时候实在不多。
“要帮您倒茶了?”希尧很不情愿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谢谢。”原秀丰笑笑,也没让希尧让坐,他己经在窗户下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又道:“我觉得……你好像挺讨厌我的。”
沙发是一对的,中间还有个小茶几,原秀丰先坐下了,希尧却是没在旁边坐下来,只是在自己床上坐下,离原秀丰多少有点距离。听原秀丰如此说,希尧停了一下才道:“我跟原先生只见过两次而己,怎么会讨厌。”
原秀丰看一眼希尧,其实病糊涂的时候希尧是什么样的心情他真不知道,觉得希尧排斥他,是这次相见感觉到的。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毕竟那样相似的容貌,想到陈希尧会排斥自己,原秀丰真觉得不好受。
或者真的是他太多心了,便转开话题道:“我看到你拍的海报了,很想进娱乐圈吗?”
“也没怎么想,只是恰巧有个角色合适,又不是外面公司的,所以也就拍了。”希尧说着。
原秀丰想起来了,道:“我差点忘了星艺就是齐家的公司,那就怪不得了。不过就是自家的公司,那个圈子实在太混乱,电影完了就不再拍了。”
希尧不由的看向原秀丰一眼,道:“己经有部电视剧来找我,我可能还会继续拍。”心里本来就很厌烦,结果原秀丰如此大模大样的跟他说不要拍了,凭什么啊。
“我是觉得你不太合适这一行,太乱了。”原秀丰说着,又道:“其实想出名想赚钱,有很多种方法,你可以跟我说。”
希尧怔了怔,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看向原秀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了解原秀丰的,登门道谢很正常,说有事让他说话这也是正常的。但提出来到他的卧室来,而且还说出这种话来,希尧觉得原秀丰并不是单纯的来道谢的。
想想原秀丰还跟顾南夕扯不清,现在还跑过来跟他说这样的话,原秀丰这是什么意思?以前陈希尧还跟原秀丰在一起的时候,原秀丰就跟顾南夕在一起了。难道原秀丰这回想的是,先找了自己,然后再甩了顾南夕?这个想法让希尧想仰天大笑,该说是报应不爽吗。
原秀丰也看向希尧,知道希尧在疑惑什么,便道:“我是真的很想帮你。”
“不需要,我记得我跟原先生说过,我现在跟肖恩正在一起,所以并不需要原先生的帮助。”希尧说着。
原秀丰并不意外,只是淡道:“你觉得肖恩正比我好?”
“肖恩正至少比你健康。”
49
49、撞破 ...
希尧知道最后一句说的恶毒了,但这确实是个客观存在,他上辈子几乎全部的时间都在照顾原秀丰,常年照顾一个病人是什么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没有上辈子的爱恨情仇,只是把原秀丰和肖恩正这两个人摆出来,希尧肯定会选肖恩正。最大的理由,肖恩正比原秀丰健康。
而且他上辈子用了一辈子时间陪着生病的原秀丰,他又得到了什么。原秀丰是很大方的让小夏过来说要分给他一半身家,但27年的陪伴,从孩童到少年到青年到中年,最美好的年华,将近半辈子人生全部陪到里面,最后还有陈希尧一条命,这是钱能解决的吗。
很多事情当事人不在眼光晃的时候,可以说是自己放开了。但当事人非得在眼前晃荡着,心里不可能没感觉。当日在A市里医院里看到顾南夕落魄,希尧心里是很高兴的。他不会去诅咒顾南夕和原秀丰早死早超生,但是得知两人分手,顾南夕过的不好,希尧觉得老天爷还是有眼睛的。
现在希尧自觉得自己生活的不错,原秀丰跟顾南夕合好也好,不合好也罢,虽然看到两人一起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但己经过去,也就算了。除了后悔上辈子的不该轻生,他也不会想着要报复或者怎么样。
突然间原秀丰又跑到他面前来,莫明其妙的说这些话,希尧真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上辈子他被顾南夕三,原秀丰这是打算让他这辈子去三顾南夕吗,不好意思,他没无耻到这种程度。
原秀丰的脸色变了,看希尧的神情凝重起来,希尧脸色也阴了下来,只是仍然一脸倔强的看向原秀丰。
末了原秀丰却是轻笑出来,有些自嘲,道:“我自知身体不好是挺惹人烦的,只是你还是第一个如此直接说出来的。”
希尧不由的把头低了下去,却是没说话,更不会为刚才的话道歉。
原秀丰却是坐不下去了,自知身体不好是一回事,被人当面讲出来又是一回事。他从小就病,身边所有的人都要让着他,因为他身体不好。时间长了,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猛然间这样一个少年说出这样的话来,翻脸倒是不会,心情很不好是真的。
而且是被一个那么像陈希尧的人说出来,原秀丰心情不能不感慨,自己的希尧果然己经不在了,既使长相举止那么的相似,却仍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