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十年代,制假药的还真不多,基本上都是人工种植或者是天然采摘的药材,质量和药效是后世的好几倍。
一路下来,虽然没有遇上自己需要的药材,但是杨小云学到了很多药材方面的知识。这也让她萌生了一个念头。她为什么不开一家药房?既卖各种药材,又卖一些成药。这样的药房,在后世,其实是很多的。
目前来看,华夏基本上是没有这样的药房的。不过,这个计划的实行,还需要进一步考察和准备。关于国家的手续方面,杨小云认为,她是可以拿到经营权的。毕竟,她为华夏的军队特需药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就在这时候,前方发生了剧烈的争吵,让大家的视线都转移了过去。
“你不就是个臭卖药的,拽什么拽?买你的药材,是看得起你!”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凶神恶煞的骂道。
“你!欺人太甚!”一个年轻的男人义愤填膺的喊道。旁边,一个老年人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嘿,买卖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们大兴药行还真就不缺你这一份!我跟你们说,以后谁也不能从这家进货。”高高瘦瘦的男人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他对面的老年人闻言,连忙作揖道:“都是我家儿子不懂规矩,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我家的药材,愿意,比市场价低两层卖给你。”
老年人头发已经花白了,却要跟一个中年男人作揖道歉,还自动降低自家药材的价格。可以见得,大兴药材在市场之上,是多么的霸道。
“爹!咱不卖!”年轻的男人气得满脸通红,他背起地上的背篓,就要离开。
老人一把拉住儿子,一耳光扇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
“你给我放下!”老人的手都在颤抖,儿子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挨打。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难受,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卖给大兴药材,家里的收入从哪里来?大兴药材是腾冲最大的药材需求商。
年轻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苍老的父亲,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他没有放下背篓,也没有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但是,大家都感受到了那股悲伤。
高高瘦瘦的大兴药材进货人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真是精彩。
而周围的卖药材之人,都悄悄地低下了头,掩去了自己眼中的愤怒。
是的,他们都对大兴药材的购货商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是腾冲药材的最大收购人,不能得罪。而这些人,往往都是张扬跋扈之人,很不得人心。
老人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大兴药材的收购商,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这一切,都落入了杨小云和冯医生的眼中。
杨小云看了半天,心中若有所思。她迈步走向背着背篓的年轻男人,“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药材吗?”
年轻男人感激的看向杨小云,终于不用父亲为难了。他刚把背篓放下来,没想到那个高高瘦瘦的大兴收购商跳了出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吗?他家的药材我都买下了!”
杨小云冷冷地看了一眼对方,“哪里来的恶犬,聒噪!”她最是痛恨这种以权压人之人,因为上辈子,她没少受过这样的人的冷嘲热讽。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高高瘦瘦的男人一直都是被这些卖药材的人捧着的,突然跳出来一个人,不买他的帐,他的表情就好像要吃人似的。
“你?还不配。”杨小云眼角都没有看一下对方,省的污了她的眼睛。
瘦瘦高高的大兴药材收购商气得满脸凶相,他大步走上来,一只手举起来,打算给杨小云几个耳光。
围观的群众胆子小的,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个女人,太冲动了,怎么能够顶撞那群恶狗。这下子,有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