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渠全费劲儿的绕了一大圈,不是没有他的理由。因为要是老教官受人指使的这事被查了出来,首先就有个与白朗关系不甚好的白礼,充作背后的动机。
若要问白礼为什么会愿意干这种带风险的事,只要把拜托老教官的事说成是教训白朗、而不带任何蓄意让白朗病发的指令的话,加上白礼也不知白朗病情,谁都不能说这背后隐藏的是不确定的杀人故意。
既然只是单纯教训,有人愿意出高价的话,又开始缺钱的白礼自是肯帮忙跑这个腿的。别说,哥哥找人教训弟弟一顿,对观念老旧一点的人来说,还算是家务事。
事发后,若是白礼供出自己背后另有个指使者,渠全还安排了个齐少冬扛著。
而渠全串辍齐少冬参与这事的理由是,先让老教官找白朗的碴,在训练上刁难,而后再用关系摆平老教官的话,齐少冬在白朗面前该是会加分许多;如果齐少冬真对白朗有兴趣。于是,与白礼接头的人马其实是齐少冬这边安排的。
也所以,这要一查下来,似乎都与渠全无关。
只不过,上面这些计画,必须建立在白朗的一举一动并没有时刻处于仇潜监控的前提下。正常的情况下或许能行,但要放在白朗跟仇潜之间,渠全围绕著白朗做的那些,嫌疑是脱也脱不掉。
但无论如何,渠全原先是怎么计画的仇潜并不关心,他只要确认指使老教官的背后的背后,是渠全无误这点,就已足够。
也因此,调查清楚后,仇潜就去找了洪寓。
开门见山地,仇潜告知洪寓,他不会再帮渠全。
洪寓爱怎么整治渠全从此以后他不会干涉。
只不过,洪寓要不想与自己对著干,最好不要再出手帮渠全更多。
洪寓看著仇潜的脸色,或有领悟地问,「他动了那位白先生?」
仇潜没答,话带到了人就想走。
洪寓却是叫住了仇潜,「我有个建议,能让他别放太多心思在白先生身上,想不想试试?」
仇潜脚步停了下来。
洪寓和气笑笑;在谈判时他偏好使用这个表情。
「只要让渠全认为,是你用他,跟我换了不少好处?你以为呢?」
仇潜扭头,波澜不兴地问,「差别在哪?」
「以后跟著我,他会更安分些,」洪寓叹气,「也能多少降低他对白先生的敌意。」
「他会信?」
「只要交易在,起码你这香饽饽上就有了条虫,」洪寓笑笑看著仇潜。
「.....他就算跟你,我也不会让他像现在这般风光,」仇潜警告道。
「我这个瘸子,留不住太优秀的人,」洪寓淡淡地说,「正好。」
「行,你就这样告诉他。」仇潜扭头又要走。
洪寓再度留人,「那么我们该来谈谈给你的好处。急著走做什?」
仇潜回头,扬眉。
「要卖,就要真的卖。还是你舍不得?」
仇潜一顿,轻笑道,「我怀疑他能值多少。」
***
住院的最后一天;也是『全娱乐』全面终止渠全经纪约的前一天,仇潜来到白朗的病房。
下午时分,白朗半坐在病床上,正翻著厚厚一本『乱街』的剧本。
午后的阳光让洁白的被单多映了层光,即便没有华服或其他帮衬,床上的人仍旧是乾净漂亮的惹眼。
仇潜一走进房,白朗阖上剧本抬头,「都办好了?」
「差不多,明天准你复工。」仇潜坐上床沿。
「那名教官会如何?」白朗不免担心。
先前的杨姨后来可是成了自杀新闻里头的主角。而夜路走多还是会遇鬼的。
仇潜眯了眼,「暂时不动他。我有另外的计画。」
要依照洪寓的方法来,仇潜对于教官这事是不该有什么激烈反应的。
白朗点头,忍不住又道,「渠全毕竟是公众人物,你还是用稳妥一点的法--」
仇潜像是不想让白朗多说似的,没等白朗说完,就用嘴堵住了白朗剩下的话。白朗只好乖乖住了嘴,阖上眼,顺从地配合仇潜进来,稍后,双手还主动环上仇潜宽阔的背。
几分钟的项颈交缠,两人气息逐渐炙热、急促。
仇潜首先断开了吻,两人间牵出了道银丝,仇潜不禁舔了舔,听到白朗急促的呼吸,才又打住。
不过下一秒,却是白朗凑上前吻了过来。
难得的主动,让白朗轻易闯入仇潜没怎么抵抗的口腔,再度引发两人一阵纠缠。
直到仇潜困难地推开白朗,声音沙哑地说,「够了,别闹。」
「来做吧。」白朗勾回仇潜的脖子,炙热地吐息在仇潜下巴上。
这弄得仇潜一颤,却依旧抗拒。
白朗知道仇潜顾忌;这是最后一件他得要在医院解决的事。
「我没想禁欲。你要这个打算,我们恐怕得分手。」
「不可能!」仇潜反抓回白朗。
「那这里做,医生就在隔壁,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