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牙疼归牙疼,考试还得考。
柏以凡勉强吃完早饭,拿出一板罗红霉素胶囊,吞了一颗。豪迈上考场。
复赛的试卷题量大、难度高,都是初赛不好比的。
柏以凡勉强做了一大半,时间基本就用完了。柏以凡扫了一眼后面没做的题目,干脆放弃,提前交卷出了教室。
柏以凡出门。
章老师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和其他领队老师在聊天。柏以凡跑去刷存在感,打算申请去校医室买个止疼药。
柏以凡走近酝酿,酝酿的不是说什么,而是嘴巴要怎么动才不疼。
身后有人替他说:“章老师,以凡牙疼,我们想去校医室。”
柏以凡:……
柏以凡转头:“你又提前交卷?”
谢岁辰:“都做好了的。”
柏以凡:……
章老师:……
章老师心肝有点裂:“都做好又不是都对啊,你都不知道检查检查?”
谢岁辰却问:“老师您知道校医室在哪儿吗?”
柏以凡说:“我知道。”
柏以凡对n大算熟悉,领着谢岁辰去了校医室。然而校医不肯开止疼片,建议柏以凡去医院。
柏以凡想挣扎,奈何牙疼说话不利索。
谢岁辰更是指望不上的,这货居然站在医生那边了。
柏以凡嘴再疼也要说:“坏人。”
谢岁辰不动分毫:“回家去医院。”
柏以凡只好原路返还。
两人一起回到考试的地方,这时复赛考试已经结束。大家三三两两从考场出来。学生各自去找自己领队的老师。
众人浩浩荡荡去宿舍拿行李。
考完试,就是打道回府了。
市一中的行程没有自由时间安排给学生,但很多学生难得来一次省会,很多人都想去玩。
于是一些家长这天来省会,直接把学生从n大接走。
现在校车旁不少学生拿着手机打电话给家长指路。
尤成是省城的亲戚来接他的。程逸灏的妈妈之前在省城开会,也是这天结束,行程表和他异常同步。
尤成问:“大程,你不是还有物理夏令营要参加?”
程逸灏:“先玩了再说。”
程妈妈问柏以凡:“凡凡,可非也在这儿上课的吧?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回头我们再去找可非。”
柏以凡:……
柏可非基本已经学疯了,打电话都得看时间。
柏以凡痛苦地说:“阿姨,我是挺想去玩儿的,可我牙疼长智齿,这儿的校医让我回家去医院。”
程妈妈只好放弃柏以凡,又去问谢岁辰:“小谢呢?大程说你要直接回家?”
谢岁辰要说话,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谢岁辰:“阿姨,我去接个电话。”
谢岁辰走远去接电话了。
之前在宿舍,大家都提起过各自行程,谢岁辰说过考完要回s市。
柏以凡就和程妈妈挥手算告别,把行李塞进了车下的行李位,转头自己上了校车。
校车上的人比来时少了一半,柏以凡依旧挑了靠窗的座位坐下。
柏以凡凝神看窗外。
柏以凡突然庆幸自己牙疼,这样就可以省去一句“再见”。
谢岁辰侧脸对着校车,腰背笔直,身姿英挺。日光下暖风里,头发丝飘来飘去的。跌死回来重遇那天剪掉的头发,早就长起来了。被柏以凡剪坏掉的地方也消失了。
他俩不好的过去大概也可以在未来消失。
因为大螃蟹,我只能陪你到这儿啦。
柏以凡深吸一口气:小爷宇宙第一帅,以后吃龙虾好了!
柏以凡哼哼唧唧,冲谢岁辰做了个鬼脸。
然而谢岁辰转脸,刚好看到柏以凡的小动作。
谢岁辰笑起来,灿烂得要闪瞎眼。
接着这人收起手机,拉着行李箱,大步向校车走来。谢岁辰把行李箱放进校车行李位,自己上车,走到柏以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