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来电,屋内重又灯火通明。
没有了黑暗的包裹,手里也没有皮带,寇秋复又恢复了清明。
泪眼汪汪差点演变成了泪流满面。
蔺昂看着寇秋的眼神充满怜爱,“告诉叔叔,刚才发上了什么?”
难道要说他对蔺安和强上不成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想到这里,寇秋身子一颤,“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
过分的肯定有时会带来相反的作用。
蔺昂,“你先出去一下。”
寇秋,“为什么”
蔺昂目光紧紧锁定蔺安和,“我需要清理一下家务。”
简单来说,剔除家族禽兽。
走到门口时,寇秋回头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珠子,顿时眼前一黑,觉得自己能活到明天日落的可能性不大。
房间里只剩下气氛诡异的蔺氏叔侄。
蔺安和从床上下来,“你该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蔺昂,“我知道。”
蔺安和点头,“如此便好。”
蔺昂安静的举起拖鞋,鞋底朝上,“可依旧阻止不了想抽你的冲动。”
……
第二天,办公室
水杉在窗边用喷壶给植被浇水,叶子淋上水后看上去很有生命力。
他的侧脸美好而又安逸。
“你来找我,是不是代表着链子已经修好了?”
寇秋毫不犹豫的点头,“确切的说,我化腐朽为神奇,让它回归了最质朴的状态。”
水杉放下喷壶,施施然走来,洁白的手指勾起寇秋的下巴。
“你知不知道每当你闯祸后就会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寇秋,“是吗?”
水杉,“又或者就像现在这样,反问对方。”
寇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
“里面包裹着什么?”
寇秋,“你的手链。”
水杉接过来的时候,手帕轻飘飘的,感觉里面什么都没有,再一打开,便彻底明了所谓的‘回归最质朴状态’指的是什么——只见手帕里全是白色的粉末。
“寇,秋。”他差不多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寇秋,“尘归尘,土归土。不用太感谢我。”
水杉冷笑一声,“这粉末恐怕连土算不上。”
因为他低低的气息,粉末有一些被吹了出去。
寇秋,“你让它尸骨无存了。”
水杉微笑着向他走来,寇秋一路掂着脚尖后退。
“你可知道刚才那句话的后半句是什么?”
寇秋试图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如鬼魅一般的字符飘散在空气中,“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你想要解脱吗?”
三十六计里,屡试不爽的就是苦肉计。
寇秋悄悄把袖子往上卷了卷。
手腕上青紫的痕迹立马显露出来。
水杉停下脚步,“手怎么了?”
都怪昨天晚上睡觉前看到床头挂饰上系着根麻绳,一时没忍住,自己跟自己完了一出捆绑。
寇秋可怜脸,喃喃吐出两个字,“家暴。”
寇季薬是水杉少数留下不错印象的人,作为同为电视剧文化停留在上世纪水平的人,交流起来完全无障碍。
“你父亲?”他皱眉。
寇秋摇头,“我继母。”
说着作出一个‘OK’的手势。
水杉,“你继母家暴你,你还觉得她不错?”
寇秋嫌弃道,“文化课很重要,这是数字3的意思。”
水杉,“她家暴了你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