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锦丫头是我们令晨儿的媳妇儿多好。”孟老夫人摇头叹气,“这小子怎么就没追上人家呢?”
孟太太的性格比较乐天,“算了,母亲,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令晨必有良缘。”
“嗯。”孟老夫人挥挥手,把淡淡的不快乐都挥走了。
顾家,老夫人看着牧锦制作的香帖,面上没什么表情,嘴里说:“嗯,还可以,就是麻烦了点。”
牧锦笑道:“祖母,不麻烦,这信封的画是请画师画的,早就制作好了。我想着咱们顾家的优媛雅集必要出众,所以先画了一批给您瞧。您喜欢就好。”
“还算你有心。”顾老夫人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欣赏之意。
人老了,面上虽然依旧冷傲,但心中何尝不希望别人挂念着自己。
去年定下优媛雅集聚会地点的时候,牧锦也在场,那时她就在想,按照顾老夫人的性子,肯定要比孟家做得花样更新鲜,所以她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果然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如今,她的任务就是要讨老夫人的欢心,阖家都喜悦,她和顾震苏的日子也好过。
晚上回家时,顾震苏在车里拉着她的手看了半天,“这些事情不要自己去做,让人做就好了,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
“不辛苦,”牧锦就势捏了捏他的手指,“就当是练字了。”
顾震苏握住她的柔荑,“其他事情有母亲,你陪着玩儿就可以。”
“那是自然!”牧锦点头。
她准备这个花笺香帖,也是自己想玩儿,哪能把顾大太太的工作也做了?那样就是逾越了,没分寸。
顾震苏将她拉近自己,默默看着她。
一股清爽好闻的男人气息凑近,暖烘烘的男性热度靠上来。
牧锦禁不住也凑上前,偎进他的怀中,仰头相望。
顾震苏的眼睛就像是最悠远的星辰,暗色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光芒,都在诉说对她的爱意。
他们紧紧的拥吻在一起,黑暗的夜色,黑暗的车身,隐藏在景山大道的一处尽头是杂草园的小拐角。
“再过两个月,你就名正言顺属于我了。”顾震苏揽着她坐在开着空调的清凉车内,轻声道。
少女的发丝仿佛最上等的冰蚕丝,带着些微凉意,并有暗香浮动。
“你也将名正言顺属于我。”牧锦靠在他肩上轻叹。
最初相恋的时候,只要这样私下靠在一起,就会被对方吸引,总是忍不住化身成野兽,与对方紧紧相拥,试探着想要拥有对方。
然而,在奥地利尝试了第一次之后,相互之间反而多出了慢热和温馨的属性,仿佛那种事情并不是主要的目的,而是一种静静的期待。
其实两个人的心理是不同的。
顾震苏那日之后有些懊悔。在他的预想里,自己应该是勇猛又细心的,可以带给最爱的女人一种极致飞升的体验,日后想起来都是美好的回忆。
可当时的冲击太强烈,他只记得自己就好像埋身在温暖的溶洞之中,少女细细的哼声助长了他的欲望,他猛烈的攻城略地,却忘记了温柔的抚慰。
及至次日早晨,牧锦的反应告诉他,他太过于鲁莽,完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精致如花瓣般的肌肤上留下了他粗野的痕迹,总是微笑扬起的甜美眉间也微微蹙起,表示出不适与疼痛。
他当然还想再次完全拥有属于他的女人,但是他却产生了惭愧的心情,反而不能更进一步。私下里,他疯狂地找寻了许多“教你如何成为女人喜爱的男人”那种内容的书籍,还上网去查询。
做这一切时,还要偷偷摸摸不能看ken发现。
明明他可以命令ken去书店帮自己买,可这种话却羞于启齿。
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当年去国外读书的时候,都是读的一个班级。
他知道ken也算是个猎艳高手,平时没事经常会去酒吧里疯玩,约会无数女朋友。这一点,和他真是大相径庭。
他有好几次都差点问自己的私人助理,那种事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完美?
但是最终都忍住了。他可不想助理在背后偷偷嘲笑自己!
当boss的人,怎么可以去问助理那种事!
倒是ken,私下跟他开玩笑的时候,也说过一些自己的艳遇,提到怎么让冷若冰霜的女人化成一滩春水等等。
他嘴上鄙视,心中却向往。
可是要命的贵公子尊严啊!让他什么都问不出口!
……至于牧锦,她则是有些犹豫。
自从听了吴美娇的面授机宜之后,她想通了许多。
她个性比较成熟,尤其经过了上一世那些事之后,让她对感情更加放不开。所以一直是顾震苏追着她,而她很少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喜怒。
谁能想到在外面备受赞誉,在公司一呼百应的着名女设计师牧锦,在床上竟会是个缩头乌龟呢?
无论男人对她做什么,她都只敢受着,却不知道要告诉对方,自己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怎么做才能令自己满意。
这半年来,她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假若下次再出现擦枪走火,天雷勾动地火的情况,她应该积极配合,应该告诉顾震苏自己心中所想。
但到底也没能做到。
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么容易,有种人,她能在外面振臂高呼,但在爱人的怀中,某些字眼就是说不出口。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有心尝试,却不敢互相试探,渐渐也就养成这种温情的相处方式,坐在一起规规矩矩的看星星、聊天,最多吻一吻,一句话不敢多说,一个动作不敢多做……
“baby现在好肥,我真想给它减肥!”牧锦突然抱怨。
“你是不是给它吃太多肉了?”顾震苏笑问,“每天带它多跑跑。对了,跑步机是个不错的选择。”
牧锦提到这个就要笑,“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把它放在跑步机上,没两下这小家伙就趴下来,然后被传送带带到地上去趴着,一动不动。真是好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