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牧锦难免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垂下蝶翼般浓密卷翘的睫毛。
顾震苏的眼底却充满了愉悦之情,恨不得再把她揉摸吞吃一遍。
“别,够、够了。”
女孩的声音有些微的嘶哑,身体隐秘之处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到底还是应该算受了点小伤。
“还疼?”顾震苏总算停下了手,只是将她抱在怀中,不住地亲吻。
“阿锦,阿锦……”
他口中轻轻呼唤。并不需要回应,只是表达那种拥有和得到的喜悦。
不管怎样,今生都和这个男人女人分不开了。
牧锦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深呼吸。
顾震苏的味道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不是花香、草木香、海洋香,而是说不出的混合着心动和幸福的味道,浓烈醉人。
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的荷尔蒙魅力,味道对了,才是正确的人。
“阿锦。”顾震苏的声音突然低沉沙哑起来。
“嗯?”牧锦回应一声,才发现有一样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大腿上,霎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你快收起来!”她慌不择言。
顾震苏闷笑起来,搂着自己的未婚妻。
她的肌肤就像是上好的细瓷,白皙细腻,几乎难以看到毛孔。
大掌抚摸上去,娇躯还会轻轻瑟缩,惹人怜爱。
“这个怎么能收起来啊?”他调笑着,轻吻怀中女孩的头顶,“而且,要是和你这么在一起,我却把它‘收起来’,岂不是对你的不尊重。”
“呸,强词夺理。”牧锦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可笑,忍不住乐了。
静静地拥抱了一阵,顾震苏感慨道:“两年……不,快要三年了,真是憋死我了。”
牧锦黑线,“你们男人……怎么就想着这个。”
“难道你不想吗?”顾震苏反问,低头看她。
那双形状优美的狭长凤眸犹如深潭般黝黑,带着一点认真和执着,仿佛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个时候如果说“不想”,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说“想”?!
牧锦嗫嚅道:“不要问这种问题。”
顾震苏也就以为她是害羞,调笑着用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我超级想。”
知道你超级想!但我现在不想啊!
牧锦往床的另一边滚了滚,有点不适的感觉,“……起床了,都几点钟了。”
谁知顾震苏一把就将她拉了过来,“还早。”
但他这下也看出来了,未婚妻对那种事好像有点畏惧,轻轻皱了皱眉。
他也是第一次,过去完全没有经历过。
以前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事业和极限运动上,对于女人,他真的只是在远处欣赏而已,还没有仔细去研究过,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得了趣该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总之不可能是阿锦这样,还在抗拒畏缩吧?
想到这里,顾震苏脸色沉了一点,心里竟升起了一股惭愧之意。
昨晚上结合之时,他感觉头皮发麻,那种酥麻的电流从每根头发丝一直延续到脚趾头,而深爱的女孩用洁白贝齿轻咬嘴唇,眼里含着盈盈的水光向他看来,他登时就觉得升仙也不过如此。
于是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忘记了,手臂紧紧拥抱着身下的娇躯,用力顶撞。
他分明听见了她呼痛的声音,还看见了她翦水秋瞳中盈满了泪花,可是他真的无法停下来。
此时回想,他后悔了。
阿锦那么娇贵纯洁的身体,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可是他居然只顾自己,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要如何才能让女人从这种事里感到快乐呢?
自小博闻强记、宠辱不惊的顾大公子,皱起了浓厚的剑眉,在未婚妻看不见的角度,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技巧这种事,肯定是要经过多次经验的累积才能达到的。是以,尽管顾大公子天赋异禀,第一次也像个毛头小伙子,感到抓瞎难懂。
牧锦见他不像刚才那么躁动,好似平静了下来,也就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了。
她有一些排斥负距离接触,不过零距离接触还是很喜欢的。
尤其肌肤相亲,贴在一起丝滑无比,心里也有异样的满足。
两人同时向对方贴近,低声地喟叹着。
顾震苏轻抚未婚妻的黑发,嗅着发顶的清香,“祖父祖母在瑞士,我下周要去探望他们。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嗯。”牧锦点点头。作为准孙媳,她的确应该去拜见,尽管也就才一个月不见。
原本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是要留在顾家过春节的,但去年一整年都在国内,于是今年就举家到在欧洲过节了。
“宝贝,我们家有一个温泉公馆,疗伤、美容的效果都非常好,你和我们一起去吗?”顾震苏问。
牧锦一听就打了退堂鼓,“不不不,不要,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