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从前孟令晨追求女友,他也没醋得那么深过。
因为这个陈剑是牧锦从前的同学好友,那段岁月自己不曾参与,不知道牧锦是不是曾经为此人心动?
牧锦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又是谁呢?
在这种吃醋的心理作用下,顾震苏故意不去提醒牧锦,他想看看牧锦会不会邀请自己去参加同学会。
假如邀请了,正好去向此人示威。
假如不邀请……
最后,牧锦没有邀请他同去。
堂堂顾家大公子,心中懊恼不已,才做了隐瞒此事的荒唐决定。
此刻,他该怎么回答呢?
“震苏?你在想什么?”牧锦见他不说话,有些不悦。
顾震苏定定神,选择了说实话。
“因为……我想看看这个陈剑究竟是个什么人。我想知道,阿锦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他,如果你们单独相处,你会说什么。”
牧锦惊讶得红唇微张,立时否认,“我没有喜欢过他!我们聊天就是谈一谈以后的工作,还有……我订婚的事。”
“那你知道他喜欢你,对吗?”顾震苏又问。
牧锦倒没否定,“他以前没有说过,也许有点好感。在十三中的时候,我们算是比较好的朋友,仅此而已。我不想他因为我而放不下,所以饭后才会去跟他聊天。昨天他说了出来,我立刻就告诉他我有未婚夫。他虽然在药效之下做了些不寻常的举动,但最后还是停止了。”
顾震苏听见女友一片坦荡地直说出来,他心里感到舒服多了。
随之而来就是愧疚,“是我的错。我只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什么样。所以才会没有提醒你,是我小肚鸡肠,打翻了醋缸。阿锦,原谅我。”
牧锦拧着眉,“难道你不相信我?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求婚,怎么可能还会和别人怎样!”
“不是不相信你。”顾震苏苦笑,“阿锦,我真的太爱你,我不希望你心里有别人,就算是以前的事,我也觉得难受。我多希望你能够提出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这个同学会,结果你没有……”
“我说了,我以前也和他没关系!”牧锦强调,“我不带你去,是因为那些同学出身都很普通,你和他们不会有话题,我又何必浪费你的时间呢?……而且我之所以答应会去,不过是为了一点点同学情谊,绝没有别的什么!”
她对养父养母照顾有加,而过去的同窗相邀,自然也不可能全然拒绝。
去了,不过是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表示一下意思,也就够了。
谁知道会闹了那么一出?
假若顾震苏把三女的阴谋先给她说了,她连这一个晚上的时间都不会浪费。
就是因为未婚夫胸中那点醋意,闹得大家都不痛快,这又何必呢?
牧锦坐着生闷气,连顾震苏过来示好,揽她的肩膀,都很不开心地拂开了他的手。
“你走开。”她扭着肩膀耍小性。
她从来展露出的都是大气温柔、懂事又坚强的一面,顾震苏爱的就是她的独立和自信,从不任性耍脾气。
今天偶尔这么流露一下不爽,也很是可爱。
面容绝美的女孩小巧的鼻翼张了一下,哼出一声不快的鼻音。
顾震苏在旁边看着听着,觉得耳朵里像有电流通过。
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她,眼下当然就是在想尽办法要哄得她回心转意不生气。
“阿锦。”顾震苏不顾她扭肩推自己,硬是从后面抱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粘腻的说:“宝贝,别不理我。”
“走开啊!”牧锦马上就心软了,却还是晃动肩膀。
顾震苏贴着她,“这次是我的错,以后我什么都不会瞒你……”
“你就会这么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吃醋的,太无聊了!”牧锦不买账,“还有,上个月底你去琼省,是不是又去玩帆船出海了?还有五月底,到泰国玩攀岩了,对不对?……你说以后再不去玩刺激的游戏,结果呢?!还说什么都不会瞒着我!我看你就是什么都喜欢瞒着我!”
顾震苏面皮发紧,更加粘腻,“卿卿,我的爱,我真的不会瞒着你,帆船和攀岩一点都不危险,真的……”
牧锦哭笑不得,叹了口气。
顾震苏惴惴然,“阿锦?”
“算了,你想玩就去玩,但是我要注意安全——这话我都说了无数次了。”牧锦摇摇头,“唉……”
“别叹气,宝贝。”顾震苏亲亲她的粉脸。
牧锦转过身,拿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震苏,我们两个做个约定,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不可以隐瞒对方。而且,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要憋在心里。你能做到吗?”
顾震苏坚定点头,“好,我能做到。”
“我也能做到。”牧锦用指尖描绘着他的面容。“我再告诉你一次,除了你,我没有爱过任何人。”
顾震苏脸上的笑容扩大了,“阿锦,我也是一样。”
话虽然说开了,但是一丝丝的阴霾到底是留下了,只待以后的岁月用风光霁月慢慢地将之清除。
……
这一年的十月底,路家成为景山所有人家的大笑话。
当然,这件事还涉及到了牧家,不过,因为牧家的姑娘与顾家订了亲,所以,人们不敢太过笑话牧家。
牧家的“狸猫”魏熙然,跑到路家大闹了一场,告诉路先生和路太太,她肚子里有了路仕铭的孩子。
路先生大吃一惊,而路太太则破口大骂,完全不相信她的话。
但是她微凸的小腹,却又说明的确是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