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儿!怎么是你出来?那位美貌出了名的王妃娘娘呢?咱们哥几个来了,还不快些叫出来见见,免得生疏?”
听到小白脸这个称呼,青王有一瞬间感到了讶然,他觉得,别人都叫他作“小白脸儿”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看起来并不算老?可这高兴劲儿没过几秒,他便又想到这些寇贼言语中对贺莲房的调戏,当下也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那为首的汉子看。
那汉子被青王这样一盯,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但他觉得这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所以故意大声道:“你这小白脸儿难道不怕死?!今儿个就然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说着,举起手里的砍刀,纵马便向青王砍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片刻的功夫,胜负已分。
青王仍然一派优雅地冷睨着他们,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把柳剑,雪白的剑刃如今已被鲜血染红。而那口出狂言的汉子,人还骑在马上,可没过几秒钟,便噗通从马上摔了下去,脖颈间一条鲜红血线清晰可见。
剑眉微蹙,青王不是很高兴,他的柳剑一般缠绕在靴子里,很少拿出来用,此番也是身边没有长剑,一时顺手,便抽出来了。这柳剑乃是用上好精钢所制,削铁如泥,刃薄如纸,并且极其柔软易弯,招招致命,一剑封喉。可现在,这干干净净的剑却被弄脏了。
谁也没想到看着斯斯文文的青王竟会有这样的本事,所有的流寇都愣住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素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老大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在那小白脸手上,个个吓得脸色泛白,这下可全都变成名副其实的“白脸”了,然而,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迎战的。
青王根本不会亲自与他们交手,之所以出来,不过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些流寇嘴巴不干净,侮辱了他的妻子,为人丈夫的,怎么能不为妻子出口气呢?用干净的毛皮将柳剑上的血迹擦干净,青王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睛,道:“格杀勿论。”
还未等到大元的使者们反应过来,青衣卫已经飞身而出,没用半刻钟的时间,便将这一群草莽流寇,杀了个干干净净,而后迅速将尸体拖入草丛,以新土掩盖地面血迹,总之,等到贺莲房被允许掀开车幔的时候,周遭干净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惟独青王身上带着冷厉肃杀的气息,但贺莲房很迷这样的青王,平日里的青王,对待她亦父亦兄,作为丈夫,更是无比宠爱疼惜,似是这般杀伐决断的利落,贺莲房还是头一回见识。随着青王的走近,她的心越跳越快,若说最初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她心中还并无太多男女之情,那么此刻,贺莲房的心,就已经彻彻底底落在青王的身上了。
怕吓到贺莲房,青王还特意调整了下眼神和表情才钻进马车,刚进去便见她巧笑倩兮地朝自己看。顺着贺莲房的目光,青王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还以为是哪里让她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了?”见她笑意妍妍,便佯作愠怒状:“不是叫你捂住耳朵,不许听的吗?”
“王爷这样英气,妾身怎么能不看呢?”她语带调侃,愈发觉得青王俊美的令人无法呼吸。贺莲房微微一笑,想起那书中的美男子卫玠,俊美到每次出门都会有无数女子争相围观。那时候贺莲房不能理解,现在她明白了,若是卫玠生得如青王一般,那么即便是她,怕也是无法抵挡其魅力的。“都已经解决了么?”
青王点了下头,拥她入怀,意有所指道:“断了流寇们打劫使团的念头,瞬间也警告下某些蠢蠢欲动的人。”
“王爷也这么觉得?”贺莲房问。
青王颔首。
的确,大颂大元两国议和的事无人不知,这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敢来打劫使团?若非活得不耐烦,便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了。青王之所以亲自上前,也是为了杀鸡儆猴,若是背地里无人指使,区区几十个流寇,也敢打劫近千名的使团?!那群流寇,在青王看来,不过是使团里的某个人给的下马威罢了!如今还未到两国边境,对方便已如此猖狂,若是不显露几分本事,对方怕是要更加过分!
“如此看来,大元议和的诚意不高啊。”贺莲房说。
“先不管他们了,待到了大元,咱们再见招拆招,总之这一路,怕是不会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不长眼了。”青王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地在粉颈香肩洒下碎吻。贺莲房一惊,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抱着。“阿房……”
“不可以!”这周围可全都是人!“王爷,你别……”死命挣扎,想从青王怀里逃脱,“这马车空间这么大,还是不要抱在一起的好。”
青王泰然自若地道:“白天还好,晚上会冷的,还是我抱着你比较好。”嘴上这么说着,手已经灵巧地解开了贺莲房的外衫。遥想刚成亲那会儿,青王对女子衣物还不熟悉,现在他已经厉害到能够在眨眼间连她的肚兜都能脱掉了。贺莲房忍不住想,难道说,这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吗?“你、你不是说抱着吗?那你怎么……快把手拿出来!”她羞得粉脸通红,因为青王已经摸到了她胸前娇嫩的隆起,粗糙的指腹透过薄薄的肚兜摩挲着,贺莲房臊得慌,就差没咬他了。
“不拿。”
“……你!”
“给我吧,阿房。”他俯首在她耳边柔声说。“就这样,在一起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不行……”在青王的一再恳求下,贺莲房很快溃不成军了。“外、外头有很多人……”她的喘息也不由自主地加大,青王凝视她的眼睛乌黑深邃,似乎有星光在闪烁,那么温柔,那么动人。“万一被人听到……”而且马车还这么颠簸,她绝对受不了的。
大手向下,抽出她的腰带,贺莲房身上的罗裳如同莲花般绽放,□□的玉人便躺在这花朵中央。青王将她放在软榻上,然后整个人覆了上去,抬眼透过车幔望了下天色,道:“距离天黑尚有一会儿,方才流寇的出现,使得咱们错过了驿站,今晚势必要露宿了,不会有人发现的。”即便有人发现又能如何?他们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夫妻亲热,难道还有人不许不成?
贺莲房困难地保持神智清明,仍旧想要拒绝:“不成不成……天璇摇光他们都在外头……”要是真被他得逞了,日后她拿什么脸出现在婢子们面前啊?!只要一想到他们的墙角被人听去了,贺莲房就尴尬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