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宁楚楚忍不住想:也许人就是这样吧。
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不一样。
就像:
余静是极端带刺的偏执。
林海是用错方法的一味欺负她的幼稚。
傅斯言是循序渐进诱她入局的猎人。
而她自己呢?
大概就是就是最小心翼翼却又最渴望被爱的人,也就是想要别人的爱自己又不想轻易付出情感回报的自私的人。
趁着余静睡午觉的空挡,宁楚楚看着没接的来电显示,去外面给傅斯言回拨了一个电话。
可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宁楚楚却又突然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听着那边的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能告诉余静这件事情。而他也一样不能告诉余静他们依旧没有分手这件事情。
“对不起。”久久才说。
傅斯言还在和她说着自己的近况,突然被宁楚楚一声突兀的对不起打断。顿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说:“怎么了?干吗和我说对不起?”
宁楚楚从四楼看着医院下面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气,“我可能不能告诉我妈妈了。”
傅斯言似乎早就料到她可能说不出口,“那我找个时间,然后在用最恰当的方式告诉余静好不好?”
“傅斯言,没有最恰当的方式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她再也禁不起任何刺激了,我不说,你也不要说了好不好?我们就顺其自然?”医院的走廊这个时候很空荡,甚至可以听到最后顺其自然四个字的回音。
尾音略带祈求,他们顺其自然,她不想分手,她还贪恋爱情的甜味。
那么新奇又特殊的感觉,随着时间慢慢发酵,她真的舍不得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感觉到宁楚楚此刻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傅斯言说:“不要对我说对不起,知道吗?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余静逼你和我分手?”
宁楚楚猛然摇头,“没有,她没逼我,是再也经不起刺激了,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要让她知道好不好?”
“楚楚,你有没有想过,难道她不接受,我们两个就一直这样吗?现在可以这样,那以后呢?我们结婚生子了,我们的孩子呢?依旧活在众人不知道的阴暗角落吗?”
他的问题让宁楚楚愣住了,“可……可是我们现在还小,那些事情还都很遥远啊。”
傅斯言揉了揉眉心:“楚楚,把事情都交给我。试着相信我好不好?”
“斯言,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妈妈真的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刺激了。医生说是精神分裂症。”宁楚楚开始给他讲述发生的一切,“前天我已经和她说了,可是我一说,她就开始激动,要我和你分手,我肯定没有答应。然后她突然眼前就出现了幻觉,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不顾我妈妈的想法。可是眼下这个情况是真的不能说,最起码在病没有好之前。”
傅斯言设身处地地为宁楚楚想了一会儿,许久才说:“那你现在在医院?”
“恩,妈妈睡着了,我才出来打电话给你的。”害怕傅斯言在打的电话让余静听到,宁楚楚电话都调成了静音。
“等我过来,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