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看着自己重新注册的马甲,看来下一次买的时候要把地址改一下,寄给夜阑首都的姑妈表姐妹也行。
或者寄给以前和他父亲关系不错,现在却是宁康死对头王叔叔的小女儿也不错。毕竟拿到了宁康一小部分的证据,现在就只等王叔叔那边获得更多证据就可以将原本应该坐牢的宁康绳之以法了。
那边还在不停地和她分享着她的喜悦,傅斯言皱起眉头,那是楚楚的亲生爸爸,虽然他知道楚楚和他的感情并不是特别深厚,甚至宁康在外面重新组建了一个家庭,还有了一个小孩。
他甚至有点担心,楚楚知道他爸爸以后出事后,知道是他推动地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一想起她的母亲,温婉的像是一朵百合花一样的女人,会抱着他写字,一边对他说,父亲不懂浪漫。
在父亲死后,毅然地追随父亲而去的母亲,傅斯言抓了抓头发,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对着电话那一头说:“宁楚楚,我爱你。”
正在和他分享自己心情的宁楚楚愣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脸应该红了,咳了一声,羞涩又甜蜜:“怎么突然说这个?”
傅斯言嘴角勾了起来,“我爱你。”
上一次是为了稳定宁楚楚的情绪,所以说的略带敷衍,这次不一样,这句我爱你就像是情到深处,感情发酵后的产物。
宁楚楚对着电话小声地说了句:“我也爱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在一起?或是更早的以前。
他就像是一个诱导着她沉沦的阴谋家,一步一步,让她越陷越深,越来越爱且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宁楚楚听得很认真,手中的笔也时不时在书里面划着记号,记录着历史老师嘴里说的一些书本上没有的重点。
突然,一道闪电从窗外一闪而过,接着便是‘轰隆’的响雷声,从云层深处打了下来,吓的教室里大多数女生一跳,宁楚楚不承认自己是个胆小的,写满笔记的树上,不自觉的也被抖动的手画上了一个不知名的符号,没有任何章法,只留下惊慌。
历史老师教了几十年的书,对于任何突发情况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快便对看着窗户外面的学生们说:“上课了,这学期就要分班,不要以为有些同学选了理科,历史课就可以不用听了。”
同学们重新将目光聚集在讲台上嘴唇一张一合的老师,耳朵里面传来的雨水打落在瓦片、树叶上的滴答声不断,昭示着这场雨的大小。
放学后,事先看了天气预报的人,和与自己关系好的人一起撑伞走了。张然因为是住宿生,没有带伞。李欣呢,是个急性子,哪里会带伞,而宁楚楚呢,重生这么久以来,很少看电视,自然也就没有多关注天气问题。
看着外面的雨,像是瓢泼一样,宁楚楚还是决定等雨停了再走。不过她能够等,张然显然就不能等了,张然的家不在z市市内,而是在边缘较偏僻的地方,每天的车辆的数量有限,而且还有规定的时间,如果错过了的话,就只有等明天才能够回家。
张然看着倾盆而下的雨水,脸上一阵焦急:如果今天没赶上车,家里一定要担心死。
宁楚楚和李欣看着心急如焚的张安,想去借一把雨伞给她,可是这样的天气,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注定了她们借不到一把伞。张然也知道:“楚楚,李欣,谢谢你们两个啊,不过你们两个也不用忙活了,我快点跑去校外的公交站,公交站离这里也没多远。”
宁楚楚:“可是雨下这么大,现在春天才没到多久,要是就这么淋一场雨,一准的感冒。要不,你明天再回去,今天等雨停了和我一起去我家?”
张然摇了摇头:“不行,我家没有电话。如果我不会去,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说不定会连夜搭车过来找我。”
外面突然又是一个打雷,李欣看着也害怕,“张然,你还是等会儿再走吧,说不定等一会儿雨就停了呢?”
从四楼往下看,可以看到校园下面的水泥路上已经积起了一层大概5cm深的水,不断路过的学生时不时踩起一脚水花,张然稍微犹豫了一下,离他们那里的车开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这场雨这么大,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呢?
宁楚楚三个又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校园内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可是雨却没有丝毫要减小。反而有了一种越下越大的感觉,从她们的角度看外面的树木建筑,只觉得隔了一层透明的雨帘,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朦胧感。
宁楚楚看着下面,只期待雨能够下小一点,突然,宁楚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面那个黑色雨伞走来的人好像是傅斯言。不过雨下太大,她有些不好确认。
宁楚楚拉了拉身边的李欣:“你看,下面那个人是不是傅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