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要不然,回去种几株樱桃树试试?”王恒之轻轻的垂头吻了吻谢晚春的发顶,语声温柔,“春天的时候,树上樱桃红了,他们爬上树摘樱桃,我们就搬一张摇椅来坐在树下守着......”
谢晚春被他的话给逗得一笑,把头钻到王恒之的怀里,笑声隐隐约约的。好一会儿,才听到她哼了一声,嘟着嘴道:“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只要一张摇椅?”
“你不用椅子,坐在我膝头就好......”王恒之笑应了一句,用下颚抵住谢晚春的发顶亦是笑得浑身发颤。
谢晚春缩在他怀里想了想,小声道:“那得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
王恒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十分认真的回答她道,“没事,无论多少年,我都陪着你。”
谢晚春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把头再往里面钻了一点,紧紧的贴在王恒之的心口,听着他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有时候,她真想就这么钻进王恒之的心里,就呆在里头不出来了。
王恒之觉出心口那一块寝衣仿佛微微有些湿热,心中一软,抱着她一同上了床,口上道:“好了,这么晚了......”他一面说着一面拉上被子,把人盖好,然后捏了捏被角和谢晚春的滚烫的耳尖,“明日还要早起呢,先睡吧。”
谢晚春眼眶微微有些红,瞪了他一眼,把头靠在枕头上背对着他躺好了。
王恒之则是熄灯拉床帘,等一切收拾完了方才躺下。
等周侧的灯光都熄了,床帐拢出一小块天地,背对着王恒之的谢晚春到底还是十分利落的转头凑到了王恒之的怀里,抱着他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睡姿,慢慢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王恒之已经不在了——如今钱副将已被揪出,岳副将岳呈自然也能名正言顺的顶上来,他们自然会加快行军的速度与何将军的人马汇合,故而还有许多军务需要商量。
谢晚春颇有些不想起床,左右折腾了一翻,她来回滚了滚,忽然发现自己的枕边竟是放着一个用发丝编好的同心结。谢晚春怔了怔,伸手拿起来认真看了看,面颊不由得微微红了起来:这用来编同心结的发丝,虽然都是乌黑柔顺可发质却略有些不一样,谢晚春只摸了摸就能察觉到这是用自己和王恒之落下的长发编好的。
她仰面躺着,用手把那个同心结举到自己眼前,认认真真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笑出声,颊边的笑涡里盛着浅浅的笑意。
“真傻......”她昨晚本就是故意拿着王恒之的头发打算编着玩的,结果没编好也就算了,偏王恒之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一大早起来就要编这个,还把东西放在她枕边,生怕她看不加见似的。
梦君结同心,比翼游北林。
其实,她都明白的。
******
午间的时候,王恒之忙的没空回来陪谢晚春用膳,倒是蓉娘特特抽了空前来求见,说是又调了些帐中香还有安神香来送谢晚春。
谢晚春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便叫了蓉娘陪她一同用膳。蓉娘本就是聪慧伶俐之人,见过不少事又因着陪岳呈东奔西跑而开阔了一些眼界,倒也能与谢晚春说几句话,含蓄委婉的奉承夸赞一二。而且,蓉娘也确是十分体贴,时不时的与谢晚春说几句孕中需要注意的事情,倒比谢晚春这个孕妇知道的更多。
谢晚春拿人手软,听人耳软,见着蓉娘事事小心便也不由一笑,抬目打量着她:“你是个聪明人,日后的日子总是会越过越好的。”
蓉娘垂下头,轻声道:“郡主实是过誉了,只盼我能承郡主吉言了。”她顿了顿,咬了咬唇又道,“我和小岳将军已经说好了,他要为岳老将军守孝一年,然后再办婚事。”
谢晚春的长指在案上轻轻的扣了扣,看着蓉娘那隐约带了点期盼的神色,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一年......到时候战事差不多也要结束了,到时候记的给我送张帖子,我也能叫人捎一份礼去。”
一年后大约谢晚春还得躺床上或是围着刚出生的孩子转悠,自然是不可能赴宴的。但是,以谢晚春的身份来说,她愿意送一份礼去,那便是一个态度。对于蓉娘这般的出身来说,谢晚春这般的态度便已经是大大的抬举,也能减轻一些旁人对蓉娘以及岳呈的闲言碎语。
蓉娘激动的险些掉下泪,好一会儿才哽咽着点头,连连道:“这是自然,郡主与王将军乃是我与小岳将军的大恩人,必不会忘了给您二位送帖子的。”顿了顿,又加一句,“多谢郡主。”
谢晚春倒是不觉抿了抿唇:好像自从怀了孩子,她便心软了许多,难不成还有这般特别的孕中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悲伤的鱼扔了1个火箭炮,抱住打个转,(*  ̄3)(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