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搬到网上,只需一个仓库,省掉了原本沉淀于传统渠道中的各种进场费、销售扣点、促销等费用。成本低、卖价便宜,买的人自然多了。前世做过快递的杨晓歌亲身见证电子商务的繁忙,也是靠着送淘宝快递购买到蜗居。
“行,晓歌你的眼光一下看得远,我就听你的,等等去找黄毛,让黄毛也开网店。”如今杨晓歌在司马巷八零后中最出名,是公认的能人。
“除了开网店,加盟快递公司还可以再考虑一下。”加盟快递公司比网店还有前途,只不过启动资金比较多。苗永强家里家境普通,首选启动资金少的网店。
“恩,我考虑一下。”听好友再一次强调,苗永强上了心。
跟苗永强又聊了两句,杨晓歌才挂断手机。
苗三同性恋倾向在学校和司马巷闹得风风雨雨时,杨晓歌才四、五岁,就是听到也搞不明白。苗三压力过大,曾跳河寻死,被路人救了上来,从那时起,司马巷居民对苗三的事讳莫如深,怕刺激到苗三。再不认同同性恋,人们也不想逼得这人去自杀。杨晓歌不清楚这段过往,苗永强也是长大才从父母对苗三的态度中知道往事。苗永强不肯说出三叔的性倾向,是潜意识对亲人的一种保护。
苗永强虽不肯多说自己三叔,但还是为三叔人品打了包票。这让杨晓歌放心很多,经济能力不错的苗三应该不会利用杨国新来算计自己。
这年的春节是公历二月一号,开业日期定在了二月十五,也就是元宵节。
梅秘书的牌照申请重新递上去后,不到一个星期,批复就下来。123公司全体员工为二月份电子商城开业做准备。
公司员工的春假缩短,技术总管李平更是春假不休。为了让员工对公司保持忠诚感和工作积极性不减,杨晓歌和袁明毅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宣布了将按照员工在公司的工龄长短和贡献奖励股份。这项奖励措施宣布后,会场一片沸腾。
会议结束,员工离场,只有袁明毅和杨晓歌还留在会场。
“晓歌,除夕就麻烦你留在公司坐镇了。”袁明毅和母亲必须到新加坡过年,最起码初三才能返回。
“明毅,公司这么忙,你两个月前才回过新加坡,可不可以跟你爷爷说说,今年不回去过年?”杨晓歌不是有意要阻止袁明毅回新加坡过年,实在是新加坡也是非典重灾区,他怕袁明毅和姜虹、姜奶奶到新加坡被非典病毒感染。
“不行,大年三十,袁家大大小小都必须到齐。”袁明毅摇摇头:“再说,我爷爷一年比一年衰弱,我哪能不回去陪他过年。”
“明毅,广东地区有疫情,可能会向周边地区扩散。”杨晓歌很急,广州是国际大都市。
“最近官方没有消息传出,应该不严重吧。”
非典疫情在12月最早爆发时,广州市和广东省政府一直没有发布相关讯息,亦没有向港城方面通报情况,知道的人不多。杨晓歌如果不是有前世记忆,会跟袁明毅一样,将非典当成普通传染病。
“不管怎样,过完年早点返回,少在人流多的地方逗留,一路上一定要戴口罩。”不让袁明毅回新加坡是不现实的,杨晓歌只得退而求其次。
其实,新加坡要到三月13号才会发现首例非典病例,杨晓歌只记得前世港城和大陆非典病情大致分布,对别的东南亚小国根本不去关心。他只是以港城疫情情况对新加坡等东南亚等地进行推测。
“晓歌,哪有这么可怕。”袁明毅笑了起来。
“唉,我也希望不可怕,可实际情况很严峻。”
“这么可怕的疫情,广东政府会不采取严厉措施?”袁明毅反问。
杨晓歌闭嘴,不但疫情地区的政府意识不到严重性,连非典英雄钟院士都在春假之后表示,市民到公众场所进行正常的活动是不会受到感染的,宣布广东大中小学将会如期开学。
见袁明毅还盯着自己,杨晓歌叹了口气,将自己在网上看到的一些消息都告诉了袁明毅,这些消息已经被有关部门删除。
“从那些地方发贴透露的情况分析,我觉得这种病的病毒可能会通过近距离的空气飞沫传播、接触病人的呼吸道分泌物和密切接触造成传播。”
“情况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得想法给京城和港城一些建议。”袁明毅跟杨晓歌最初想法一样。
“嗯,能引起上层注意最好。”杨晓歌心底又涌起希望,也许他办不到的事,袁明毅能做到。
如果春节就开始控制人流,进行宣传,广东的非典也就不会扩散到全国导致五千多人感染非典。
大年三十,袁明毅带着母亲和姜奶奶飞回新加坡。
新加坡山顶别墅住满已经到达的袁家人,袁明毅和母亲是最后几位到的。
“十七啊,这过年过得,长辈倒要早到,小辈却可以姗姗来迟。”袁惟慎一见到袁明毅就阴声怪气。
袁明毅冷冷回到:“六叔,很抱歉今天才到,我回来晚了是有原因的。”
“原因?什么原因?你倒给家里人说说。”袁惟慎不依不饶。
袁明毅嘴角一翘,淡淡说道:“分公司太忙。”
“十七!咱们袁家负责分部的不是只有你一个,怎么就你在忙啊?”袁六挑剔的语气有点欠扁。
袁明毅微微一笑:“因为小侄的大陆分公司人事调动厉害,小侄在昨天才全部搞定!”
“什么意思?”袁惟慎脸色大变。
袁明毅轻蔑地看了袁惟慎一眼,径直离开。
“十七可以自行调动人事?”袁惟慎想不明白。虽然大陆分公司由袁明毅负责,有起色之后,分部主管都是从总部空降。袁明毅最多联合四叔袁惟均,尽量让自己人空降过来。各方势力博弈后,大陆分公司中,除了袁明毅信任的主管,还有四房安插的亲信,当然,还有大房的人。
袁惟慎带着疑问去跟胞兄袁惟津商量,袁惟津打了几通电话,脸色越来越青。
“惟慎,爸爸把分公司给十七了!律师在前天办妥手续。”手续办妥的第二天,那些钉子就被袁明毅拔光,全部换上了亲信。
“怎么可能?”袁惟慎失控,猛地站起将身侧的花瓶砸向地面,一件十几万的古董瓷器就此被毁坏。“儿子还没分到家产,凭什么孙子可以提前得到?”
大陆分公司最起码价值二十亿。
“爸爸为什么这么偏心?”袁惟慎眼睛发红。“从那小子来了就开始偏心,我们难道就不是他的骨血?不行,我得找爸爸问个明白!”
“惟慎,回来!”袁惟津一声断喝。“你现在这样去只会让爸爸对你更加有成见。”
袁振奎年纪越老,越不容许小辈挑战他的权威。袁惟慎在大陆的脑残行为,让袁振奎恼怒,在四老婆面前责备了好几次。
“难道就这样算了?”袁惟慎胸脯不停起伏。
“惟慎!爸爸还没死!分公司要到爸爸死后才会正式属于十七!”袁惟津眼神阴冷。
袁振奎顾虑儿子们的反应,只将分公司跟总公司割离,指明自己去世后由袁明毅继承。现阶段只是由袁明毅全权负责。
“对,爸爸还没死,一切还没定锤。”袁惟慎像打了强心针,有了将肥肉从侄子嘴边夺走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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