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终于找回理智般,宁玹收回手,对秦韬略说道:“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说。”说完他转过身,深吸一口气,不再看秦韬略。心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连最原始的欲·望都控制不住了?
秦韬略却有些发懵,他把自己拉到房间,说了半天,就这么打发走了?呵呵,想得美!
他站起身,对宁玹说道:“你刚刚是在勾·引我吧?怎么勾·引了这么半天,又要把我赶走了?让你孤单又空虚,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愿意补偿,让你以后的日子永远生活在充实里。小哭包,是我太傻,还是你太聪明?我有七窍玲珑心,到你这里也不够用。因为我看到你,全部的心思就挂到你心上了。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那天装模作样亲我一口,就是为了确定你的猜测是不是?”
宁玹的肩膀有些瑟瑟发抖,轻声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韬略上前一步,接着说道:“你那天说什么需要床伴,今天又说什么空虚寂寞,都是说给我听的吧?都是拿来气我的吧?你……你真气死我了!我……说什么都没用,都是空话,这二十年我就算一辈子都补偿不完。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们可能生死不会再见了,可老天爷既然让我们重逢了,你不觉得这是天意。”
宁玹沉默不语。
秦韬略握住他略显清瘦的小臂,走到他面前,却在看到他那张画中仙似的脸时把一肚子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宁家一家子颜控,和他们本身也是美人不无关系。正因为有底气,所以才敢说自己就是喜欢一张俊脸。此时此刻,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想把这朝思慕想的美人拥进怀里,压在身下,狠狠贯穿他!
于是他轻轻拉了拉宁玹,对方没有动,他直接一个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掀开床帘,说道:“让你空·虚,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空虚了。”
说着他将宁玹放到床上,又将腰上别着的枪往桌子上一放,欺身吻住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用力禁锢住他的手,用力撕扯着他的衣服。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情人之间还有什么问题是不能用做来解决的?哪怕做个几次解决不了,那以后就多做几次!只要他心里不感到空虚,只要他重新爱上自己的身体,那问题就好解决了。
然后,他的怨气,他的伤痛,让自己在死之前,竭尽全力的弥补吧!
被贯穿的时候,身体是疼痛的。他有些恐惧,有些发抖。他的灵泉已经干了,身体是不能自然分泌液体的。但还好,虽然时间久了,他的身体仍然没有干涩到那种地步。在一开始的不适后,他渐渐适应了被侵入的感觉。尤其是那熟悉的,来自秦韬略的味道,仿佛瞬间就能点燃他的欲·火。
毕竟,这个男人是他唯一爱过的。宁家人的体质太特殊,与伴侣之间更接近于契约关系。他之所以亲他一口就能认出他的气息,并不是因为他的气息多么明显,更不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气息多么了解。而是自己的身体可以精准的记住他的味道,记住在两两交合时,他身上的那种,独属于他的味道。(此处应有车)
这一夜宁玹忘了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了,只记得二十年没有得到过的通体舒泰,在今夜被贯彻了个彻底。他脑子里只记得一件事要做,是件什么事来着?哦,对了,避孕……避孕药,明天去买,不能忘了。
不过自己这把年纪了,应该也不会怀孕了吧?不能怀孕,不能怀孕,自己都是能当爷爷的人了,儿子那边不好交待。
宁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想这些,伴随着一阵阵的乏力感袭来,他终于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44章
第二天醒来时, 秦韬略发现身边早就空了。宁玹的作息习惯一向很好, 即使晚上晚睡, 早晨也不会赖床很久。更何况昨夜他睡的很踏实,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得一夜无梦。一是因为身体上的问题,二是因为心里仿佛终于踏实了下来。
不可否认,自己一直在等他。也不可否认, 自己心里还有怨气。这个怨气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倒不如先不折磨自己, 折磨折磨他吧!我气了那么多年, 你也该有点代价吧?不过, 我也想再多活几年。毕竟孙子还没见到, 我总有些不太放心。如果没有你在,我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本以为自己会像宁家的列祖列宗一样,在伴侣死后选择老去。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回来,说明我们的恩怨还没了。那就慢慢了结吧!
此时宁玹正在厨房里熬粥,昨天他在田里挖了荠菜, 熬的荠菜肉沫粥。从前宁家村的山上从来不长荠菜的,现在竟然长了好多。荠菜可是好东西,号称野菜之王。可以包饺子,做汤,涮火锅, 炒着吃,蒸着吃,炖着吃, 配鱼配肉配海鲜都可以。
宁寒栖爱吃这个,以往他都是去隔壁锦鲤镇上的地里挖一些回来给他吃。现在自家田里也有了,以后方便了不少。则炎那孩子又把他忘了,这小子估计伤心坏了吧?他一边将杂粮倒进洗好的荠菜里,一边想着。给他做他爱吃的荠菜肉团子,让他高兴高兴。
想到宁寒栖,宁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然后他又猛然意识到,该去药店买避孕药了!吃完饭就去,这件事不能拖。
将肉团子上屉后,宁玹仔细的洗干净手,刚要伸手去拿毛巾,旁边一个人却给他递了过来。宁玹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
秦韬略有些尴尬,昨天晚上的事他回想起来仍然忍不住心潮澎湃,此刻再看他面色红润的站在那里,真有点不敢相信。折腾了他这大半夜,他竟然一点疲惫的神色都没有。其实他不知道,你越折腾他,他身体越好,除了当时累了点,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倒是老秦,他捂了捂自己的腰,一晚上四次,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得下来的。毕竟一夜七次,只存在于小说里。
反正老秦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毕竟在他的字典里,男人四十正当壮年,正是体力和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秦韬略对他笑了笑,十分殷勤的说道:“跟我还客气呢?你在做什么?蒸馒头?这个我来做就可以了。”
宁玹说道:“看不出来你现在做饭做的那么好?”
秦韬略说道:“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饭了。”
宁玹说道:“没办法,总不能饿着自己儿子。”
秦韬略有一肚子话,然而看宁玹这样子却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他昨天好不容易下去的那股子劲儿今天又涌上来了,不上不下,心里憋屈得很。明明已经睡过了,他怎么还不原谅自己?
望着秦韬略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宁玹抬腕看了看手表,记下十分钟起锅,说道:“你也不用觉得奇怪,我一开始不就说过,我需要一个床伴吗?一个人这十几过的很空虚,昨天你也说了以后不会再让我空虚。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还有什么需要多说的吗?”
秦韬略:……
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被收进后宫的妃子,而且还不是宠妃。需要的时候召来侍寝,不需要的时候打入冷宫。这种感觉为什么比睡他之前堵的更厉害了?老秦欲哭无泪,却只能忍着那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默默在他身边打转转。憋屈得心里难受,却不敢多说什么。
宁寒栖醒来的时候发现卫则炎正把自己严丝合缝儿的搂在怀里,他抬头,发现卫则炎睡得正香。现在天色还早,窗外的太阳才刚露个脸。他睁着眼睛,就这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这家伙昨天晚上吃自己豆腐占自己便宜,睡的倒是踏实。
宁寒栖咧嘴笑了笑,刚要抬手去摸他的胸肌,却见卫则炎睁开了眼睛。宁寒栖的手怔在那里,望着卫则炎的胸肌发了会儿呆,说道:“炎炎,你醒了?”
卫则炎望看着他半空中的手忍不住想发笑,这家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他觉得他应该能猜到为什么他会愿意照顾自己那么长时间了,恐怕自己躺在那里的时候,他也会动不动的伸手占便宜吧?
他握住宁寒栖的手,重新将他压在身下,吻他他的嘴唇,嗅着他身上香香的气息,感受着他软软的身子。本来早晨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于是两人一同起了反应。
卫则炎一脸呆萌的说道:“栖栖,你好香,栖栖,你好软。栖栖……我叫你七七可以吗?”
宁寒栖被他吻得身上发软,心里发痒,脸颊红红的说道:“我……我本来就叫栖栖啊!”
卫则炎说道:“是七月的七,我叫你七七,可以吗?”
宁寒栖心里痒得难受,他搂住卫则炎的腰,问道:“为什么?”真是搞不懂他现在的思维了,究竟回到几岁了?不是三岁吧?幼稚成这样?
卫三岁说道:“不为什么,就是喜欢。”卫则炎想说,七月是我的生日,而你叫七七,这样叫起来感觉很好的样子。
宁寒栖招架不住他这缠人的架势,只好答应道:“好……好吧!你喜欢就好。”谁让你才三岁来着?
卫则炎听他的语气,心里又是莫名一暖。这家伙,是在用他的方式宠着自己么?卫则炎轻轻在他锁骨上亲了亲,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老妈宠过自己外,就从来没让任何人宠过了。生在卫家那种环境,弱肉强食。即使是最疼爱自己的爷爷,也是看重自己的能力胜过因为自己是他孙子的身份。可是这只小肉包,却无条件的在宠着自己。
呃,其实,也不能算是完全无条件。这家伙好像一直在觊觎我的肉·体?呵,还是个小色包。不知道是什么馅儿的?他猜想,应该是鲜肉馅儿的。
两人正在床·上纠缠着,外间传来开门声,卫则炎立即下意识的将宁寒栖护在身子下面。宁玹却没有进内间,只有外屋喊了一声:“抱歉,我又忘了……儿子,起床吃饭。”
他还是不太习惯儿子结婚了的事实,……哦,订婚了。
宁寒栖躲在卫则炎身下,嚷嚷道:“知……知道了爸,你真的好烦人啊QAQ!”
宁玹忍不住笑了笑,这臭小子,整天嫌他烦,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多数孩子都这样,多数时候嫌弃父母烦,等到真正知道父母好的时候,就离他们永远离开父母不远了。
宁玹微微叹了口气,出了宁寒栖的房间,并帮他关好门。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一直不放手。这一点自己该习惯,孩子也该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