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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_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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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因何而来,秦家来的不是秦夫人就好。香芷旋腹诽着,让小丫鬟把人带到二门东侧的花厅。

  秦府管家是来还钱的,一沓银票的总数正好是八万两。

  香芷旋看着银票,梳理着思路。

  袭朗是为了帮宁三老爷,出了八万两。秦明宇觉得这笔银子应该由他出,所以才有了秦家欠袭家八万两的说法——那是在元娘答应嫁给他的前提下。

  但是眼下婚事已经成了泡影,那么袭朗出的那笔银子就与秦家无关了,怎么算都是宁家欠袭朗的。

  所以,她一时间有点儿犯迷糊,闹不清秦家这是在唱哪一出。

  秦府管家道:“小人来之前得了吩咐,说袭府要是不肯收的话,就将这笔银子送去宁家……”

  给宁家?香芷旋彻底给绕晕了,只得打断他的话,“你等等,先不说这些,我得先问清楚,是谁让你走这一趟的?秦家又到底是什么用意?这笔银子是宁家、袭家之间的事——婚事作罢,意味着的就是秦家、宁家再无瓜葛。”

  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啊。

☆、第109章

?  秦府管家答道:“是我家老太爷与夫人、六爷的意思。是何用意,小人就不清楚了。”

  “哦。”多此一举的人还不少呢。香芷旋腹诽着,迅速考虑之后道,“这件事我暂时做不了主,你先将银票拿回去,过十日再说。”

  秦府管家踌躇着。

  “好意用错了地方,便是好心办坏事。”香芷旋弯了弯唇,语带戏谑的吓唬人,“偏要做这没道理的事,说秦家存心贿赂也不是不行。”

  秦府管家神色微变,连忙称是,带上银票道辞。

  香芷旋命人备下笔墨纸砚,给袭朗写信,说了说这件事,又将信件交给管家,让他派人抓紧送出去。

  回到内宅,她找宁氏说了此事。

  宁氏听了,也是一头雾水,开玩笑:“秦家是嫌银子太多,要做散财童子么?”

  香芷旋忍不住笑开来。

  过后回想一番,猜着是不是秦明宇的主意——想让宁家没有负担,想最后再为元娘尽一点儿力,如此,缘尽也能好过些。

  如果是这样,真的很多余。比起秦家,宁家上上下下自然更愿意欠袭朗人情,而不可能愿意再与秦家有任何牵扯。

  让人语塞的一件事。

  钱友梅昨日去了兄嫂家中,天黑回来,一早起来才听说了昨日的事,看到香芷旋,忍不住的笑,“怎么,昨日本色示人了?”

  “是啊。”香芷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道,“还是你了解我。”

  钱友梅笑意更浓,“我应该是比别人更了解你一点儿。”以往香绮旋是怎么说的?那只黑心小狐狸,给惹急了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敢做。所以,喝斥袭刖算什么?小事一桩啦。她偶尔会憧憬一下,亲眼见到香芷旋真正发飙的场面。

  香芷旋问她:“铺子里的生意好些没有?”

  “好多了。”钱友梅由衷笑起来,“起初因着国丧的缘故,几个月都赔钱,现在总算是能盈利了。”

  “好歹有个事情忙着,这最要紧。”事情过去了,香芷旋才与钱友梅提起以前的担心,“那时真怕你郁郁寡欢一辈子,连带的让安哥儿也受影响。”

  “不会。我这么心宽,哪儿能为那么个人毁了一辈子。”钱友梅笑容明媚,不无感激地握了握香芷旋的手,“你从本心为我和安哥儿好的时候,我都知道。”

  香芷旋没正形,“嗯,我要是从本心得罪你的时候,你更知道。”

  钱友梅哈哈地笑,“那还用说。”

  她们两个说话,反而一点儿顾忌都不需有,很自在。

  这天下午,赵贺回来了。香芷旋让他得空去找袭刖一趟。

  两个人在外院说了一阵子话,应该是商议好了说辞。过了两日,蔚氏找赵贺问了一些话,打那之后,眉宇间时隐时现的不快完全消散。

  宁二娘那件事,蔚氏顾及着婆婆妯娌,没好意思闹到明面上,背地里一定是好好儿整治了袭刖一番——连续几日,袭刖都是满脸沮丧。

  香芷旋抽空去了夏家,与樊氏说了一下午的话,回到家里,袭朗的回信到了。

  他与她说了说自己身在何处,一切都好,对秦家的事只说他已安排人传话,叫她不要挂心。

  香芷旋数了数字数,二十多个。

  嗯,有长进了。她还以为他又要十来个字充一封信呢。

  他写信想必是多年来言简意赅已成习,她不勉强他,自己写信却不会学他。写了整三页,两页都在说元宝的趣事和它对他的想念,末一页说自己和家里的人都很好,最后叮嘱了他几句。

  回头看看,这封信有点儿不伦不类的。她不管,转手交给外院的管家送出去。

  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多了一个习惯——趴着睡。怎么形成的,她也说不清楚,起初只是无意中觉得这样舒服些,能快点儿睡着。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只能这样才睡得着。

  好习惯需要长期坚持才能形成,所以她想,这一定是个坏习惯。

  没几日,宁三老爷亲自来了袭府一趟,告诉宁氏:宁二娘已禁足,宁三太太也要每日去跪半日祠堂。随后满脸愧色的说是自己治家不严,才会出现那等事情。

  宁氏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她们做过什么的?”两个人没道理自己招供的。

  宁三老爷道:“这几日她们也不张罗着来找你说话了,倒是有机会就问我元娘到底住在哪儿。我心里奇怪,寻机问了问那日随行的两名丫鬟,这才听说了。依着性子,是真恨不得把她们关到家庙去!”

  宁氏忙道:“那可不行。”

  “的确不行,”宁三老爷道,“不是时候。”

  兄妹两个难得坐在一起说说话,宁氏也就开诚布公,将自己觉得三嫂为人处世上的一些不足之处合盘道出,总要让当家之人心里有数才是。

  宁三老爷说起这些就摇头苦笑,“管不了她,但是儿女的婚事一定是我来定,再找人盯着她们别出岔子。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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