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这俊美的男人,心里哪能不想?
谁知道萧铎却仿佛毫无兴趣,不紧不慢,先是领着她进了房,也没有要上床的意思,反而是和她闲聊起来。
“这几日身子如何?”萧铎淡声问道。
“极好。”阿砚随口道。一路上虽然奔波劳累,不过好在她还能受得住。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我让太医过来给你诊脉。”萧铎又问道。
“没有啊!”阿砚疑惑,纳闷地看着他。
萧铎听到这话,看了看阿砚的脸色,又低头看了看阿砚的腹部,面上倒是仿佛有些失望。
阿砚见他这个动作,忽然间就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来,两个人相见,一场床事,他却来了一句“掐指一算”。
本来这事也就抛之脑后的,如今却是想起来了。
“你为什么看我肚子?”阿砚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萧铎抿着唇,开始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后来见阿砚一直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誓不罢休,只好淡声开口说:“也没什么,只是想着,上一次我老远过去寻你,我们做了两次的,或许你就因此怀孕了。”
“怀孕?”阿砚诧异,诧异过后,简直是无语凝噎。
敢情自己之前的猜测竟然是对的,他所谓的掐指一算,是知道自己到了最易受孕的时候了?
她震惊地望着他,心中却是浮现出另一个想法:
“你,你那一日千里奔波,难道不是单纯为了救我?而是——”
接下来的话,她简直是不忍说出了。
谁知道萧铎却是毫不避讳的,直接承认道:“不错,那一日我是刚刚从太医那里知道女子最佳受孕期的算法,掐指一算,那一晚若是行房,你是极可能怀孕的,所以我就过去了。”
所以我就过去了,所以我就过去了……
这是一句多么轻而易举的话啊,就好像从前院走到后院一样!可是阿砚却明白,这可是雪夜里的千里奔波啊,是把燕京城一众大事扔到九霄云外的任性!
阿砚想到此节,两腿发软,险些就栽倒在那里。
“ 你,你……你如果当了皇上,一定是个昏君,暴君!”阿砚毫不客气地这么说。
“我当什么君都可以。”萧铎并不在意。
可是阿砚却觉得很不好,感觉非常不好。
她脑中一直记着宁非和柴大管家所说的话,他们说她是绝世祸水,说萧铎遇到她会为天下黎民带来一场浩劫,说接下来这世间注定充满了血腥和杀戮。
这是她的心结,她纵然昧着良心和萧铎在一起,她依然忘不掉。
萧铎哄她说,天下大定就没有血腥和杀戮了,原本她假装相信,也以为自己信了,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不能信。
萧铎现在就一副烽火戏诸侯只为了博妃子一笑的昏君样啊!更何况他本性嗜杀,天生带着一股戾气。
阿砚沉默了好半响,才抬起头,艰难地对萧铎说:“从明天开始,我要给你念佛经,每天念,以此来化解你身上的杀戮之气,消除你的罪孽。”
萧铎一听便皱眉:“我可以不听吗?”
阿砚不容拒绝:“你还是听吧。”
萧铎更加皱眉:“我没有时间。”
他确实没时间,日理万机,今天能够抽出时间陪着阿砚一起沐浴用膳就是难得了,哪里有时间每天听她念经。
阿砚想想也对,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你是没有时间听我念经,不过好在你总是要睡觉的。”
她仰脸看了看他,脸上有些泛红,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总是要同床共枕的,到时候你忙着的时候,我就给你念佛经吧。”
萧铎低头看她略显羞涩的模样,喉结处动了动,抬起手来,扶住她的后腰。
她的腰肢很是纤细柔软,不盈一握,和自己刚硬的腰杆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他望着她那妩媚的模样,不由得哑声道:“念佛经的事,以后再说吧。今日你我久别重逢,我们先上床歇息吧。”
他是问过御医的,如果在十天前她已经被他埋下了龙种,那么按说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有所感应或者不适的,可是她并没有。
看来这个月是没戏了,既然没戏,他也就不必顾忌着她的身子,该做的就做吧。
可是谁知道阿砚已经抛却了之前的色心,开始想着念佛经的事。
“今晚我们先念一念佛经吧,我先给你念大悲咒。”大悲咒最是能化解戾气消除罪孽。
谁知道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扛到了床上。
他动作略显粗暴,神情冷沉,把她往床上一扔,就要开始行事。
阿砚心知两个人但凡在一起,又是一场万剑齐鸣的景象,心里也是有些担忧,当下任凭他动作,自己却是微闭上眼睛,两唇念念有词,念的就是大悲咒。
萧铎根本懒得理会她念得什么佛经,事实上他也不想听她念经。
佛经是佛门中人才会念的,偏生她上辈子还是当过尼姑的,清心寡欲十几年。
他还怕她念经念多了重新去做尼姑呢!
所以他动作狂猛,攻城掠地,让她完全处在自己的掌控中。
阿砚紧闭上双眼,开始念经:“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萧铎一个沉入。
“啊——”阿砚一僵。
她攥紧了拳头,继续念经:“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