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得狠了,萧铎的脸就冷了下来,可是任凭冷着脸,他该要的还是要,有时候阿砚趴伏在他怀里,看着这个冷着脸的男人和自己做着天底下最亲密的事儿,一时又有些心酸,便用牙齿去咬他肩膀。
问题是萧铎是不怕咬的,他哪里怕这个,便是被她咬得鲜血淋漓,他也喜欢得很。
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几日,宫里来了人,说是建宁帝有事,要召萧铎进宫去,萧铎虽然不舍的穿上的阿砚,可是再是沉迷女色,宫里还有大事,那也是要办的,不能荒废了。没办法,萧铎只好披上袍子,整理了衣冠准备出门,临走前,坐在床边,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女人,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去就回来。”
阿砚埋头在被子里等了老半响,终于听得他脚步声远了,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可算是能歇一歇了。
阿砚抬腿准备下床,可是谁知道她脚一抬,整个人便栽倒在那里了。一旁如意吓得赶紧过来扶起。
阿砚眼前发黑,两腿无力,脚后跟虚软,气喘吁吁地靠在床边。
如意忙命侍女取了茶水过来。
阿砚趁机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脉,一摸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脉气细弱,这正是肾气不足之症啊!
当下又命如意取来铜镜,却见镜中的女子,眼眸有桃花,面上赛云霞,眉如新月,眼光如水,这哪里是几个月前那个瘦弱纤细的乡下小姑娘,分明就是一代祸国妖姬的面相啊!叹只叹,祸国妖姬如今舌淡苔白,脉气沉迟,气短自汗,倦怠无力,看上去很快就会用纵欲过度而耗损身子,就此香消玉殒了。
阿砚攥住那个铜镜,猛地扣在床沿上,下定了决心:“这样下去,不行!”
再次回忆了过往每一世,阿砚深深地意识到了,这一次的萧铎,看来竟是真要把自己做死在床上了。
她必须想一个办法啊!
当萧铎离开湛王府的时候,阿砚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柴大管家也松了一口气。
他比之前的样子老了至少十岁,脸色苍白地坐在桌前,颤抖着手放下了手中的画符。
孟汉担忧地望着他:“柴大管家,你没事吧?”
柴大管家叹了口气:“唉,每画一个符,就要耗损我三年寿命。咱家殿下再这么下去,我怕是很快就要死去了。”
孟汉越发担忧了:“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他不会画符啊,那样一来,岂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家殿下是一个“一行房就让万剑齐动”的异人。
柴大管家重重地将笔放到了桌上,眯起眸子:“为今之计,也只有设法害了那顾砚性命了!”
孟汉听到这话,倒是有些不忍心,他皱眉道:“其实,还是有个办法的?”
柴大管家望向他:“嗯?”
孟汉犹豫了下,试探着说:“可不可以给他们下药,让他们无法行房?”
这话一出,柴大管家狠厉地扫了孟汉一眼:“殿下何等尊贵,你怎可想出这等阴损办法!”
孟汉见此,吓得也不敢说什么了。
其实他心里是想,反正殿下也没办法和别的女人行房,既然如此,能不能行房,是否有不举之症,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他没敢说。
这一次萧铎进宫,他人还未从宫中回来,建宁帝的赏赐却是已经到了。
竟然是绝色美女十几名。
原来建宁帝自从那一日见了阿砚和萧铎两个人当场舌战倔在一起后,不由得为明年抱孙子这件事感到深深忧虑,他想到萧铎既然在这小姑娘这里开了窍,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说不得也能塞几个其他女子过去。
当下建宁帝和自己最宠爱的皇贵妃商议一番后,就此送了数名宫中美女过来伺候萧铎。
这些女子自然是个个貌美如花,而且野心勃勃,是希望能得了湛王喜爱,就此在湛王府站足脚跟的。
来之前,那位皇贵妃已经和她们透过口风了,但凡能生下个一男半女,便是不能得那王妃之位,也是能好生封赏的,是以这群女子都是卯足了劲,想要勾搭萧铎上床的。
当然她们也心知肚明,湛王先是千两黄金寻小妾,接着便是大闹端午节皇宴,这些都是为了那么个乡下女子。那个女子显然并非等闲之辈,她们务必小心了。
说白了只有一句话:她们这是过来抢别人饭碗,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们呢!
是以她们小心谨慎地入了府,察言观色,准备见机行事。一行人等还相约好了,大家一起对付那位小妾,讨好湛王,苟富贵勿相忘。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到来,有两个人一听消息,便是喜出望外。
第一位自然是孟汉。
孟汉跑过去惊喜对柴大管家如此说道:“若是换个女人,是不是殿下就不会让万剑齐动了!”
柴大管家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有些无精打采:“是。”
孟汉点头:“既如此,我们助那些宫中女子一臂之力便是!”
柴大管家不抱希望地看着孟汉,摇了摇头:“没用的。”
当他傻吗?过去的那么多世,他家主子可都是帝王命格,南面而向北,天下女子,伸手便是,哪个不是匍匐在他脚下等着他的临幸。
然而几世帝王,他或者孤独终老,或者心痛而死,就没有一世临幸过其他女人!
想起这个,柴大管家心里也是恨,只恨不得让那顾砚赶紧再去死一死!
不过柴大管家的不抱希望并没有打消孟汉的热情。
孟汉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道:“我一定会帮那些姑娘上了咱家殿下的床!”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中,阿砚听说皇宫里赏赐了一群的美女过来,顿时欣喜若狂:“这可是真?萧铎总算可以去上其他女人了,他终于可以放过我了!”
如意顿时呆在那里……
虽说夫人和殿下总是闹别扭,可是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