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我和席法医只是同事。”她轻声解释道。
席晔闻言,难得一笑:“急着辩解不就等于有这么一回事?乔小姐,还要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舍弟。”
她脸色一变,等到整个人回过神来,那一家三口已经下楼了。
乔崎头疼地想,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上头指不定还怎么找她。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已经被摔得不成样子。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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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川到底是有钱人,住的都是高级病房,环境安静而舒适。窗外的雨没有一刻消停,她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室内静谧得让她心慌,乔崎便想着找点事来做。她见他嘴唇有些泛皮,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一杯温水和一支棉签过来,走过去沾了涂在上面。
不得不说,她今天的确是过于莽撞了。他今天受伤,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她照顾他是应该的。乔崎扔掉棉签,盯着他身上的被子发愣。
正这么想着,她还算完好的左手却突然被人死死捏住——席川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身体感觉怎么样?”她见他醒来,迎上他的视线。
他不语,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乔崎右手骨折不方便,见他一脸沉郁,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放开。”
席川却突然柔了神色,哑声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乔崎谅着他是病人,没多计较,于是把身体稍稍前倾了一些。哪知刚一靠近,就被他钳制了——这男人打架打不过她,但对于近身制伏,倒是很有一套。
“还有力气使吗?”乔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语气平稳。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湿的,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席川不管她说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短发:“换套衣服,会感冒。”
“我从爆炸现场把你拖到医院来,你觉得我有时间换衣服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毫不知羞地说:“你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到被子里来。”
乔崎就知道他时刻都不安好心思,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我内衣也打湿了,需要脱吗?”
“如果你要脱,那最好。”
乔崎不理他。
隔了几分钟,他拿起手边的电话,不知给谁拨了去。很快,那边就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声:“席先生?”
“向小姐,你现在有空吗?”他的声音不咸不淡。
向楠刚赶着回家,还在公交车上,听到他说要一套女士内衣和外衣后,便在下一个站及时下了车。“是乔小姐吗?”她问,“三围多少?”
席川准确地说出一个数字。那边的向楠稍稍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席先生,你受伤了?”
“嗯,一点轻伤。”他毫不避讳,“就在第三人民医院,会有人来接你。麻烦你了。”
向楠挂了电话,愣了一会儿,撑着伞朝不远处的商场走去。
这边的乔崎一直被他用这样的姿势抱着,很不舒服,开始挣扎起来。可奈何他今天的力气格外大,一点儿没有病人该有的样子。她不禁有些恼:“席川,再不放开我就拧断你的手。”
席川打量着她的全身,确认她除了一些擦伤和右手骨折之外,没有任何大问题之后,这才松了口气。他隔着棉被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又技巧性地避开她的右手,“我真是舍不得你受一点伤,可你的职业这么危险,我真想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我身边。”
乔崎:“你这话前后矛盾了。”
……这不是重点。席川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也是极其难开窍的。他腾出一只手,轻抚她脖颈上的擦伤,然后趁着她分神时,舌头逐渐靠近……
一股暧昧的气氛急速膨胀。他舔着她的伤口,像雄性本能地为雌性舔舐疗伤一般,一下一下——她血液的味道在他口腔中弥漫,背上的伤口也越发地生疼,可底下某个部位的觉醒,更让他难以忍受。
“阿崎……”他低声喃着她的名字,脑海里开始充斥着她美好洁白的躯体。
乔崎僵在原地,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种动作。直到他炙热的唇贴上她的唇角,她这才开始挣扎起来。
可是,到嘴的大餐不能就这么飞了。席川按住她的背部,舌头顺势溜了进去。
她刚想咬下去,可一闭眼便是他躺在血泊里、脸色苍白的情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唉……就放纵一次,她想。
席川见她乖乖地承受自己的吻,极大地满足了自己的征服欲。这是两人第三次接吻,每次却都有不一样的感受:第一次,悸动;第二次,混乱;而这一次,他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她的回应,即使只有那么一瞬。
足够了。
两人心无旁骛,专心而虔诚地接吻,没有任何一刻可以与之媲美,两颗孤独的心,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等到他放开她时,她的外衣已经褪去大半——乔崎猛地清醒过来,挣脱他的束缚,跑到窗边去整理衣扣以及某个地方的扣子。
她压低声音:“做得太过了。”
席川轻笑,唇色潋滟:“不,是你太矜持了。”
☆、第38章 无赖本色
乔崎单手整理好衣服,这才正经起脸色来,坐到离他较远的沙发上。
“Joker逃走了,现场没留一点痕迹。”半响后,她低声开口。
听到这个名字,席川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背部的伤口发疼,他只好侧身对着她:“这次行动后,恐怕他有一段时间不会出来了。”
乔崎:“高春华那边还要派人去看着。”说完,她眼神定定地看向窗外,自嘲道,“刚回来就搞出来两起爆炸案,上头的人又不知道该怎么训我了。”
她这种想法不是没有根据。很早以前,在乔崎自认为有些许浮名时,就有不少“慕名”而来的罪犯,想方设法地挑战她。因此她的行动常常被上面看得很紧,一旦有风声就一定会被高层请去,不过幸好有邢毅在。
“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有两次都差点死在那些人手里了。”乔崎回忆起那些事,还有些唏嘘,“第一个是毒贩,典型的亡命之徒,绑架了一个女童,在对峙过程中让我去代替女童作为人质。”她指了指自己左肩,“当时邢毅救了我,他打中这里,让毒贩分神。”
“第二个是一名变态杀人魔,他最爱剥女性身上的皮。”乔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仿佛以旁人的角度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当时我作为卧底进入他所在的公司,由于通讯设备的失效,和邢毅他们失去了联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满是人皮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