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傅有云: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为大智。此乃小道,当然,若仅是是闲暇玩耍……”
“不想参加就算了,啰啰嗦嗦酸死了。”隆裕小狼呲了呲牙,太子殿下一脸委屈的住嘴。
唉,你活该。韩小长史叹了口气。
“唔,我想想,比如现在有10颗石子,”韩苏跑到花园边,捡了数目相对的过来,“要求聪明的殿下们将这10颗小石子摆成5条线,并且要求每条线上都要有4颗小石头。很好,从现在开始,聪明的殿下们请展现出自己的智慧吧。”
话音刚落,永淳公主就跑到了韩小长史的面前。
“不行、不行。”韩苏赶忙将石子拢到身后,太会捡便宜了,对这位公主一点都不能放松。“公平、公正,如果能自己想出来就自己想,需要石子的殿下麻烦请自己去找。”韩苏对着永淳公主摆摆手。
“切。”
你竟然用切,韩小长史汗,以后要规范自己的言行,公主们学的太快了。
“好了,哄孩子时间结束,趁此空档,长史大人来和本宫玩些成年人的游戏如何?”眼看诸位公主捡石子的捡石子,冥思苦想的冥思苦想,风流的襄城公主见缝插针的腻过来了,左手相当自然的抚上了韩小长史的脸颊,“啧,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
噗,你还吟上诗了。韩苏后退两步,擦了擦额角的汗:“哈,哈,公主不去猜一下智力题吗?”
“哦?用得着吗?不用猜本宫也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吧。还是说……”襄城公主靠近小长史的脸颊,吐气如兰:“若是猜对,长史大人有什么特别奖励?”
冷汗顺着额角啪嗒、啪嗒的落下,韩苏看着襄城公主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点抖,若是这位豪放的殿下顺势摸下去……
韩小长史缩了缩脖子,咦?为嘛忽然觉得脖子很凉?
☆、皇家义务教育X长史大人的第一步
咦?为嘛忽然觉得脖子很凉?
韩小长史赶紧抖抖,抖掉这不幸的预感,顺便也抖掉襄城公主危险的手。
“小臣当年初见此题也困扰许久,怕诸位公主尚且年幼,若是殿下引导一二……”
襄城公主摆了摆手,“长史大人谦虚了,她们若是连这种题目都想不出来,此刻就不该在这里玩,而是去弘文馆读书……”
那你快点带她们回去读书吧。韩苏满头黑线:本姑娘前世二十岁看到这个题目时,都是去网上搜的答案呢。
“不就是阴阳五行嘛。”襄城公主懒懒的总结。
韩苏抽搐,猜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位殿下无论从相貌、气度、还是智慧上都是难得一见的英才,放到以前,绝对是韩小长史高山仰止般的膜拜对象,可是她花花的性子战胜了一切优点。
韩小长史一时陷入沮丧的情绪中,直到腿上被踢了两下。
隆裕小狼高傲的抬着下巴,眼睛撇向不远处。
一个完美的五芒星。
如果说襄城公主快速的猜到,她毕竟是个有丰富阅历的成年人,亦是智慧型美女,并且还有着皇室多年的精英培养。可是,这位才十岁的不良殿下竟然也这么快就解出来,不得不让人赞叹她与生俱来的天资了。
对于聪慧的小孩子没人不喜欢。
韩苏情不自禁的露出温柔喜爱的表情,对着隆裕公主赞叹道:“太厉害了,殿下!完美的答案!果然,只要殿下想做,无论是在努力、还是专注上,都不会输给任何人呢。”
隆裕公主忽然愣住了,以往的这个时候,那些大臣们或是皇族的宗亲,都会夸奖自己闻一知十,天资聪颖吧?这个长史说努力?专注?
“为什么不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隆裕公主扬起脑袋,认真的问着长史大人。
韩苏怔了怔,因为前世新闻上有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对孩子不能夸奖她漂亮,这样会让她注重外表多于内在,同样不能过多夸奖孩子聪明,那样会让小孩子沾沾自喜,依靠小聪明而不努力。隆裕公主身为大昭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赞美一定听过很多,所以韩苏才下意识的便夸奖她的努力。
“殿下觉得聪明比努力更重要吗?”并不会因为年纪有差异而态度不同,韩小长史同样认真的反问隆裕公主。
“同样一件事,聪明的人可以快速想出方法,努力的人只能不断的去想,也未必能想出来吧。就算能想出来,也浪费掉很多时间了。”隆裕公主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如果不聪明,努力是必要的,不然就是没用的废物。”
“唔,”韩苏抿抿嘴唇,“今天的故事还没讲,不如小臣先讲个故事如何?”
虽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看着若有所思的征求自己意见的长史大人,隆裕公主还是点了点头。
一听讲故事,柔嘉小公主和汝南小公主放弃了小石子,急忙跑回来了,汝南树袋熊技艺纯熟的啪上了韩小长史的腿。永淳公主倒是动也没动,这位早就放弃了,坐在桌子旁边饮茶,听故事的话这个距离刚好。
“据说在一个叫做金溪的地方,有个平民叫做方仲永……”
伤仲永的故事收在小学课本还是中学课本,韩苏是不大记得了,但是当初学习这篇文章时,敏感善良的小韩苏可是为方仲永惋惜的差点落泪,直到长大之后想起这个故事,心中也总是觉得遗憾。还有对那位愚蠢短视的父亲的憎恶。
所以,在今天,听到同样天资绝佳的隆裕说出不正当的言论时,才没有直接教导,而是讲出这个故事来吧。
比起师长们的警告,相信这种同龄人亲身经历的小故事更能给予心灵上的震撼。
“仲永的才能已经消失尽净,成为了普通的人。”韩苏看向隆裕,“公主以为如何?”
两盛双京,说的便是帝京与盛京。正是由于这两座都城的昌盛,才得了这么一个称号。
林滤公主林幼月此刻不复往日的淡然,嘴角更失去了那一丝微弯的温暖,整个人散发出压抑不住的冷然和愤怒。
此刻她正位于帝京与盛京的中途,益州道华元府渭阳县内,往日宽阔的官道上,如今竟是一波波的流民。
“殿下。”一名小校从远处回来,低首叩拜。
“如何?”
“回殿下的话,都打探清楚了,这些是从沧陇道嘉州府来的难民,据说是从两个月前,顺和府、嘉州府出了洪灾,官府没有及时放粮救助,也无法抑制灾情,故而这两府的灾民只好到其他地方求生存了。”
“两个月前,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林滤紧咬下唇,恨恨道:“本宫从帝京出来不过十日,十日前可没听说过那两府的加急折子,这么大的事情,竟敢隐匿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