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唐闷笑:“我说你总算承认自己是个受了。我刚说蒙克和张老师肯定属性相克,你就说他们俩是两攻相遇,张老师既然是攻,他喜欢你,你就默认自己是受了……啧啧啧,以前我每次问你是一还是零啊,你总说,哎呀呀,我不知道呀,我又没做过,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姐妹!”
傅杨河红了脸:“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缺男人了。”
小唐笑嘻嘻地说:“对啊,我都大半年没开张了,唉。”
傅杨河忍不住笑出声来,和没羞没臊的小唐说这些,他一直都甘拜下风。
“你们昨天有再排仓央嘉措那首歌么?”吃早饭的时候他问黄静晨他们。
黄静晨点点头,说:“都按照你说的大致方向调了一下。”
“这场演出的独舞很少,可能这首曲子就是唯一的一场独舞,你们要花心思编排,争取出来的效果亮眼一点。”
黄静晨点点头,傅杨河说:“晚上回来的时候看看你们的成果。刚我把张老师新编的版本发到群里了,你们听一下,加了几个拍,最后一节前面加了一段鼓点音乐,给你们多一点自由发挥的机会。”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班觉贡布进来了。傅杨河和他对视了一眼,立即躲闪了过去。班觉贡布却和平常一样端了早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班总早上好。”黄静晨他们跟他打了招呼。
班觉贡布点点头,看向傅杨河说:“傅老师吃这么少。”
傅老师……
傅杨河反倒觉得这么客气的称呼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暧昧,低着头“嗯”了一声。
还好班觉贡布也没跟他说太多话,他的秘书加措来了,跟他谈论工作上的事。傅杨河草草吃完早饭就回去了,正准备上楼呢,看到前面走着的小唐一直在朝后看。
“看什么呢?”他问。
小唐便脸色微微一红,冲着他笑。
傅杨河还不了解他,一看他那花痴般的笑容便什么都明白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蒙克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从远处走过。
傅杨河就笑了,拍了拍小唐的肩膀。他们走到二楼的时候,正好看见肖央用头巾绑着头发出门。傅杨河立即指着他喊道:“你,又被我抓到不吃早饭!”
肖央细长的眉眼还带着困意,要睁不睁地看了他一眼。傅杨河就说:“早饭得吃啊,说了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总是两天吃两天不吃的。”
“没起来。”肖央懒懒地说。
“快去食堂看看吧,还不晚,”傅杨河说着就作势踹了肖央一下,肖央可能还在犯困,竟然也没躲闪,好在他及时收住了,那一脚才没真的踢上去,就伸手拍了一下肖央的屁股。
肖央登时石化在当地,眼里的困意也没有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乌溜溜的。
傅杨河打完却自顾自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跟小唐说:“你们怎么也都没人喊他起来吃早饭。”
“不敢喊,他起床气特别吓人。”小唐说。
肖央恹恹的下去了。太阳从云彩里一下子跳了出来,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明亮起来了。楼上正准备进门的傅杨河“喔”了一声,扭头看外头的天空,澄净的阳光照亮了他的脸。
“杨河,”楼下忽然有人喊他,傅杨河走到走到栏杆处看了一眼,是班觉贡布,“收拾好了么?”
“现在就出发么?”
班觉贡布问:“你还有别的事么?”
“……那你等我一下。”
傅杨河看了小唐一眼,小唐笑着问:“杨河?”
傅杨河讪讪地说:“人家是大老板,他不叫傅老师,我也没办法……”
“看你的样子,不想去?”
“不是不想去,是不想去这么早。你说我是客人,这大清早的就去了,在那待一天多累啊,估计来个客人我都得客套两句,不如快开饭的时候再去,省事。”
“可是班总不能晚去啊,他得迎接招待客人。”
“所以真不该跟他一起去。”傅杨河进门说。
“我倒是想去,可是他们家没请我。黄静晨他们也很想去班贡庄园看看呢。他们家怎么就只请了你一个人,我们也就算了,张老师居然也没请。”
“因为班太太喜欢我吧……当初我去他们家,不就是因为她想见我。”
傅杨河把他买的那盒冬虫夏草拿出来,这才想起他帮小唐他们买的日常用品还在班觉贡布车里呢,就让小唐下去拿。结果小唐去了好一会也没回来,他拎了礼盒出门,结果看到小唐提着一袋子东西正在跟蒙克说话呢。
“傅老师。”蒙克看到他就打了个招呼。
“蒙克来了。”傅杨河笑着看了看他们俩说,“小唐昨天还跟我说呢,说你那马真漂亮,想跟你学骑马,说你骑马威风。”
小唐竟然有些害臊了,说:“……哪有。”
“我那马性子烈,昨天还把张老师给摔下来了,小唐要想学骑马,下次我把我们家另一匹马带过来,那匹马个头小,性子也老实。”
班觉贡布的车子就在不远处停着,傅杨河挥手上了车,又坐到了后面去。
“你想学骑马?”班觉贡布问。
“你听岔了,不是我,是小唐想骑马呢。”
“哦。”班觉贡布发动了车子,然后问,“那你呢,你想骑马么?”
“你忘了上次在来古骑马拍照,我被摔了,不敢骑。”
“我可以教你,我的马不摔人。”
傅杨河不置可否,没有接话,抬头看到后视镜里班觉贡布的眼睛,赶紧又躲闪过去了。
“我怎么觉得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躲我,”班觉贡布问,“你怕我做什么?”
昨夜被傅杨河看到他下半身失控的样子,他其实也是有些尴尬的,但当时情难自已,男人的下半身有时候并不能由意志力来控制。他以为傅杨河会害臊,或者会生气,自己也担心了一整夜。吃饭的时候故作镇静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坐到了傅杨河的对面,其实心里也在打鼓,想着傅杨河要是生气了,他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