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蠢的陆云铮坐起身,抱住爱人的肩膀,温声呢喃:“烈女怕缠郎,阿辞,我们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你是我的人了。”
几句话听得慕辞眉头频皱,一巴掌又甩上了抱住自己的手,低喝:“谁是烈女?”
陆云铮立时改口:“嗯,烈夫!”
“滚你妈!烈你妹!”
“我妈早死了,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蠢得是没边了。
慕辞身体不得劲,也不跟他多费口舌。他推开他,喘了几口气,板起了脸:“陆云铮,我们来谈谈吧。”
陆云铮很配合,坐正身体,开始汇报个人情况:“陆云铮,年龄25,性别男,爱好男,有房有车有存款——”
慕辞扶额哀叹:“别闹了,阿铮,上也上了,玩也玩了,别过分,我不可能跟你天长地久!”
“我想跟你天长地久就好了!”
“那也不行!”
这是床还没下,就要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陆云铮眼眸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好了,别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了。我抱你去洗洗,待会吃点粥、暖暖身体吧。”
慕辞是万不能像女人般事后矫情的,所以,也不再多说,任他抱进浴室,放进浴池,泡了热水澡。
许是最亲密的事情已经做了,最丑陋的秘密也泄露了,慕辞倒也大方起来。哪怕他给他擦澡,他也允了。当然,如果借着擦澡吃豆腐,也还是要甩脸色的。
“手指规矩点,不想擦的话就滚一边去!”
他瞥了个冷眼,说话十分不客气。
陆云铮现在得偿所愿,就是骂十句,也不会还口的。当然,也不会乖乖听话就是了。他的确手指规矩了,嘴巴却是不规矩起来,笑嘻嘻道:“阿辞,感觉怎么样?最后时候,你那里有反应了哦。”
反应你妹!
慕辞是绝不会相信自己有反应的。他那里别说对男人了,就是对女人也硬不起来。他清心寡欲了多年,这身体可谓老老实实的。想着,他没好气地训了一句:“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该清理了,再拿来污我的耳,你就滚出去吧!”
又让他滚!
怎么越来越不温柔了?
陆云铮小声埋怨了一句:“阿辞,你这人真不解风情!”
慕辞听得嘴角一扯,直接一把拍掉了捏他肩膀的手,哼笑道:“解风情的多了去了,你去找啊!”
他这话是气话,但一听,似有深意。
陆云铮眯起眼,还假装嗅了嗅,然后装模作样地笑:“真酸啊!这怎么感觉一阵醋味啊?”
慕辞翻个白眼,不打算搭理蠢人了。他简单清洗了,又被抱到了床上,身下垫着柔柔的纯白毛毯。他感受到陆云铮在他肩膀、后腰、小腿上,轻柔慢捏的,舒服地闭上眼睛,安心享受男人的体贴。
“阿辞,我会对你很好的。”
“不稀罕!”
“你会越来越稀罕的!”
“行了,就是会耍嘴皮子功夫!”
话虽如此,态度却又和善了很多。
仆人很快送来了红豆粥,甜丝丝、滑腻腻、十分可口,竟是不输给周妈的手艺。想到周妈,他就想到了他的两个保镖以及他的司机张志强,也就想到了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下拖上楼的。至于两个大男人会在卧室里做什么,动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
该死!
他的脸这下丢干净了!
慕辞皱起眉,眼中染上羞愤,低声质问:“他们呢?还在楼下?”
陆云铮趁他昏睡时,已经打发了那些人,让他们回去了。不过,眼下还是想捉弄下他,便支吾道:“我也给忘了,应该还在楼下吧?”
慕辞听得怒从心起,低喝道:“打发他们回去啊!还在楼下等着吃火锅吗?”他这惨样下床也困难,估摸要休养个两三天。他才不能这样回去呢,不然,被吃了的事,岂不是人尽皆知?
所以,他得要陆云峥负责,不用太久,三天就好。
陆云铮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听到他愿意把人赶走,也不提离开的事,别提多开心了。他一高兴,就忍不住想亲他。他真是太喜欢他了,生气的、欢喜的、使坏的,通通喜欢。
“遵命!”他敬了个军礼,咧嘴一笑,模样单纯、傻气,却又透着别样的可爱。
慕辞瞥了一眼,唇角弯了弯,心情莫名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解开心结的原因,看他似乎越发顺眼了。明明是他吃了大亏,却又气不出来,反而有种,他守身多年,就是等待这个亏,等待一个叫云铮的人。
慕辞想不通这种怪异的感受从何而来,也就抛开不想了。他被伺候着吃完了红豆粥,就睡下了。陆云铮等他睡熟了,轻手轻脚下了楼。
楼下小餐厅里
顾含彰仿若主人般享受丰盛的晚餐,手中还摇曳着一杯红酒。他见好友过来了,眨了眨眼睛,打趣道:“真吃了?”
陆云铮点头,咧嘴笑:“嗯。真吃了,吃得那叫一个爽!”
“好兄弟,能耐啊!”顾含彰真心为好友开心,举起红酒杯笑道:“那好!庆祝你开荤,来,干一杯。”
这也的确是个该庆贺的日子,陆云峥感觉自己已经攻破了阿辞的心房,因此,找来了红酒杯,也倒了一杯,坐下来跟他对饮三杯。
觥筹交错,三杯红酒下了肚,陆云铮就打开了话匣子,颇有些描绘未来蓝图的意思:“等我们确定了关系,我打算移居M国,那里允许同性结婚,而且气候环境不错,适合阿辞休养身体。”
顾含彰点头,有点吃味:“你倒是时时刻刻想着他。”
陆云铮没留意这点吃味,继续道:“阿辞的生日是圣诞节,我希望那天到来前就能获得他的真心。那样的话,我可以一边给他过生日,一边求婚。”
双喜临门,世间再无这样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