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开云月瞅见你_第126章

许清风Ctrl+D 收藏本站

在左相府的后厢房一间华面沉静的院落雅间内,一位中年之姿,凡韵艳丽的妇人正淡定从容,目不斜视的喝着茶,一边道士诚惶诚恐的呆在一边。

“看来法缘道长是在戏弄我吧。”

轻柔的声音夹着浓浓的怒气,让身穿灰色道袍的道长霎地害怕起来。

“夫人,怎么可能,难道你那个仇人没死吗?不可能啊,阴气我布得这么重。”

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灵力,做事更加的小心翼翼,绝不会出错的。

“那为什么那个女人今天竟然好了,还精神的很。”

她每天都让宫内的眼线查看情况,谁知今天对方传来消息,那个女人竟然在一夜之间好了,脸色红润,说话也硬朗起来。

“这个嘛…贫道真的是尽力了,您也看到我的实力的。”

道士在她的厉声凛宫中抬起头,急急的为自己辩护。

“那就再下一次阴气。”

放开手中的茶杯,妇人美丽的眸子中透出强烈的恨与恶毒。

“不行啊,夫人,如果再下一次阴气的话,那阴气太重,会招来恶鬼的。上一次阴气已让府内的公子小姐们身子沾上了身,再做一次的话,不好吧。”

道士犹豫不决的说着,阴气过多就会招来恶鬼,这只要是懂得灵力修炼的人都知道的。

“我会让他们出府一些时间,你尽管做,我要下重的,一次死去,绝无生还的机会。”

妇人咬牙切齿的说着,手狠狠的攥住精致的帕子。

“好,贫道就再帮夫人一次。”

反正少不了他的金子,一想到那可观的金子,道士心一横,再冒一次险。

“何时。”

“明晚。”

“好,一宫为定,放心,只要帮我完成了这一次,钱,不是问题。”

听到他这么一说,妇人的表情才好了点。

“是,是。谢谢夫人,我一定尽心去做。”

道士不敢怠慢,连连点头谄笑着。

“那贫道先下去准备明晚的事情。”

妇人点点头,直到道士离开后,才看向外面的情景。一想到多年的心愿达成所愿,心里就无比的舒畅。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恨你母后。”

蓝多洛与奥尔斯站在屋顶,看着屋内的情景,刚才他们的对话,自然也没落下。

“这得回去问母后才知道了,我们走吧。”

此处阴气甚重,连呆都不想呆,奥尔斯转身拉着他离开,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天一大亮,早膳吃过后,奥尔斯就拉着蓝多洛前往皇宫。

“你们来了。”

太后明显脸色好了不少,人也精神的很,看到走入的两人,笑说着。

“母后,用膳了没。”

“用了,你们呢?”

“都用了。”

奥尔斯拉着蓝多洛,坐在太后塌边的椅子上。

“母后,你与左相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奥尔斯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把太后问住了,原本开朗的脸色也跟着暗了起来。

“母后的病是不是与她有关?”

虽然是这样问,但太后已知道了答案。

“没错!昨晚我们刚好看见左相公子布杰,他的身上阴气淡绕,与太后的非常相似,我们追了过去,却发现原来是左相夫人搞得鬼。”

蓝多洛看着眼前雍雅尊贵的太后,轻声说着。

“如果是她的话那就不奇怪了。当年你们外公是个鱼农,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也在皇城买了豪宅,我们一家就住了下来。我与她就是在那时认识的,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年龄相仿,我个性比较柔和,她则要强,却相处的很好,从小一起快乐的长大,情同姐妹。本来我们该一辈子都是如此要好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三十岁那年,先皇选妃,而你们的舅舅当时刚好得到了一个官职,虽然小,却也是个官。纵使你外公一百分不愿意,我还是被选中了,与她一起送进了宫,当时的我们天真无暇,总以为至少还有彼此,我无所谓,只是安分守己的。而她一心想要坐上皇后的宝座,俯睨天下,为此,下了各自苦功夫。谁知,先皇最先临幸了我,当时她气得一个月都没跟我说话,她向来要强,从小到大每次都是我让着她,她认为是我用手段让先皇倾心于我。”

说到这里,太后嘴角扬起淡淡苦涩的笑意。

“后来呢?”

蓝多洛轻声问着,皇宫内向来是情意最薄幸的地方,两者争一夫,怎么可能有所谓天长地火的友谊。

“却不想,一个月后,现在的左相竟然向先皇说出早就倾心于她,当时先皇很器重左相,破例赐婚。那天晚上,她大闹了我的宫殿,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说一定是我不想她封妃,在先皇耳边吹耳边风,煽动他赐婚。当时先皇非常气愤,当晚就让左相领走了她。”

轻轻扬起玉白的手柏轻拭眼眶里的泪水,喝了个口茶继续说着。

“后来,我怀了兰斯,当时先皇更是高兴,对我隆宠不断,封为娴妃。我很高兴,她还来恭喜我,当时我以为,她已放下了心中恨,却不想这只是她布的局而已。后来,她也有了孩子,我心里完全放下了,左相疼她,宠她,她很幸福。谁知,就在我怀有尔斯时,当时的皇后来驾喜,回去后中毒而去了,先皇愤怒,但他相信不是我干的,无奈证据确凿,本来众大臣要求先皇赐我死罪,先皇拿尔斯与未出世的孩子挡了下来,打入冷宫。我就在冷宫中度过了十年,直到尔斯成为十二岁,兰斯十岁,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论策上都睿智聪慧,才华出众,特赦才出了冷宫。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她派人陷害于我。”

苦笑出声,太后悲哀的摇摇头,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竟然比不上一个虚名,多么的可悲,在冷宫里十年的冷寂就是在明明的嘲笑着她的天真。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无可救药啊。”

都这么多年,自己儿子也都有老婆了,却还在记恨得以前的过节,真是让人无语得彻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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