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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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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在一旁说道:“这几日汤药就没有断过,少喝一次应当不碍事的。”

  专门熬药送药的侍女回说:“怕就怕万一,到时候,吃亏受难的还不是夫人?张管事几乎每日叮咛我,十分谨慎,我实在不好……”

  月河无话可说。

  天气阴沉,喝完药时积云又起,沉沉压在头顶。薛嘉萝呆呆站在窗前,不明白为什么她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天色却浓了,周君泽似乎就要回来了。

  时间概念混乱,让她不知道该去写字还是等着周君泽,仰头看了天空许久,还是决定遵循自己的习惯。

  没人教她如何握笔,也没人教她笔墨浓淡如何掌控,一切都凭借着本能。横竖撇捺,歪歪扭扭,但已经能认出来那是什么字了。

  坐着写了一个字,又站起来写了一个字,身体上的不适让本来心无旁骛的她无法专注,她放下笔,茫然地出神。

  月河忍不住了,她出门察看确定周围没有人,轻掩上门,回来对薛嘉萝说:“是不是不舒服?”

  薛嘉萝看着她不说话,似乎还有点心存警惕的意思。

  月河今早服侍她沐浴,看见她胸口与腰臀上的痕迹最多,想也不想抬手按她的胸脯:“是不是疼?”

  薛嘉萝像被针扎了一下跳起来:“不行!”她气鼓鼓地又强调了一遍:“不行!不许!”

  月河再要拉她就根本碰都碰不上了,早上给她按摩腿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她的准则到底是什么。月河没有办法,只好故技重施埋头假哭起来。

  薛嘉萝一会自己犹犹豫豫靠过来:“哭了吗?”

  月河双手捂着脸:“夫人不喜欢我了……”

  薛嘉萝迟疑着碰了碰她,“你不要碰我,我碰你好不好?”

  月河脸上半点痕迹没有,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的这里,是不是很痛?”

  薛嘉萝歪着头,过了一会点点头。

  月河把她的手继续往下放到肚子上:“这里呢?”

  薛嘉萝点点头,又摇摇头,眼见月河拉着她的手还要继续往下,她开始不自在了,扭来扭去的:“不……不……”

  月河心里也不自在,放开了她的手,用眼睛指着:“那、那里是不是也痛?”

  薛嘉萝锯嘴葫芦一样不吭声,眼睛一瞟一瞟地看她。

  月河意会了,她说:“晚上殿下如果要是再……那个……你就告诉他不要好不好?”

  薛嘉萝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什么?”

  “就是那个……”月河咬着嘴唇,“脱你的衣服,摸、摸、摸一下什么的……”

  薛嘉萝很自豪地告诉她:“衣服都是我脱的!”

  月河的脸都发烫,支吾着说:“反正不要他碰你好不好?好歹歇一天……明天就不疼了……”

  薛嘉萝想了想,半懂不懂地点头。

  周君泽回来后,薛嘉萝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笑容眼神都是甜的。明明很高兴,却还要往帘子后面躲一下,再露出乌溜溜的眼睛来瞧他。

  周君泽进门时一身郁气,嘴角也紧绷着,他放松了面容,他双臂:“来。”

  薛嘉萝用帘子遮住眼睛,意思是看不见。

  周君泽几步走过去将她抱起来,两人藏在帘子后嬉闹,帘子一阵阵抖动,月河终于听见薛嘉萝的声音:“不要碰这里好不好?”

  月河以为白天说的东西薛嘉萝记住了,她放心退出房间。

  可是第二天,薛嘉萝依旧奄奄一息半死不活,房间内的那种特别的气息也告诉她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

  连续八天了。

  薛嘉萝这日根本起不了床,连月河掀开被子为她擦身也只是睁眼看了她一下就昏睡过去。

  月河心中憋气,熬药的侍女还来询问:“夫人起了吗?”

  月河心中怒气有了发泄的地方,低声道:“有完没完?连着喝药八天,谁能受得了?”

  侍女被她吓了一跳:“又不是我让夫人喝的。”

  月河不耐烦道:“出去!”

  那侍女也是前院一等,资历比月河还要深,自然不会受她的气:“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把张管事叫来,别在这里瞎嚷嚷扰了主子清静。”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关乎女子生育大事的药物,谁知道喝久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薛嘉萝要是因为这药伤身无法有孕,对薛嘉萝来说是灾难,她也没了将来的指望。

  月河冷笑:“我当然会去找张管事。”

  薛嘉萝直睡到下午才悠悠转醒,她靠在床头,眼巴巴看着月河手里的碗,她实在是饿狠了。

  月河一边等着热粥变凉,一边说:“不是说了不可以让殿下再碰你的吗?”

  薛嘉萝注意力全在碗里,没有反应。

  月河再问了一遍,并把勺子放在嘴边说:“不回答,我就自己吃了。”

  薛嘉萝这才注意到她在说话,她很委屈:“是熙熙的,他可以碰。”

  月河听不懂她的傻话,有些烦躁:“什么?”

  薛嘉萝重复:“是他的啊,他可以碰。”

  月河懒得再寻根问底:“今天晚上,你对殿下说你流血了好不好?”

  “为什么?”

  “流血了,他就会让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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