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微微蹙眉,不赞同都说:“阿延。”
高延宗还是拽着琅琊王,说:“我又没说错话,他一定又是和其他小娃儿吵架了,打输了就过来哭,是也不是?”
琅琊王抽抽噎噎的说:“呜呜呜……人主、人主……好凶,呜呜呜责骂了太纸,呜呜凶……还摔,摔东西……”
高长恭和高延宗全都是一愣,人主?那不就是杨兼么?
杨兼怎么可能好凶,平日里都是最温柔的一个,而且谁不知道杨兼疼爱小包子杨广,一直要立小包子为太子,那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哪里会说多一句重话,更别说是责骂小包子杨广了。
高延宗自然不相信,说:“你肯定说谎。”
“呜呜……尊的!”琅琊王抓着高长恭的袖子,说:“人主摔了好多东西,呜呜阔怕!说太纸要毒害人主,给……给主人吃甜食……”
“甜食?”高长恭眯了眯眼目,说:“坏了!阿延,快去寻徐医官!”
高延宗一听甜食,心里也是咯噔一声,跟着杨兼的老人都知道,杨兼对甜食过敏,不能吃甜食,平日里杨兼也会做甜食,但是都是分享给大家食用,自己绝对不会沾一点。
高延宗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冲出议事堂,大步跑出去找徐敏齐。
高延宗去找徐敏齐,在路上碰到了用午膳回来的蔡王杨整和滕王杨瓒,高延宗风风火火,差点一头撞在杨瓒身上,杨整反应很快,一把拉住杨瓒,没让两个人对撞。
杨瓒吃惊的说:“安德王,你这是……?”
高延宗来不及废话,说:“快快!找徐敏齐!天子食了甜食!”
“甚么!”杨瓒吓了一跳,说:“快走!”
三个人去找徐敏齐,高长恭则是带着琅琊王往路寝宫赶去,几乎是前后脚赶到,他们来到路寝宫门口,便看到外堂的大门紧闭,宫人们全都堆在门外面,一个个焦急的转磨。
杨整立刻说:“人主可在里面?!为何都堆在外面?”
“在在!”宫人回答说:“人主在里面,可是……可是不开门,不让我等入内啊!”
“嘭——!!”
刚说到这里,殿内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吓得宫人们纷纷抱头尖叫起来。
杨瓒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宫人说:“婢子们也不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人主突然……突然大发雷霆,好似……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很是恼怒,把太室都砸了,还不让婢子们进内,婢子们也是被人主赶出来的……”
“啪嚓——”
“嘭!!”
“哐当——”
随着宫女说话,路寝宫的内堂里传来更加剧烈的声音,好似在砸东西,异常癫狂。
杨整站在外堂的大门口,使劲拍门,高声大喊着:“人主!!人主请开门啊!臣弟带医官来了!给人主请脉!人主请开门罢!”
“嘭——!!”
回答杨整的只是砸东西的声音,一刻也不停息。
杨瓒也拍门大喊着:“人主!!人主!大兄你开门啊!开开门!”
杨瓒急的已经顾不得甚么礼节了,似乎想用大兄这个词眼唤回杨兼的理智,然……
“哐当——”
杨兼的嗓音从殿内传来,沙哑的怒吼着:“滚!都滚开——朕好得很,朕不需要任何医治!”
“这到底这么回事!”高延宗急的团团转,但是琅琊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别看琅琊王平日里很皮实,但是今日是给吓惨了,只知道哭,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杨瓒说:“大兄到底怎么食的甜食?他平日里都很注意的!”
宫人说:“对对,小臣差点忘了,毕公!毕公当时也在场!”
“毕公?”高长恭奇怪的说。
说起宇文贤,宇文贤正好便来了,坐在轮车上,他被杨广推下轮车,磕到了额角,稍微受了点伤,但是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