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余烟山羞涩地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山鲲对水质其实很敏感,他也早就知道那里的水有问题。
只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觉得他怎么也是上古异兽,区区人类废水放不倒它。
现在城市的水质都不太好,那里虽说毒一点,好歹图个清静。
但是余烟山忽略了,现在人间灵气大不如前,他之前连原形都化不出来,只能以花鲢的形象活动。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的排毒功能远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好。
他此前感到胸闷不舒服,实际不是运动太少的缘故,而是已经中毒的表现。
只是他这些日子过得太安逸,少了警惕之心,居然没有将此联系起来。
这本也不是大问题,他到底是精怪,本不至于真出大问题。
问题就在于那日他为了帮敏生,骤然化出巨型,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的修为,结果身体一虚,就让那化工毒液趁虚而入。
才出了这么一个乌龙。
余烟山垂着脑袋,对着手指,羞愧道:“小和尚现在哪里?我带点补品去看他吧。”
……
广浮公墓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知道是余烟山搞出来的乌龙,薛沉都不好意思收墓园方面的钱。
不过墓园方有自己的想法,见识到薛沉的实力,坚持要给,最后薛沉象征性收了一点,算是完美收场。
事后薛沉又把余烟山打了一顿,余烟山不敢反抗,只老实地提了一堆补品去找敏生负荆请罪。
据说知道真相的敏生当时热泪盈眶,差点生出心魔,念了半小时的《大悲咒》才平复了心情。
另一边,墓园管理方深思熟虑之后,也将事情真相告知了几家被移了墓碑的家属,一些家属开始不信,以为是墓园方推卸责任,直到被管理处请到现场,亲眼看着一只巨型巴西龟又把墓碑移回了原位。
场面一度非常玄幻。
这事说到底怪不到墓园管理头上,家属也不敢找妖怪麻烦。
幸好巴西龟只是移动了石碑,没有动过墓地本身,于风水并无大碍。
意外的是有几个家属还美滋滋的——他们先人的墓碑居然叫龟精驮过,自古以来,有龟驮着的碑刻都是功德碑。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的先人是有功德之人啊!
这是吉兆啊!
其他本来还有些不悦的家属听了这说法后,居然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原本应该很叫人生气的一件事,一下子反成了美事一桩。
以为会闹上一场的墓园管理方:????
还能这么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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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余烟山自称身体虚弱,哼哼唧唧地哭诉没力气游回去,巴巴地看薛沉:“尊驾,您就捎小的一程吧。”
“行。”薛沉爽快地应道,甚至贴心地说,“你没力气就别维持人形了。”
“尊驾对小的太好了。”余烟山面上一喜,当真就地化作花鲢。
薛沉转头问丁处长:“你们这有网兜吗?塑料袋也行,给我一个。”
“??”花鲢瞳孔地震,“尊驾,你不能这么对我!”
薛沉拎着它的鱼尾狂抖:“闭嘴,死鱼头。”
丁处长在旁边看得眼角直抽筋。
经过此事,他对精怪已经完全没有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