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搂在怀里的青年睫毛震颤,缓缓睁开眼,从床上慢慢坐起,薄被从他身上滑落,布满全身的红色吻/痕显眼刺目。
“不睡了?”身后的健硕青年也从床上坐起来,亲昵的从身后抱住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早就过晚饭时间了,肚子饿不饿?”
瘦弱青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身后的男人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吩咐人去后厨取东西来吃。
等安排好后,他来到瘦弱青年面前,一手温柔的帮他把略长的额发别至耳后,“你身上难受吗,去清洗一下?”
被迫仰起脸,瘦弱青年的眼底一片死寂,行尸走肉,用来形容他再正确不过。
男人垂下眼,抿去嘴角的笑意,弯下腰将青年抱在臂弯上,动作熟练的将人抱到了浴室内。
温热的水不停的流动,活水从设计好的洞口迸出,冲击在人的身上,活血放松。
这是莱斯利特意为拉里设计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拉里抱进盛满热水的大浴池内,被挤压到一边的水从池边溢出,流到浴室的地板上。
莱斯利让拉里坐在他腿上,从前面伸出手绕到拉里的身后,动作轻柔的探入一指,将他体内的白浊缓缓引了出来。
手上边动作,莱斯利的眼睛却一直在偷偷观察拉里的神色。
长长的睫毛将眼睛盖住,在灯光下留下一片阴影,他一直都是这样面色漠然平淡,眉不挑,眼不动,像一座不会动的雕像,又像是为他贴身设计的洋娃娃。
莱斯利眼底划过微不可见的失落,继而又像是恼羞成怒,在他体内的手指狠狠摁上那一点。
拉里浑身一抖,即使是双目茫然无神,白如绸缎肌肤仍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绯红起来。
只有最原始的情/欲,才可以让莱斯利找到他身体的回应。
当年莱斯利从奥帕星上带回伤痕累累的拉里,在所有医生都断言他绝对活不过第二天的情况下,莱斯利却一直不放弃的坚守在他旁边,从生命垂危到昏睡不醒,又从昏睡不醒到完全恢复,他几乎是狂喜的。
拉里最开始的恢复的那几天还算清醒,心情也还不错,大有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唏嘘,面对莱斯利的告白,他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口回绝,甚至那天,两人还交换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吻,那段时光简直就像是泡在糖罐子里一样,让莱斯利整个人飘飘然的。
然而这样的幸福时光,在拉里意外得知自己处在拉顿内后再也一去不复返。
他发疯了一样的想要离开这里,但莱斯利又怎会让他如愿。
身份暴露,莱斯利肯定是回不去联盟了,如果拉里真的回到联盟的话,他们以后别说在一起,见面的次数肯定寥寥无几。
而且令莱斯利气急败坏的是,自从知道他是拉顿人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跌至谷底,甚至比以前更加糟糕。
莱斯利知道他身份特殊,那时母亲出事,他急需离开,可他既怕拉里趁他不在时离开,又怕其他人发现拉里的特别,一气之下竟将他锁在自己的屋内。
等他回来时,就发现拉里变得不对劲了,越来越不爱说话,神色恹恹,像是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动,把自己同外面世界逐渐隔绝了起来。
医生只是告诉莱斯利,他嗓子受伤严重,需要慢慢恢复。
可是等他嗓子好了后,医生又说,也许是受伤造成了心理不可磨灭的伤害,才使得他变得自闭。
是不是自闭莱斯利不清楚,但那个医生被他揍得奄奄一息却是板上钉钉。
“你想要吗?”莱斯利瞧见他身/下的反应。
“你喜欢我的,是不是,”他自顾自地说,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我也喜欢你啊。”
莱斯利将拉里从水里抱出来,裹上宽大的浴巾,将人重新放在柔软的床上,常年温度控制在二十八度的房间内,即使不穿衣服也不用担心受凉。
旁边放有一个餐车,应该是他们在洗漱时被人推进来的。莱斯利却不急,给拉里套上薄外套后,跪在他身/下,温柔而虔诚的吞/吐起来。
等一切结束,莱斯利擦掉嘴边的痕迹,给他穿上裤子后,将餐车推到了他面前,为他布菜。
“我特意要人做了你最爱吃的金枪鱼,还有一些爽口的小吃,试试看,喜欢吃的话我要他们下次再多做一点,”莱斯利将餐盘一一摆在他面前,替他将餐巾折好后铺在他腿上。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拉里拿起刀叉,就着最近的餐盘吃了起来,莱斯利立在他身边,时不时把餐盘挪个位置,确保他能每道菜都吃到。
而等拉里吃完后,他才会将剩下的食物解决掉。
“部长,会议安排在半小时后,”办公室内,手持文件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资料放在他桌上。
莱斯利快速的翻了遍近期人员通行记录,并没有看见什么异常,反而每一条通行记录都做得特别详细,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在男人胆颤心惊的目光中,莱斯利将文件一把拍在桌上,声音冷到掉渣,“叫那个时间段的值班人到我这来。”
收到指示后,男人忙不迭的从办公室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