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
“没有银哥儿的福气好。”
赵云升仍在唉声叹气,道:
“银哥儿,兄弟只求你一件事,等你来日什么时候将那小倌操腻了,将他送给我也玩一玩。成不成?”
你家的侍妾,我家的脔宠,交换着玩。这在纨绔之间,是时时常见的——
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毕竟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嘛。
然而这一回,银止川将眼梢稍稍一挑,从上到下将赵云升扫了一遍,很干脆地就道:
“不借。”
“啊?……”
赵云升问:“为什么。”
“不借就是不借。”
银少将军风流轻佻的目光瞥着他,觉得很费解似的,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银哥儿是玩小倌尝出味儿出来了吧?”
旁侧的其他玩伴起着哄:“银哥儿,讲讲呗,小倌是什么样的?”
“我听说小倌比女人弄起来还带劲儿,是真的吗?”
“银哥儿和那小倌睡过没有?”
……
也有人好奇,暗搓搓问:“银哥儿,小倌弄起来是不是和以前的那些歌姬不一样啊……”
“你会玩小倌儿吗?”
银止川原本还没碰过西淮,也不知道小倌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但是这么问,就是看不起他银止川了!
银少将军当即冷冷一笑,心中的逆反心都被激了起来。轻蔑道:
“有什么不会,不就是扒光了,压在身子底下亲么。”
“哦——”
众人唏嘘:“银哥儿,果真是行家啊……”
赵云升更是酸得快冒出了水:
“我也想扒光了亲……”
银止川斜睨过他一眼,道:
“你做梦。”
旁侧的人骑着马,哈哈大笑。
……
上山的风景很漂亮,有许多罕见的奇珍异草。
有些原本不长在这里的花草,但为了望亭宴,也移栽了过来。例如叶子长在外头,花苞结在土里的冬婴草;只盛产于梁成浣湖江的红珊瑚;长于云燕深林的风车紫萝……这些都是根本不适应盛泱水土的草木,移栽过来,也恐怕过不了几月就会枯死。
但即便如此,为了所谓的君王“恩宠”,便是一眼垂青即是恩泽,为此付出性命也是值得的。
人与花草……皆是如此。
银止川带西淮入宴后,就一直有人在悄悄地打量着他们。
——一来,是其他一同来的群臣都大多带的是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