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八乡的,家家户户都会做水酒。
也没见人说酒能卖的。
都是做自己喝的。
周阮拍胸脯保证:“必须能卖,保证大火。”虽然京都的人都更喜欢辣的纯的酒,这种香甜带涩的水酒估计不会受大众的喜欢,但肯定有人爱喝,周阮想到大把大把钞票朝他飞过来的情景,差点流口水。
秦衍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下。
周阮呲牙,把秦衍的手扔开,乐呵呵的说:“周树哥,你家花生很香啊,你炒的吗?”
周树被周阮的自信感染了,也相信水酒能卖钱,咧嘴笑:“香吧?是从后山上挖来的石沙炒的,你走的时候,我给你装些带走。”
周阮嗯嗯啊啊的点头。
外面一阵吵闹声。
两个男人骂骂喋喋的跑了进来,口水喷到桌上的碗里,周阮的脸瞬间黑了。
“好啊,周软蛋,你没死啊,你没死你不回家,老母就是被你气死的——”
“哥你别囔了,周软蛋开车回来的肯定有钱,周软蛋我们是你兄弟,你该把钱给我们兄弟花,还便宜了外人了。他周树算个鸟?”
周阮的脸彻底成了锅底色。
眼前这两个男人流里流气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色蜡黄没血色,浑身看着就脏,个大伙子,说话就喷口水,周阮往秦衍的身边靠了靠。
周树绷着脸,很生气:“周苗周小宝,你们出去,我家里不欢迎你。”
周苗伸手要推他:“就你个怂蛋,把软蛋拉进家里的,贪图他的钱是吧?我告诉你,他的钱都是我的,你他妈的别想肖想一分。”
周小宝跳脚,指着周树骂:“臭狗子,闻着钱味就扑上来了,哥,打死他,看他还敢不敢贪图我们的钱,打死他。”
周树气得发抖,攥着拳头:“你们要脸吗?软蛋就算有钱也是他自己的,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
周小宝的声音很尖,很细,大声点就让人听着不舒服:“他气死了我老母,他的钱都不够陪我老母的,他的钱就是我的,我说是我的,我们家的。”
周苗帮腔,一双眼睛贼熘熘的,就盯着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上转,眼睛都在放光。
周阮看不下去了。
他刚起身,周苗和周小宝就被扔了出去,两人叠加的趴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保镖杀气腾腾的踩上周苗的脸,用力碾压:“闹腾什么?哪来的给老子滚回那去。”
周苗是趴在周小宝的背上的,本来就被摔痛了,又被踩了脸,周苗还没叫,他下面的周小宝就哀嚎了,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凄厉得哭嚎喊痛。
“闭嘴。”
周苗刚张嘴就被他这么一喝,声音卡在喉咙,眼珠子转动,惊恐的盯着踩他脸的男人。
逆着光。
看不清男人的脸,但男人高大凶勐的身板,跟一座山一样压在他面前,他怕了。
只觉得自己不该听到人说是周阮开车回来去了周树家就跑来要钱,应该偷偷摸摸趁着没人的时候,将周阮拉到后门,威胁他把钱交出来的。
周小宝尖锐的哭嚎声能将他的耳膜给刺穿。
周苗阴沉沉的说:“闭,嘴。”再嚎下去,他的嘴都要被踩歪了。
然而周小宝被周苗压疼了,他手脚并用的推打,让周苗从他身上起来:“哥你起来你压痛我了你起来,我好痛,鸡鸡都要断了,哇…呜呜…好痛…”
门口围着几个看热闹的男人,本来是来看周家两兄弟赖上周阮的钱的,结果周家两兄弟被个男人拧着就扔出门,还踩了周苗的脸,看热闹的人瞬间嘘了声,他们看出来那男人不好惹,都躲得远远的了。
保镖扫了眼围着车子打量的几个人,眼里是冷意。
这群叼民。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地上这两个,肯定有点关系。
被他打量的几个男人眼里有怯意,悄咪咪的往后退,主动远离车子,有两个露出掐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