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低笑：“相信我，嗯？”
周阮咕咚咽下满嘴的唾沫。
秦衍的笑声大了两分，周阮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鼓眼睛瞪他，看尽眼里的是一双含有笑意的黑瞳，仿佛一股黑亮的漩涡，要将他吸进去，周阮觉得心慌，伸手推拒俯身的人，呼吸粗了：“你快起来。”
秦衍抬高他的下巴，两人的唇时而相贴，麻麻痒痒的，勾着人。
“听话？”
周阮的心跳好大声，两手抵在秦衍坚硬的胸膛上，跟贴着一块烧红了的磁铁一样，手心被烫的发红：“你，你你这是犯规。”
没有这么诱着人谈话的。
周阮为自己身体的反应可耻。
秦衍挑眉，在他唇上亲了下，放开人在车外直起身，脸上有笑意：“我送你回去。”
周阮两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去看秦衍。
这个男人，一定是假的。
“三爷！”
停在对面的车子里下来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站在秦衍的身后两步远处。
秦衍脸上的笑意淡了，看了眼周阮，将车门关上，淡淡道：“人呢？”
“在夜gay，已经在招呼他了。”
“嗯。”
周阮从车里看到秦衍对面站着的两个男人，有点面熟，想了下，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他送方好回家的时候被秦衍压在后巷里，差点用强，后来出现得及时阻止了秦衍的那两个男人，周阮皱眉。
秦衍没有跟那两个男人走，上车后，周阮纠结着说：“我们需要谈谈。”
“嗯。”启动车子，掉头，完全没有谈话的意思。
坐都坐上车了，看秦衍的样子，显然不打算放他离开，周阮忙说：“你送我去系巷口，谢谢。”
秦衍顿了下：“怎么走？”
周阮默，乖乖的指路。
*
到了系巷口诊所门前，不好停车，周阮先提着打包盒下车，指着前面拐弯的地方说：“前面左拐进去掉头，谢谢你送我，再见。”
周阮并不想跟秦衍多待。
说到底，他跟秦衍，也就是做了一次爱的关系，同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呼吸，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窒息，能熬到诊所，真的很不容易。
周阮下车后就跑进诊所了。
秦衍盯着他急着跑路摆脱他的姿态，唇边欲出笑意，幽深的眸色令人胆寒。
沈笑白醒了，精神看着比他离开前更差，看到周阮手里提着的打包盒，目光跟饿狼一样：“我要饿死了。”
周阮没好气的说：“饿了怎么不叫份餐？这里有给病人提供饭菜的。”
老家伙这里经常有常住的病人，都是管饭的。
沈笑白面无表情，凉凉的说：“那老东西端着肉坐在我面前吃，要馋死我。”
周阮愣了下：“老家伙能做这么没品的事？”端着饭来诱惑人？这么幼稚？
沈笑白饿得浑身发软，他现在能吃掉一头牛，催促着周阮快点给他弄饭，没看到柠檬奶茶，蹙眉。周阮将排骨汤给他喝，他不敢坐，靠在床边上说：“在西街打包的稀饭和汤，没有柠檬奶茶卖，你将就着吃一顿，吃完给你买。下午回家吗？老家伙这里的床位很畅销，你没什么大事了，他肯定赶你走。”
沈笑白没空理他。
秦衍送周阮到了诊所后，掉头去了夜gay。
夜gay的大厅里被清理过，大灯全部打开，桌椅推到了边上，空出的地板上血迹斑斑，正中间有一条碗口粗的血迹拖痕，最前面的dj舞台前，趴着个满身血迹的人。
舞台上的男人蹲着，手里玩着两指粗的钢管，眉眼邪戾，嘴边的笑很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