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不愿意看到西皇命丧当场,本殿愿为其挡刀,但这并不代表本殿甘愿被驸马推去挡刀!”
自己愿意受伤和被别人推去受伤是两回事。
东方子舒的所有针对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东方子舒与方鸿云,看似夫妻恩爱,心心相印,殊不知最是恶毒。
前者能利用身边侍卫和宫女的寿命来为自己的声望添砖加瓦,后者却是毫不犹豫地推他人去往刀口。
东方子舒恨极,“鸿云推你为我皇兄挡刀是你的荣幸!你撞他便是不得!”
钟涣都想不出,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尤其还是当着西国皇上的面,便是西国的所有人都看他这个质子不爽,也就私下里针对一番,却绝对不可能捅到西国皇上的面前,因为捅到西国皇上的面前就相当于将这件事情明目张胆的告知东国皇上皇后。
他们疼宠的九皇子在西国经历这般的苦日子,他二人定是想也不想便只会决定边境开战。
消息传不出?那是不可能的。
早些年钟涣来西国当质子,也不过是因为东国突发水涝,防止西国进攻,不得已之举罢了。
如今东国,大水早已退去,军事仍旧强悍,民众吃饱喝足相当于整装待发,若真打起来了,西国还真不一定能赢。
西国皇上都知道了的事儿,知道的人只会更多,一旦传开,就相当于直接把消息往东国皇室的手上送。
“这话是何意?还是说长公主已经做好了决定,要让本殿下死在当场?来日东西二国边境好直接开战?”
西国皇上可不能紧着钟涣继续说下去,“够了子舒,念在你痛失所爱的份上,今日所言,朕便不跟你计较了,但以后切莫多言!”
东方子舒可能忘记了钟涣虽是质子,却不是可以随意弄死的,而且终有一日他还会作为交换的物品和东国交换大量的资源,若真有了什么大问题,他们便是放弃了九皇子,直接攻打西国又该如何?
当年就不该让东国九皇子入了这西国!
可惜当时同意接收质子不攻东国边境的是先皇那个以仁治为先的皇上。
而非现在的这个一切都以利益为先的人。
东方子舒可不知道坐在上首的男人到底有多么复杂的心思,她只知道自己一再被亲生兄长呵斥,而罪魁祸首却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像是嘲笑,又像是嘲讽。
凭什么?!
东方子舒想都没想,借着一股熊熊恨意,直接抽过了旁边大殿上守着的带刀侍卫手里握着的那把刀,随后对钟涣砍了过去。
这下就不得了了。
西国皇上直接被吓到了,东方子舒都敢当场抽刀砍东国九皇子了,莫不是哪一天自己不顺这个妹妹的意了,她是不是都要抽刀砍自己了?!
东方子舒此举愚昧至极。
钟涣不仅躲过了那刀,还握住了东方子舒的手腕,重重一甩,刀直接掉在了地上,当啷的声音让大家的心头都一阵狂跳,东方子舒却还在张牙舞爪要挠钟涣。
西国皇上忍无可忍,派人把东方子舒压了下去,说是方鸿云的后事没处理完之前不得再进宫!
钟涣完好无损的从那大殿里走了出去,一走到宫门邱鸣便浑身无力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满脸鼻涕满脸泪的抬头看着钟涣说,“殿,殿下!你怎么能徒手接刀呢?要是伤到了哪又该怎么办!?”
钟涣无奈的伸手敲了敲他的头,把他拉了起来说,“我或许身体素质很差,可却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弱,怎么说母后当年也是马背上的女子。”
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弱鸡呢?
何况宫中争斗不知几何,原先还待在这个世界的时候,钟涣就被要求学会了十八般武艺。
又走过了这么多世界,他若真想动手,整个西国都没任何一个人能碰到他的衣角。
东方子舒那边被西国皇上送回了长公主府后,直接将所有能砸碎的东西全都砸碎了。
只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而后又趴在方鸿云的棺墩旁嚎哭,说再也没有人会如他一般爱自己了。
定要为他报仇云云。
旁边的侍女听闻此话,凑到了东方子舒的耳旁小声说道,“公主殿下,半月解禁以后,恰好就是秋猎的日子,不若让那人,死在那满是猛兽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