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苏旭锦明白,有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在前线奋勇杀敌,开拓着大秦的天下一国之路!
等到钟涣真的将自己的目之所及的土地全都化为大秦的领土以后,苏旭锦由衷的笑了。
钟涣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而苏旭锦也实现了看他走向最终的目标。
直到钟涣班师回朝以后,苏旭锦才再次发现自己又狭隘了。
钟涣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觐见皇上说自己,已然到了合适的年纪差不多要退下了,那代表兵权的虎符尽是毫不犹豫就被丢给了秦渊。
苏旭锦不敢相信,他甚至知晓他人眼中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么诧异。
钟涣走了,消失了。
所有派出去的探子都探查不到钟涣的痕迹,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天南海北,世界这么大,谁知道他会去哪里,便是哪一日从他人口中流传出钟涣坐船出海的信息,大家都不会觉得诧异,因为他那个人,就是那样。
看是清冷至极,却最是放纵自由。
没人能阻碍他的行动,也没人敢阻碍。
五年以后,当游历在外的秦尧来信告知皇上说明发现了钟涣痕迹的时候,原以为那个消失的人不会再引起自己的关注了,可苏旭锦却再次为他的消息满怀激动,就像是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时期。
苏旭锦也就彻底明白了曾经所有的掩饰,甚至宛若炮筒一般的针对,不过是因为自己憧憬那个人罢了。
同龄人之中,能与他比肩的只有钟涣,也只能是钟涣。
所有的自己年龄比他大不太合适崇拜他的想法似乎都是个笑话。
哪有什么年龄不年龄的,当一个人比自己强,比自己更有能力的时候,尊敬对方崇拜对方,那都是自己个人的想法,难道还能受他人影响不成?
但……
“你为何不多当几日的小倌,我也好包上你几年。”苏旭锦看到了钟涣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有什么办法,这个习惯都持续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就是轻而易举改掉的,便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对他的所有心态,甚至承认了,可嘴巴能是人能控制得了吗?
如果能控制得了就不存在人因为说话挨揍的情况了。
而且整个秦国,举国上下都有人在传苏旭锦与钟涣,这秦国的文臣武将最是不和,而苏旭锦也知晓如何处理政.治。
底下的直接掌管两方的人关系很好,天知道上头的做皇上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
虽然最后发现秦家人根本就不稀罕那个位置……
但苏旭锦却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这个“死对头”要履行自己这个身份的一部分操作,于是在钟涣的概念里就出现了一个炮仗和别扭的状况了。
想和他说点什么吧,又会被怼。不和他说点什么吧,又会被他借着不说话,是不是看他不爽了的理由继续怼。
真要把话都说出口了,苏旭锦也非得能找出一点,杠上两句。
钟涣一度头疼。
直到解决了金郡,重新回到了秦京,苏旭锦的嘴炮才稍微好了一点,只变成了别扭。
哪知道秦尧坐上了太子之位,暖冬一过,春暖花开,钟涣这边刚打算游历天下,他转头就辞了丞相的位置一起去了。
苏旭锦还记得自己那时说的话,“这天下你去得我也去得,我便是与你一起去得,那也是必然能的。”
钟涣:……
你搁这跟我说绕口令呢?
虽然他也没拒绝就是了。
自此以后,苏旭锦拿起了笔作起了画,也为钟涣写下了一首又一首的诗。
可却总觉得自己能画出这大秦盛世的风景,却画不出钟涣一分两分的风采。
诗里的种种似乎描写了钟涣有时的状态,可却又终究无法形容他的本人。
苏旭锦一度头痛不已。
却被钟涣踹了一脚摔进了那小溪里,掉下去的他,冷水一浇直接从小溪中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钟涣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