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倌公,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是他不动手,金郡守一旦晓得他曾经在这风月小倌楼里待过这么一段时间,就不可能放过倌公。
秦国的人会不会因为钟涣曾经在小倌楼里待过就瞧不起他什么的,金郡守很明白,那绝对不可能。
甚至恐怕一旦被秦国的贵女知晓这件事情以后,巴不得他继续呆在里头呢,那样的话她们就有理由花钱和钟涣聊天了。
那般男子便是真的出现在了小倌楼,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
最后千错万错只会是金郡守的错,连自己的治下都解决不了,又谈什么治理这么大一个的金郡?
恐怕他也别说什么猥琐发育了,明儿就能发现自己被秦京的人要求上京城,然后直接削了。
秦尧咂了一下嘴,看着倌公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却有几个小倌假装路过,其实都是在踩他或是踢他,这已经不是不得人心了,怕是楼里的人都巴不得他死。
“老师不如我们就去那金宫吧。”
“再说一遍,那是金郡守的府邸。”钟涣强调,机会嘛,是人给的,要是这金国真想让他不当人,他也不介意直接铁血政策改变。
这片地方,又不是什么多大的地儿,当年目之所及的土地都能化为秦国的版土,又何谈一个金国?
钟涣和秦尧一进宫看到的便是金郡守腆着一张老脸直接凑到了宫门口来迎接的样子。
金宫的款式模样,虽比不上秦都皇宫,但本身也有着古都的味道在,轻易废弃也是浪费资源的一种,可若按照秦志远原先的设想,这片地方注定还是要叫秦渊改头换面的。可是皇宫还是皇宫的规模,龙椅还是黄金龙头,就可想而知,秦渊是真的欠削了。
这莫不是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还有反抗的想法?
钟涣觉得秦渊他欠削了,秦尧觉得金郡守欠削了。
“您身上的可是五爪金龙的龙袍,据我所知昨日里在那小倌楼里一块遇到的金辰江辰王也是穿着四爪龙袍的样子,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呢。”秦尧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柄折扇装逼的摇晃着。
金郡守脸上的冷汗哗啦啦地往下淌,“臣不敢。只是这些衣物,价值不菲,若是就这般轻易丢弃,也是浪费。”
咱金国这小破地方就是这么穷,以前的衣服也就只能勉强穿一穿了,大人您要是还计较,就是在逼我们了。这潜台词说的,也是没谁了。
钟涣和秦尧都听懂了。
钟涣面上表情不变,“这七月里也算得上是天高气热,便是八月十五,金郡众人也只能穿着薄衫。恐有入了九月才有加衣的可能,不若金郡守别穿了,毕竟不穿才最省钱不是?”
金郡守:……
真就快被怼的灵魂出窍。
秦尧还直接笑了出来,一唱一和的附和着,“老师说的有道理,既然想要省钱,那不如就不穿了。”
“那五爪金龙的袍子难道就是所谓的为了省钱就能随意拿出来穿用的?你确定你是想要省钱,而非想要取我秦国帝王之位取而代之?”
秦尧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折扇也已经啪的一声合了起来。
这话严重,金郡守甚至还觉得秦尧可能就是故意给自己下套,要不然他一句话说的不好,钟涣就可以有理由大军攻来,毕竟当年战神就一直想打金国,只是他投降的太快。
金郡守脸色扭曲了下来,别的不谈,他一个下臣在皇子面前,甚至还有语言不当之处,跪下来请罪也无妨。
只是他当惯了金国的帝王,尽管当年丢下了尊严,可秦国这些年却并没有插手金郡的治理。
他一直都身处高位,一直都是被别人尊敬的,又如何能接受得了自己需要下跪请罪的样子呢?
秦尧却冷哼了一声,在他的眼里这一切却都是理所当然。
如果当年不是他投的快,金国哪还有机会,怕是早就成了终郡。
在他看来,在天下人看来,金郡守若是不愿跪,那就是拿乔无礼,再说本身也是如此。
别什么自己做了无礼的事,还觉得别人逼着你似的,怎么,难道有人求着你跪吗?
秦尧真想用这话怼他一脸,就没见过金郡守这般令人觉得厌恶的人。
“是臣的错。臣实在是不该穿着这般的衣服,殿下无比生气,请殿下见谅。”
秦尧没有不依不饶,那看起来也不好看。自打见到钟涣就这么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干,倌公就把自己折腾了个半死以后他就明白了,如金郡守这般小人,自己把自己逼疯才是最有趣的。
不过也需他有足够的实力才行,若是不行恐怕就会闹出真的笑话。
钟涣和秦尧一起就直接在这金宫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