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托斯微怔,微微抿着唇,眼中有一丝慌乱,他急促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殿下。我并不是想捉奸什么的,您又不属于我,我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失礼的事情呢。我只是想、只是想……”
赫菲斯托斯纠结了半天,也没能把那种纠结的心情形容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口拙之后,赫菲斯托斯索性闭嘴,将埃葵斯之盾直接塞到阿佛洛狄忒手里:“这是我给您的赔礼,请您一定要原谅我的冒犯!”
阿佛洛狄忒细细欣赏着这面神奇的羊皮盾牌,埃葵斯之盾上的羊皮是从那只曾经哺育过宙斯的母山羊身上扒下来的,被赫菲斯托斯制成盾牌以后,拥有着无坚不摧、免疫神力魔法及驱逐灾难不幸的特性,是件十分珍贵罕见的宝物。
阿佛洛狄忒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声,又还给了赫菲斯托斯,摇摇头拒绝道:“盾牌很好,如果是你个人材料所打造来送我的,我便收下了。但这是宙斯交予你的任务。倘若你以次充好被他发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是算了吧,你可以将剩下的旧料打造的盾牌送给我。”
赫菲斯托斯摇摇头,不要这面埃葵斯之盾的态度十分坚决:“殿下,我是锻造之神,请您尊重我的神职和能力。如果您担心的话,我甚至可以给您保证,就算这两面盾牌真的拿到一起比试,神王不会挑出其中的差别的……”
说着,他顿了顿,小声暗示道:“但是不能比太多次数。”
阿佛洛狄忒了然,收下了这面埃葵斯之盾,赞叹道:“赫菲斯托斯殿下,从‘玫瑰’到‘埃葵斯之盾’,您的手艺一直让我赞叹非凡。”
赫菲斯托斯金红色的双眸如同燃烧的烈火,瞳孔明亮到不可思议。
阿佛洛狄忒对这面埃葵斯之盾十分喜欢,虽然他不一定用到,但是作为出自锻造之神之手的最顶尖、完美的武器,留着收藏欣赏也是相当完美的。
阿佛洛狄忒许诺赫菲斯托斯:“那我便收下这面盾牌了,因为它很贵重,我也许诺殿下一个对我来说不算特别为难的愿望。”
赫菲斯托斯掘强说道:“这是赔礼。”
阿佛洛狄忒笑吟吟说道:“作为赔礼而言,它已经过于贵重了。更何况,殿下难道不想借着承诺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吗?”
赫菲斯托斯呆了呆,拒绝的话都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赫菲斯托斯轻声问道:“对于殿下而言,让您‘为难’的界限是什么呢?”
阿佛洛狄忒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落下的阴影将赫菲斯托斯挡住,他浅笑轻语:“我可没有给其他神剖析自己的习惯,如果殿下不怕我生气或者觉得您太过冒犯,大可以从最过分的要求提起,一点点地试探着我的底线。如果您害怕……”
阿佛洛狄忒挑眉,轻佻说道:“那您就提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要求,让我捡个漏吧。”
赫菲斯托斯心跳如擂鼓,他声音干哑极了,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茶水后,才害羞地低下头,小声问道:“那我可以以后再向您要这个‘愿望’吗?”
阿佛洛狄忒抬起手,摸了摸他那短而硬的发茬,顺着他的脖颈上,轻轻一按,微笑着说道:“当然,殿下什么时候提都可以。”
脖颈处传来的清晰触感让赫菲斯托斯一僵,他近乎惶恐地说道:“殿下,您别这样。”
阿佛洛狄忒无辜的收回手,轻叹一声,凝视着主神权杖中那颗明亮如耀阳的爱欲神格,解释道:“抱歉,可能是受到了爱欲神格的影响,我有些时候会喜欢做些多余的动作……”
他说着顿了一下,眨了眨明丽漂亮的双眼,微笑着问道:“您不会误会我的意思吧?”
赫菲斯托斯神情怔忪的看着他,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心情失望,他微微抿唇,勉强笑道:“当然,我不会误会的。”
阿佛洛狄忒却微微摇头:“真傻。”
然后便在赫菲斯托斯有些懵的注视下坐下来,轻垂着眉眼悠闲地抿着茶水。
*
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离开秘密花园之后,一起向神王殿走去。
路上,阿波罗很不开心地问道:“姐姐,你之前在花园中是想说什么?如今只有我一人在,有什么事情难道让你连我都不能说吗?”
阿尔忒弥斯苦恼道:“我说啦,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人稍稍有些纠结而已。”
阿波罗冷嗤:“既如此,你才更应该告诉我,你做不了的决定,就让我来替你做决定好了。”
阿尔忒弥斯微微抿唇,问道:“既如此,那不如你先告诉我一下,我没到在花园里之前,你和阿佛洛狄忒殿下正在做什么?”
阿波罗忽然哑口不言,阿尔忒弥斯低头,踢走了路边的一颗石子,她小声说道:“看吧,你也不告诉我。”
过了一会儿,阿波罗才说道:“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也有些茫然吧。”
阿尔忒弥斯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阿波罗,神情满是不解。
阿波罗认真回忆着阿佛洛狄忒的神态,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抚着竖琴,片刻后,他说道:“殿下并不喜欢与他神过于亲近,的确是位禁欲的神明。但偶尔有时候……他可能又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然后便显得有些……唔,闷骚?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他的言语与他的行为举止并不匹配的原因,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吐出无数甜言蜜语去迷惑他人。或许他偶尔也会被自己迷惑吧,然后便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阿尔忒弥斯没有说话,一边走路一边发着呆,过了一会儿后,她问道:“那你说,殿下他会与哪位女神结为夫妻吗?”
阿波罗问道:“你喜欢殿下?”
阿尔忒弥斯理直气壮:“他是最美丽的神明,富有智慧又执掌权柄,没有神能不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