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宴会结束后,太后派人来请公主,郁宁跟着一起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太后,但他有天书。
天书上有各个年龄段,各种身份的人帮他出主意。
太后听他一番奇怪又很有道理的言论,不由无奈笑道:“就你会说。”
郁宁知她是松口了,把一杯温茶放在她手边,“是皇祖母通情达理。”
太后被他哄得满脸笑,最终还是推了两年。
郁宁和公主出来时,黎世子还没走,见到公主立即弯腰垂头。
公主及笄后便不再去学堂,他们毕竟长大了,除了皇子们,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
等公主走后,黎世子才抬起头,目光不经意落在公主的背影上,转头继续笑骂:“我就迟来那么一会儿,四皇子就在太后面前数落我,那么多人在场,我不要面子的吗?”
郁北征惊讶:“你竟然还要面子?”
黎世子笑推了他一下。
少年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黎世子转头看向郁宁,笑眯眯掏出一块玉给他。
郁宁:“……”
小时候黎世子特别爱给他钱财,总是一箱一箱地送,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给郁宁送玉,总是有事没事给他一块玉,软玉硬玉,血玉白玉青玉各种玉都有。
“玉养人,保平安。”
郁宁想把玉挂在腰间,但这只是一块裸玉,没有绳结,他想了想,把玉装进皇姐给的香囊中。
香囊连着腰带,装进一块有很分量的玉后向下坠,腰线收紧,更加凸显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黎世子想到那副画和国子监的那四个人,眉头一皱,“七皇子,玉沉,别坠坏了香囊,拿在手中把玩吧。”
郁北征:“就你屁事多!”
黎世子:“……”
他不是会受委屈的人,实在是不想忍了,等送郁宁走后,立即把画扔给郁北征。
“什么东西?”郁北征打开画后,眉头一皱,“有点不对劲。”
这画中的人是郁宁,可并不是他的常态。
皇子十岁后出宫更简单,他们常一起出去玩,每次出去时,视野最好的七香火锅店三楼不会对外开放。
很多武课不能上后,郁宁把那些武课的时间给了乐器,尤其爱笛子。
他常在晚翠园的树屋里吹,有时在火锅店三楼看着人群,兴致来了也会吹上一曲。
这个场景是真实的,只是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画中少年衣袖滑落,手腕露出大一截,白得耀眼。因为瘦,衣服松松垮垮,领口大开,锁骨清瘦的线条一览无余。
郁北征看得直皱眉。
“四皇子不是嫌我来得迟吗?这就是我迟来的原因。”
郁北征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郁北征听完原地爆炸。
“我去砍了他们!”
黎世子立即拉住他,“本来他们只是私底下传画,你这么一去这件事整个晟都权贵圈都得知道。”
郁北征极力压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去找大皇兄。”
黎世子:“对。”
郁宁先他们一步经过婉嫔娘娘和大皇子的怡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