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看到这个人恶劣的态度了吗!他莫名其妙打了我家孩子还说这种话!”
“他这是故意伤害!警官!您为什么还不逮捕这个家伙!”
“我是揍了这小子没错。”神无月镜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他打就是打了,又没必要藏着掖着。
“但是,一,我没有打伤他,这个我相信警局也已经找医生做了伤情鉴定;二,与其在这里质问我的罪责不如先问问这位‘无辜被打’的好学生。”
神无月镜慢悠悠地屈指敲了敲桌面,面具下的眼睛直直落在伊藤脸上。
“他当时到底在做什么呢。”
“你猜猜他敢说吗。”
“风间老师!”说时迟那时快,伊地知跪下的心都有了。
少说两句吧!求求你了!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想到自己是未成年,伊藤翔太不仅没有半点撒谎的紧张,甚至还有些窃喜。
毕竟那个地方没有监控,就算有他的父母也能动用关系把那段监控抹掉,现在死无对证,被打的未成年和打人的成年人,谁是弱势群体谁更能博得同情一目了然。
神无月镜当然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他再怎么说也是在大公司里摸滚打爬过的资深社畜,习惯了察言观色,看穿一个高中生心里的鬼主意简直易如反掌。
“我当时只是在和同学一起聊天而已,这个人突然出现袭击我,这点和我一起的人都可以作证。”
“警官,我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我有理由要求警局立刻对这个人作出逮捕决定。”
哟呵,这小子怎么这时候还脑子不清醒?
神无月镜也是被气笑了。
“不是这样子的!”有人突然冲了进来。
是吉野顺平和闻讯赶过来的外村老师。
“不是这样子的,警官。”顺平的视线在接待室里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身上,“这位先生他是看到我被欺负……”
“吉野!”伊藤翔太突然出声打断。
“你在说什么呢。”隐隐带着威胁的口吻。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毕竟我那么优秀,我知道你是个很容易嫉妒别人的人,但是你不能撒谎不是吗?”
“警官在这里,你要说实话,吉野。”伊藤翔太的表情变得狰狞,眼里是不掺丝毫掩饰的恶意。
“不然会有什么下场你也应该清楚吧。”
顺平还未说出口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在瞬间扼住他的咽喉,那样无法呼吸的疼痛感。
“吉野,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他身边,接到电话赶来的外村老师拿着手帕擦着额头的汗。
“你不是和高田他们的关系很好吗?怎么看到有人欺负他们你还帮着别人说话。”
一连串不容他插嘴的逼问。
“如果你是被威胁了,老师会帮你的。”
吉野顺平慢慢地低下了头。
身侧,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掌心是指甲嵌入的刺痛。
又是这样。
自以为是的关心,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和那些人关系很好。
为什么啊。
为什么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