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月霜直勾勾盯着他,神情满含期待。
不料期待中的郎情妾意并没有到来,却被白梵路一把擒住手腕,且力道绝对和怜香惜玉不沾边。
邬月霜轻笑一声,任由他握着,甚至还松开支颐的另一只手,迎合地凑近。
随着她靠过来,那香味更加浓郁了,仿佛无形之手缠绕上周身,白梵路强忍住,片刻后才松开手。
邬月霜眨了眨眼,吐气如兰,又问一遍,“我如何?”
白梵路已经退后两步,又离她远远的,“清阳师叔当真不认识我了?”
“师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是邬月霜吗?”白梵路被她自说自话的疯劲儿逼得也要疯。
邬月霜一愣,美目中闪过受伤,“师兄怎的如此唤我?你不是总唤我霜儿的吗?”
白梵路是真拿她没辙,这样根本没法沟通。
而他连番后退的举动以及不加掩饰的烦躁似乎也让邬月霜感到受挫,这时略摇头,笑中含苦,一声叹息愁肠百结。
普通男子若是目睹此状恐怕早已为之折服,哪舍得美人如此忧心。
但白梵路却只有更加无语的份儿,他们二人中也不知谁在装傻,总之白梵路有限的认知里,这位清阳仙尊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主观臆想中,不仅将他当作另一个人,还彻底闭目塞听,这种感觉,非常像是中邪了。
白梵路正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邬月霜忽从榻上撑起身,顺手将一头青丝拨于肩后,白梵路见状立刻警惕地看向她。
“师兄在怕什么?”
邬月霜莲步轻移举止娇娆,一点点朝他靠近。
“师兄不喜我性子冷淡,我便都改了。我现在这样,莫非还比不上她?”
白梵路一个头两个大,他很想说,姐姐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求求了别再靠近了。
但邬月霜对他浑身抗拒的气场置若罔闻,仍旧步步紧逼,同时抬手点触上自己右肩。
走动中那手腕一翻,白梵路也没看清她怎么做到的,就见方才还算保守的一身衣服陡然被扯散。
薄纱委地,玲珑娇躯上眨眼只剩了一条抹胸长裙,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
白梵路懵圈,凭本能反应立刻背转身,往门那边大步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先不要想怎么办的问题了,这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得了,被美女投怀送抱什么的,他真的认怂。
邬月霜的嗔笑声自身后传来,白梵路手已按在门上,忽觉满屋香氛凝聚成一股暗潮冲向脸面,差点将他熏晕。
绕是有所准备,那香气还是漏了几丝到身体里。
白梵路急忙以术法抵抗,好在及时,不过再回神时,就见邬月霜纤纤素手五指青葱,正徐徐嵌入他指缝。
而身后是软语温存,“她会的那些狐媚之术,我都已学会了,师兄何妨试上一试,看看我与她,究竟谁更得你心?”
“……”
气沉丹田,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梵路凝神聚力,本来是想到邬月霜实力强劲,必定得多过几招才能脱身。
却不料千斤拨四两,他刚放出法术,不仅身后紧贴着他的那股无形压力骤然退去,眼前的门也轻而易举被震开了。
白梵路迎面看见外边那人,惊喜道,“崇羽!”
“师兄!”
陡然嗅到外边清新空气,白梵路禁不住晃了晃。
王崇羽忙扶住他,白梵路这才深吸口气,刚刚憋太久了大脑有点缺氧,虽然外面这百花阁里的脂粉味儿也浓,但比起里面,真是小巫见大巫。
“你怎么了?”王崇羽见白梵路脸色忽白忽红,忧心问。
“我没事。”白梵路想起邬月霜,回头一看,这一眼便能看清格局的闺房内,已然不见任何人影。
“清阳师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