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秘书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更红了,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怎么,怎么听的这么清楚?”
他刚刚含糊小声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一旁的黎岸还在茫然中没回过神来,不是,辛秘书屁.股疼,跟他有什么关……
——等等,辛秘书说什么?
黎岸这才恍然大悟,简直冤死了,
“不是,辛秘书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你昨天喝醉了知道自己从床上跌下来多少回吗?我都累死了,你应该好好感受一下,你那是屁.股疼吗?你那是尾椎骨疼,不止那,你还应该全身都疼。”
不过,后面这句话怎么不对劲呢。
不管了,黎岸看着辛秘书的眼神更幽怨了,还有点点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啊辛秘书的复杂。
辛秘书本来就呆的脸看上去呆了,直愣愣的看着黎岸,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又上来了。
这次纯粹是尴尬的。
黎岸则是无奈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可真能想,我辛辛苦苦把你搬到酒店,你是不知道你昨天醉成什么样,就赖在别人家的房间里不想走,一个劲的抹眼泪,嚎着你要辞职,不干了,还霸占人家房间,搞的人家不得不把房间让出来给你住。”
辛秘书被黎岸说的越来越尴尬,不住的扶眼镜。
黎岸说完了,才用下巴点点苏潼,示意苏潼就是他说的那个人,“喏,你看,被你昨天骚扰的换房间的人就是他。”
辛秘书转头看着苏潼,真诚的和苏潼道歉,
“这位先生,真的很抱歉,那个,多少钱,我赔。”
苏潼摇摇头,声音冷淡,“不用了。”
说完转身离开,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长廊。
只留下辛秘书看看苏潼的背影,又看看身后的黎岸,突然眉头紧蹙,努力回想着什么,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啊。”
黎岸理所当然,“你当然觉得眼熟,他就是当初和许岁之一起被绑架的苏潼,这许岁之还不就是借着苏潼的死才入了老爷子的眼吗?”
“他是苏潼?”
辛秘书乍一听见这话动都不会动了,立即转身极力寻找苏潼的背影,但苏潼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别找了,人早都走没影了。”黎岸懒洋洋的倚在房门前。
“可是,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辛秘书回想着刚刚苏潼的模样,真的,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黎岸不屑地切了一声,慢吞吞的扣着手腕处袖子的纽扣,急匆匆的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
“死没死还不是许岁之的一句话,我就说这么长时间打捞不到,绝对是苏潼没死,你们还不承认。”
辛秘书看着苏潼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被救了吗?”
“这下看许岁之还怎么在家里得瑟装无辜小可怜。”黎岸裂的嘴都快到耳根了。
“对了,你不是说要去辞职的吗?还去吗?”黎岸想起辛秘书昨天一直嘟喃的话。
“辞职吗?”
辛秘书低着头默默重复了一遍,攥着外套的手越来越近,抓着外套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一丝褶皱,像是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心里挣扎一样。
渐渐地,辛秘书松开了手,扶了扶黑框眼镜,
“辞吧,我去打辞职报告,我一手带出来的小林已经可以胜任贴身秘书这个位置了。”
“真辞职啊,真决定了?”
黎岸上下打量着辛秘书,又为辛秘书觉得可惜,又觉得辛秘书这样做才是对的。
“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就这么放下我小叔了?”
辛秘书扶了扶眼镜,带着些微的苦涩还有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