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恍若雷击,原来,是这样吗?
沈江陵接着道,“而且,祁总什么事都想得到苏先生的同意认可,苏先生似乎是祁总的精神支柱吧。苏先生这么多年一直在支持包容着祁总,难怪苏先生去世,祁总您这么难过。”
祁渊怔然不已,蓦地回想起,以前的时候,他不管是伤心还是难过,都会潼潼说,只要潼潼的一句鼓励,他就能满血复活。
谁都没有潼潼重要,谁都比不过潼潼。
他被别人否定不要紧,可是他最怕被潼潼否定,潼潼日复一日的鼓励才是他坚持下去的关键。
沈江陵把戒指放到桌上,推到祁渊那边,认真的看着祁渊,“戒指可以给你,甚至可以不要一分钱,但是……”沈江陵紧紧盯着祁渊,
“我希望以后,祁总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渊从涩然地回忆中回过神,半信半疑的接过戒指,看着沈江陵,“只是这个?你不要钱?”
“只是这个,我希望祁总可以答应我。”
"没关系,我答应你,这戒指对我很重要,别说一个,就算是十个我也答应。"
沈江陵收回手,看着祁渊,“一个就够了。”
“没关系,我同意了,你说吧,什么条件。”祁渊满口答应,只要能拿回戒指,他什么都答应。
沈江陵已经起身离开,听到祁渊的话后回头看着祁渊,
“现在不需要启用这个条件,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来祁总。”说完就准备开门,不过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看着祁渊,
“对了祁总,戒指呢我已经给了,不过祁总最近似乎运气不怎么好,我听说,刚刚祁总的公司也被黑客攻击了,就像祁总说的,这枚戒指是苏先生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了,还请祁总一定要保护好它,这是苏先生仅剩的东西了。”
说完后,沈江陵彻底打开大门出去,祁渊紧紧握着手里的戒指,珍惜的摩挲着,像是在看什么失而复得宝物,不敢有一点放手,更不敢有一点错眼。
这真的是潼潼剩下的最后一样东西了,他们的房子,潼潼的影像全都没了,祁渊也查过,可房子会烧起来,怎么查都是线路老化造成的,只是巧合。
这次公司突然遭遇袭击,祁渊拳头慢慢握紧,眼神狠戾,他已经让人去查了。
不管是谁,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祁渊不顾一切也要查出来。
可是,祁渊小心翼翼的看着手里的戒指,就像沈江陵说的,这些事不管是巧合还是人为,但他没保护好苏潼的东西,这是事实,所以祁渊真的害怕,会连这最后的东西都保不住。
祁渊小心仔细的看着戒指,将戒指举起来,对着窗户,看着里面的字母,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代表他们名字的首字母仅仅挨在一起,就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真好,真好!
祁渊眼神柔和不可思议,看着戒指的神情几乎软的能滴出水来。
窗户前的苏潼冷冷看着祁渊的动作,他有记忆自然知道这枚戒指代表了什么,就是知道,才不能接受,尤其是这枚戒指代表着那么暧昧的信息,他更不能接受。
此刻看着祁渊的摩挲着代表他名字的字母,苏潼看着祁渊的眼神冰冷至极。
遥不还歪着头,注意到苏潼的神情,他可是等着看一场好戏呐。
“对了,”沈江陵的声音突然再次出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祁渊惊讶的看着他,沈江陵反手掏出一张名片,放到祁渊桌上,
“我看祁总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建议起祁总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喏,这个心理医生是我的校友,非常有名,祁总可是一起试试看。”
说完后沈江陵这次是彻底离开了,只剩下祁渊一个人捏紧了手中的戒指,一边珍惜的摩挲,一边看着沈江陵推给他的名片,随后将名片塞进了抽屉中。
他久久地看着手上的戒指,眼神专注入神,一直灰暗的气息终于第一次恢复了安宁和平静,他细细的摸着戒指,自然第一之间知道,这是属于潼潼的那枚戒指。
这个尺寸,就是潼潼的尺寸,他和潼潼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潼潼的每一根手指,他都细细的摩挲过,捏过。
如果没有意外,这枚尾戒本该戴在潼潼的小拇指上,潼潼的手指一向修长瘦削,骨节分明,祁渊甚至可以想象,这枚戒指带上去之后,一定会非常美。
美的令人炫目,移不开视线。
祁渊明明是笑着的,可是眼中的悲伤绝望却依旧没有减少,他紧紧的攥着戒指贴着脸,努力汲取着上面丝毫不存在的潼潼的气息。
可心里依旧像是空了一大块,又疼又冷,令人发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渊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才反应过来,他四处找着可以藏戒指的地方,他不敢让戒指离身,不敢让戒指离开视线。
之前的别墅,刚刚的监控事件,已经彻底把祁渊的安全感毁了,他惶恐着这最后一样属于潼潼的东西,最后依旧会在意外中消失。
找了半天的祁渊最后还是决定把戒指捏在手心,才半放下心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