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想起一道温吞的声音,“祁总,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祁渊恍惚的抬头看过去,沈江陵和金秘书正在门外,金秘书还处在震惊中出不来,他不明白祁总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像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之中。
甚至当祁总抬头的看他们的时候,金秘书甚至觉得祁总的眼中毫无生气,一片死寂。
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祁祁总,我打您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敲门您也不应,沈先生说找您有事,一定要过来。”
祁渊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好像无比绝望疲惫,眼神茫然死寂,虽然祁总的视线在看着他们,但金秘书却觉得,祁的心神压根不在这里。
祁渊低低道,“我知道了。”
金秘书为难的看着沈江陵,示意现在不是时候,让沈江陵和他一起出去,但沈江陵毫无眼色挥挥手,“你先出去吧,我和你们祁总说说话。”
这……
祁渊看沈江陵这幅模样,想起沈江陵来的原因,他说他是有潼潼的相关消息来的,勉强打起点精神,“金秘书你下去吧,我和沈先生聊聊。”
金秘书听到老板的发话,这才小心的掩上门出去。
祁渊盯着沈江陵,“什么事?说吧。”
沈江陵笑眯眯的将里衣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递到祁渊面前,就在祁渊一瞬间惊喜的瞪大眼睛伸手时,猛的把戒指收回去。
站在窗口的遥不还见状,眼睛一眯,“果然,是来卖戒指的,看祁渊这架势,肯定是势在必得了。”
苏潼丝毫不关心,眼神冷漠,看祁渊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没关系,不属于他的,拿了只会烫手。”
祁渊视线紧紧盯着沈江陵手中的戒指,急迫激动,甚至眼眶一瞬间通红湿润,舍不得移开一点点视线,眼中已经熄灭的亮,渐渐又燃了起来。
在自己真正陷入绝望的时候,希望又一次毫无预兆的降临了。
他迫切的看着沈江陵,“你,这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沈江陵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看祁渊激动地样子,慢吞吞道,“这是我从一片废墟中捡来的。”
至于是哪片废墟,不用沈江陵说明白,他和祁渊都心知肚明。
“谢谢,谢谢你。”祁渊又哭又笑,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风范,可他已经在乎不了那么多了。
“等等,我送这个来呢,可不是听你说谢谢的,这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你想就这么拿回去,不合适吧。”
沈江陵重新把戒指收起来。
祁渊看沈江陵又把戒指收起来,有点着急,巴巴的看着沈江陵怀里的戒指,不甘心的收回视线,不过还是明白了沈江陵的意思,
可是,祁渊不确定的看着沈江陵,“只有一枚吗?”
沈江陵耸了耸肩,交叠这双腿慢吞吞道,
“虽然这戒指的款式一看就是对戒,应该有两枚的,但是我确实只找到一枚,倒不如问问祁总,这好好的两枚戒指,怎么会突然分开了,还跑那么远。”
祁渊想起当时自己的举动,心里渐渐涌上了对自我的厌恶,他当初为什么要把怒气撒在苏潼订做的戒指上,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听到沈江陵只见捡到一枚后,祁渊心里陡然失落了一下,但有已经是最万幸的事了,祁渊甚至很感激沈江陵能捡到它。
最起码,他还拥有着潼潼的东西,而且,是潼潼亲手订做,意义非凡的东西。
“你说吧,多少钱,开个价吧。”
沈江陵笑眯眯,悠闲极了,“什么价位吗,就看苏先生在祁总心里是什么价值了。”
听到沈江陵说起潼潼,祁渊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他强忍着喉头的哽咽,鼻头酸涩,声音沙哑,
“他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你说吧,多少钱,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这是潼潼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沈江陵靠在椅背上,没作声,只是静静的打量着祁渊,探究的神情让祁渊不明所以,祁渊以为沈江陵是在思考价格,沈江陵却突然开口,转向了别的话题,
“祁总,节哀,苏先生走了那么久,祁总没了可以依靠的人,这么伤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祁总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祁渊茫然的看着沈江陵,“你说什么……我依靠他?”
“难道不是吗?”沈江陵理所当然的点头,
“我当初见到祁总和苏先生的第一眼,就看出来啦,苏先生性格清冷,但很关心祁总,包容祁总,祁总也是啊,虽然看起来是你照顾苏先生,但实际上,有什么事都喜欢和苏先生讲,精神上很依赖苏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