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苏潼那天从戒指店出来后,在祁渊车上看到的那个手表。
他以为是祁渊准备换手表了,没想到是祁渊送给许岁之的,如今更是被许岁之光明正大的戴在手上,就在他前脚说完让祁渊不许接近许岁之后,祁渊嘴上答应,后脚就送了他一个价值不菲的手表。
苏潼突然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根本没了解过祁渊,祁渊那天晚上和他说的,全都是假话,没有一样做到的,还有这件事,为什么瞒着他?
难道他苏潼会告密不成,还是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祁渊不信他?不信和他在一起九年的人,反而信任许岁之这个幼时的救命恩人?简直可笑。
“苏部长,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瞒着你是我们不对,但是当时也确实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和祁总才会没告诉你,不过,我们也确实有错,对不起苏部长。”许岁之别扭道歉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
就连会议室的人都觉得人家许岁之说的也是实话,这也是为了公司。
听着许岁之一口一个我们,好像他和祁渊是一体的,他苏潼只是个外人,还有众人对许岁之的眼神,苏潼突然笑了。
一向俊美淡漠的面容唇角微勾,如同冰川消融,万物复苏,带着能攫取灵魂的惊艳,不由自主的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舍不得移开视线。
要知道苏部长一向是淡漠沉静,寡言少语的,一心沉迷研究,就算来也只是去祁总的办公室,几乎很少有人看见他这样一面。
祁渊也专注地看向苏潼,但是注意到其他人惊艳的视线,又带了点隐约的烦躁。
许岁之一直注意着祁渊,看见祁渊的眼神,简直气的牙都要咬碎了,手指甲掐的手心通红。
苏潼知道祁渊要干什么,他想给许岁之在公司铺路,但是他苏潼不高兴,他不高兴,所有人都别想如意。
苏潼看向许岁之,眼神微冷,“许助理说的没错,作为公司科研部的部长,我确实应该理解公司的决定和策略。不过,”苏潼慢条斯理地敲着桌子,
“我作为公司的大股东兼两位董事之一,应该有资格知道这个计划吧,祁总,你能解释一下吗?”苏潼看向祁渊。
祁渊楞了一下,因为苏潼从来懒得理这些,也从没有使用过董事的权利,一心一意搞科研,所以祁渊当时才没有和苏潼解释。
现在对着苏潼冷漠至极的质问,祁渊看出来苏潼是真的生气了,不过苏潼说的没错,作为公司两位股东之一,祁渊这样做确实犯了大忌,“苏部长,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什么?苏大哥也是公司董事之一?”许岁之震撼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
苏潼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平平扫视了眼许岁之,不咸不淡道,“怎么?许助理有意见?”
许岁之使劲掐着手心,才回过神,强挤出一抹笑,“没意见,我只是有点惊讶。”但他眼中的情绪可不是这么说的,苏潼漠然地看了眼许岁之,那如同看蝼蚁的眼神让许岁之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为什么,公司不是祁渊一个人的吗?为什么还有苏潼的一半?
祁渊从没和他说过。
还有苏潼,凭什么,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苏潼敲了敲桌子,他根本懒得去看许岁之,“祁总说的没错,作为公司员工,许助理一心为公司的赤忱之心我很感激,所以我做主,嘉奖许助理奖金五百万,下班后去财务领取,走祁总的帐,祁总没意见吧?”
祁渊第一次见苏潼这样冰冷的神情,哪还敢有意见,养的宝贝发个脾气而已,“没有。”
“五百万?”
“这么多?”
会议室的人看着瞬间富起来的许岁之,羡慕至极,这五百万就到手了?
真可恨那些人怎么找的不是他们。
许岁之顶着这些人羡慕的目光,气到手心都要掐烂了,他要的根本不是钱,他要的是利用这次事件让公司的人对他心生愧疚好感,要的是祁渊对他愧疚信任,要的是别人对他大义的赞美,敬佩,要的是这些人逐渐倒向他。
这样以后他才能彻底融入公司,取代苏潼,离祁渊越来越近,但这其中决不能主动牵扯钱财上的事。
“苏部长……”许岁之一脸难堪屈辱,“我要的不是钱。”
“五百万还不够吗?八百万。”苏潼懒洋洋地掀着眼皮。
“苏部长,我说了我不要钱。”许岁之打断苏潼的话。
苏潼靠坐在椅背上,“就像祁总说的,许助理这次为我们公司立了大功,许助理可以不要,但我们不能不给,这是我们未来科技公司的一次千金买马骨,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我们未来科技公司依旧会怀着感恩之心,嘉奖对一心为公司的员工。”
“我做主,一千万。”苏潼看着许岁之,“这些钱就当做是公司的小小心意。”
“一千万?”
“要我说一千万差不多了,还推辞就太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