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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_分节阅读_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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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端详他:“你还画眼线了?”

应小琼无语地换个近义词:“我的耳目,跟我报告有一间酒吧的老板股票玩脱了,要钱周转,想把店盘出去。”

老四说:“应哥问我要不要搭伙,我觉得不错。”

应小琼问梁承:“都是兄弟,你要不要参与?”

梁承平时滴酒不沾,甚至没去过酒吧,贸然被邀请入伙酒吧生意,他着实兴趣不大,说:“应哥,你当初干大排档,所以开餐厅有经验,但酒吧不一样吧。”

“是,我也有这个担心。”应小琼道,“但我就爱折腾。”

乔苑林一言不发地吃肉,他在采访中见过投资失败的惨状,不放心,问:“应哥,你有把握吗?”

应小琼乐了,笑起来有浅浅的鱼尾纹,说:“你是替我操心呢,还是替梁承操心啊?”

乔苑林道:“我替百万博主操心。”

老四心说怎么又关我事,嘲讽道:“你这小屁孩子快歇歇吧,喝杯啤酒就能醉,哪懂酒吧的门道。”

乔苑林“切”一声,不再插话。聊了会儿酒吧经营,应小琼也烦了,痞里痞气地冲他笑,问他和梁承去哪约会了。

梁承说:“程怀明家。”

应小琼老实一瞬:“怎么不叫我一起啊,好久没见过程大队长了。”

岭海仓库的阴阳怪气至今刻在乔苑林的心上,他问:“应哥,你跟程警官认识吗?”

“噢,他逮的我。”应小琼像在说光荣事迹,“后来,我给他当了好几年线人,妈的,他有时候特事儿逼。”

乔苑林成功把应小琼带跑了,听了一筐当线人的八卦,不知不觉吃得很撑,他窝在懒人沙发上有些困。

迷迷瞪瞪的,有人揽了下他的肩,然后他靠住梁承的小腿,枕着膝,坚硬的骨头硌着他的腮帮子,发酸,但忽然盖在他头上的大手很舒服。

威士忌的酒气似乎把他熏醉了,不想动,等旁人离开,杯盘狼藉收拾干净,他和梁承仍鹊巢鸠占地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瞧出他没精神,梁承说:“要不去应哥的床上睡会儿。”

乔苑林还是不动,问:“你会合伙投资酒吧么?”

“可能性不大。”梁承说,“改天去梵谛街看看。”

乔苑林道:“挨着医院的花店都能倒闭,你可长点心吧。”

那算是梁承的黑历史了,说:“花店也不是我一个人开的,郑宴东也有责任。”

乔苑林首先想起那一辆黑色凌志,当初的嫉妒来势汹汹,荒唐断定人家和梁承的关系,他问:“郑宴东结婚了吗?”

“没有。”梁承说,“怎么问这个。”

“就是觉得以前很傻。”乔苑林轻笑,“我还揣测他是你前男友呢,其实根本不了解人家的取向,甚至,我也没确定你的取向。”

梁承说:“我——”

门开了,应小琼转一圈回来午睡。

乔苑林从梁承腿边离开,抓着刘海一下下拂向脑后,直至清醒。回家的路上他给鲍春山汇报工作,便沉默着没有言语。

周一开会,鲍春山本来不抱多大希望,没成想抢到了独家,而且是专访。她看不出是否满意,不过直接将这件事交给乔苑林全权负责。

接踵而来的是加班,乔苑林又往市局家属院跑了两三次,怕程立业劳累,边访问边闲聊,结束再回电视台磨稿子。

等正式采访的稿子完成,乔苑林打印一份带回家,他给梁承发了信息,问对方今晚能不能过来。

梁承答应了,但将近凌晨才回来,在医院手术中心洗过澡,面目清朗,沙哑的嗓音却掩饰不住疲倦。

他坐在乔苑林的床边,搭着二郎腿,揉捏眉心提神:“什么事?”

乔苑林递给他采访稿,说:“明天正式拍摄,你看一下提到家暴案的那部分,有问题的话我今晚修改。”

“祖宗。”梁承疲劳驾驶回来,就为这事,“你拍照发给我不得了。”

乔苑林道:“播出前要保密的,万一你给我泄露了怎么办。”

梁承嗤了一声,读完几段内容,没什么问题,当时的事情模糊处理成一种类型案件,没人猜得出当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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