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平时那么傻。白宗殷目光看向少年。齐澄感叹完,又换了下姿势,将盘着的腿伸直,脚搭在垫子上,乐哈哈的说:“老公快看,祢豆子好可爱啊。”
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新女鹅了。
哈哈。
少年看的脚也跟着晃动。
是很可爱。白宗殷收回目光,也将心里涌出的占有欲重新关了回去。
晚上快九点,权叔回来了,这几天的休养,宗殷身体好了,权叔说:“一会我过去给你按按腿,好几天没按了。”
“好。”白宗殷答应的很快,“谢谢权叔。”
“客气什么,你这孩子。”权叔也有些意外宗殷的态度,跟以前放任自流无所谓不同,他看到收拾零食的小澄,试探的说:“那今晚让小澄也去学学?”
齐澄宛如被骨头戳中的小狗,立刻竖起耳朵,乖乖站立,表现优秀。
这一次白宗殷没答应那么快。
齐澄悄悄移步,权叔一看,把空间让给小两口,说:“我去冲个澡,跳舞跳得一身汗,一会再过来啊。”
权叔一走,齐澄悄悄咪咪的已经蹲在老公腿边,仰着脸,黑亮亮圆溜溜的大眼睛,小狗勾撒娇:“老公,让我学嘛,我会好好学习。”
“为什么这么想学这个。”
白宗殷其实知道答案,但他很想从少年口中听到。
“我们是夫夫啊。夫夫互相帮助,老公你给我夹菜给我买衣服护着我,我也想做点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齐澄声音还是很软,但说的很认真。
悄咪咪的又在心里补充了句:因为喜欢老公啊。
……因为喜欢老公。
少年没有说,但那双眼,黑亮清澈,满含喜欢爱意。不会骗人的。白宗殷握着轮椅把手,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喉头滚动,微微偏开目光,说:“你想做的话可以。”
白宗殷的声音有些暗哑。
但齐澄没听出来,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老公、同意、了!!!
黑亮的双眼是惊喜。
白宗殷嘴角不可察觉的弧度,说:“今晚回去睡吧。”
刚刚兴奋竖着耳朵的小狗勾,沉浸快乐不到一秒,嗷呜的垂下来。
“老公,你为什么要给我出选择题,我能不能都要呀?不想选择。”贪心小狗勾都想要!
这个小傻子。长期睡地板对身体不好。可睡床上——
再等等。白宗殷垂下眼,眼尾的红痣一闪而过。本来打算耍赖的齐澄澄心里一紧,想起书里说‘红痕一闪而过’就会有人栽倒在老公手里。
乖巧,无害,我听话。
呜呜呜呜。
“我知道了。”
白宗殷本想说句什么,就看上一秒还耷拉着耳朵的少年下一秒又重新快乐兴奋起来。少年自己哄好了自己,本不需要他再哄的,但白宗殷却伸手揉了下少年的发丝,淡淡说:“哪有豌豆王子睡地板的。”
齐澄就知道老公没有生气。
本来想可以帮老公按摩已经很棒了。可现在感受到头顶柔和的温度,还有老公的揶揄,齐澄酒窝浅浅的,语气自然的流露出软和依赖来,“知道啦。”
“怎么样小澄学不学?”权叔出来问,但一看小两口神色就知道答案。
果不其然,小澄点着脑袋,宗殷没反驳,神色还温和许多。
白宗殷的腿是神经出了问题,膝盖以下没有知觉,膝盖以上,小时候烫了、疼了刺激了,会有点感应,但很细微,柳医生说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有希望能治。所以这些年来,权叔不顾白宗殷的自我放逐和厌弃,不管是拿着长辈身份,还是提李老,硬是让白宗殷答应下来按摩。
防止肌肉萎缩。
白宗殷以前是为了权叔,并不在意腿好不好。而现在不同了。
权叔年纪大了有些眼热,背过身去,“我去打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