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谢谢正义的你们了。
然而没“正义”多久,一旁未说话的陆征开了口。
“都一样。”
温白循声看去。
陆征语气淡然:“活人也好,死人也好,都要来这阴司。”
“死了还省事些。”
温白:“……”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他总觉得陆征在说完这句话后,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可疑起来。
就好像在思考这“死人”法子的可行性。
然后三天之内鲨了他。
谛听:“我说的是自己人。”
说着,顿了下:“但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倒也是这个理。”
他轻轻一笑:“最后终归都是自己人。”
温白:“所以我没得选。”
陆征语气瞬间变得危险:“你还敢拒绝?”
温白:“……”
敢情这人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过。
他不是敢拒绝,是拒绝一词他都说倦了。
温白最终认命,看着谛听:“那我要做什么?”
“你的老板是我。”陆征不轻不重扫了温白一眼。
显然对下属越过自己这个直线上司,看向谛听的行径很不满。
“要做什么,也是我让你做。”
“看他有用?”
温白只好抬头。
刚一动,迎面便飞来一个东西。
他下意识伸手一接,掌心已经多了一个玉葫芦。
小葫芦不大,只有半截手指长,却很精致,通体莹白,在最中间的位置,有一串奇怪的红色花纹。
拿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串类似于经文的东西。
温白正想问这是什么,肩头忽然被轻轻碰了碰。
他一偏头。
正是那盏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小莲灯。
可能是见温白看向它,小莲灯又下意识捂了捂灯芯,小胖花瓣都变得通红。
“这是我的。”小莲灯一边小心翼翼落在温白掌心,一边用叶托轻轻碰了碰那个玉葫芦。
刚开始听见一盏灯开口说话的时候,说不吓人是假的。
可现在,他人都在阴间了,一盏会说话的灯似乎完全不稀奇。
而且,与神色一直没怎么好过的陆征,和神色一直没怎么变过的谛听比起来,这盏小奶灯简直治愈。
温白心口软了一下。
“你的?”温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