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从来没见过面的邻居还养了只猫,时不时地会跑到他这里来蹭吃蹭喝。
杰森推开门,像往常一样和家具打招呼:“嗨,餐桌,嗨,沙发——”
……玄关处有一些不该存在的痕迹。
有人进来了。
他悄悄地摸出枪,心情暴躁极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这种时候找他麻烦?为什么这种时候自己都不能休息一下?
他若无其事的往屋子里走,“嗨,我的床。”
黑发青年利落地拉开保险,枪口瞄准了阳台的角落。
“你怎么在这?”杰森手一顿,微微睁大眼睛。
“我的确教过你忍者要戏剧性一些。”绿眼睛男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过和家具打招呼?这是不是有点过头?”
这个老家伙怎么过来了。
“雷霄古。”杰森沉下肩膀,卸掉了戒备,把自己重重地扔到沙发上。
知更鸟飞出了笼子,结果被临头落下的冰雹砸得晕头转向,雷霄古敏锐地察觉到杰森糟糕透顶的心情,想了想,合起了手里的书,拉上阳台的窗帘。
厚重的布料遮住了所有透进来的光,屋里一下子黑的看不清东西。
雷霄古:“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杰森拽了一个抱枕过来,恶声恶气地:“你是不是有病。”
他又看了雷霄古一眼,把脸埋进抱枕,声音闷闷地:“嗨,不请自来的客人。”
雷霄古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时间在他身上留不下痕迹,不管过去多久,男人英俊的面容都没有半点变化,绿眼睛总是被一层莫测的雾遮着,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就像一个静止的点,是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中,唯一永恒固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