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显示没有任何问题,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仔细翻阅了一遍手中的检查报告,林锦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在医院遭到别人的算计就好,将报告递给严州:
“其它的恐怕要等庭深醒过来再看了。”
林锦时话音刚落,就见严州向前两步,连报告都没拿,直接越过他走到了病床边:
“七爷,您醒了?”
林锦时转身,才发现傅庭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当即便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手表:
“还好醒了,你昏迷了四十二分钟,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傅庭深起身,发现自己在病房,不过从林锦时的问话中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严州说你刚刚的举动很反常,说说吧,这次昏迷的原因。”林锦时直觉,傅庭深知道些什么。
“看到了一个背影。”傅庭深也一改以往拒不合作的态度,这一次非常配合。
“背影?”多年好友兼主治医生,林锦时对这个词语非常敏感,“和你的梦有什么联系?”
“很像,”傅庭深给了林锦时一个眼神,“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除了一个是及腰长发身着古装,另外一个是短发身穿衬衣牛仔裤。
“这……”林锦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傅庭深,唇角动了动,最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像是多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突然有了一丝解决的希望,让人激动的同时又有些不敢置信。
过了一会儿,林锦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最后斩钉截铁地丢出了三个字:
“调监控!”
“林少……”谁知听到他这话之后,严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什么?”林锦时现在满心都是刚刚傅庭深的那句“一模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出那个人。
若现实中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他最开始关于催眠的猜想极有可能是正确的。
“恐怕调不出来,”严州语气僵硬,“今天七爷也在。”
话说的委婉,可林锦时却听懂了。
傅庭深在,所以没有监控。
其它地方还好,但他这里是医院。
为了从根本杜绝消息泄露的可能性,每次傅庭深来医院,林锦时都会让下面的人切断傅庭深所到之处的全部监控。
林锦时顿时深感无力,原本是为了万无一失,现在却丢掉了唯一的线索。
“来医院不是看病便是探病,”傅庭深则是最为冷静的一个人,“将医院中所有病人的资料调出来,调查其亲朋好友,总能找到。”
即使一直坚持自己没病,但傅庭深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深受梦境的困扰,现在有了线索,傅庭深不介意向下深查。
“对!调资料!”像是给了一个方向,林锦时听到这话连忙向外走去,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去调取医院的资料库了。
“走吧。”林锦时走后,傅庭深也下了床,整理好衣着后,便示意严州跟上。
“不等林少爷吗?”严州不解,不是七爷让林少去调取资料的吗?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这事急不得。”似是觉得严州这个问题颇为愚蠢,傅庭深给了严州一个异常嫌弃的眼神,转身向门外走去。
若今天自己看到的那人是患者还好说,若不是,光是调查排除就要破费一番功夫,自己一分钟几亿上下可不是拿来等调查用的。
“若是林少爷那边没有进展……”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问题有多愚蠢后,严州也明白了这件事的困难程度。
来探病的可能是亲戚,也可能是朋友,甚至是同学、同事,甚至还有可能是医院工作人员的亲朋好友。
林锦时的医院连病人带员工一共有两万余人,这还不算每天流动的门诊患者,要从中找出一个不知道是患者还是亲属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幸运的话今天就能找到结果,要是运气不好,恐怕十天半个月都算快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严州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一开始因为找到线索的喜悦也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