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颂心潮起伏,只扶着他的腰站起来,笑了笑:“剑修,是我们门下。”
“嗯,我们门下。”
喻识搂着他站起来,硬是端着自己的酒杯送到陶颂唇边,“我们门下这酒挺好喝的。”
陶颂瞧着酒杯中澄澈的青梅酿,握着他手一饮而尽。
喻识似乎很满意,将杯子回手一放,却没放稳。
白瓷酒盏哗啦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喻识搂着陶颂,凑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面上,轻声道:“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
陶颂被他撩拨得不能自已,抬起他的下颌,深深吻了上去。
二人之间的气息于刹那间灼热起来,房间内燃着火盆,飘着水汽,梅香酒气缠绵不已。
喻识让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微微挣扎着逃出来,却被陶颂抱到了榻上。
他尚有三分清醒,想起现下在做什么,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陶颂衣襟散着,玄色衣衫衬得他肤色格外白,烛火摇摇晃晃,喻识慌了一下,又觉得不能怂,大胆地揽住他的颈肩,压到了自己身上。
他想象了一下话本中的情形,现在他应该刷拉一下撕了陶颂的衣裳。
于是他伸手攥住陶颂衣领,扯了一下,却没扯动。
他一怔,陶颂却已将他的衣带抽开了。
直接扔到了地上。
喻识瞥见飘落的带子,蓦然有些糊涂,这不该是我干的活儿么?
但脱个衣裳也不打紧。
谁脱谁不都一样。
喻识放心下来,又按着陶颂,覆上他的唇角。
二人深深浅浅纠缠了一会儿,喻识胸膛起伏,只觉得周身都有些滚烫滚烫的。
他稍稍偏头,陶颂灼热的气息便扑在他耳畔。
他感觉陶颂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他整个人一颤,只觉得周身一阵酥/痒。
喻识忍不住想躲,陶颂却不肯放过他,轻轻按着他的手腕,又吻上他的颈肩。
喻识脑中愈发混沌,他心下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又起了些奇异的快感。
他于其间越陷越深,却瞧见陶颂稍稍离开了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盒凝白如脂的药膏。
喻识心底莫名咯噔一声:“你做什么?”
他方张口,便发觉声音有些许喑哑,陶颂眼眸更深沉了两分,摩挲着他的手腕:“怕你疼。”
喻识被他摸得手腕处也痒起来,他一阵心潮起伏,却是又糊涂了点:“我疼什么?”
陶颂吻了吻他的眼睫,只哄道:“不疼也要用的。”
喻识不明白了,他糊里糊涂地一顿,在陶颂的手伸入下面时,终于起了三分警惕:“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陶颂低头,覆在他唇上逗了两下,笑笑:“不是你说今晚的么?”
喻识让他这勾魂夺魄的一笑迷了眼,整个人都软了两分。
他心潮愈发不平,头脑都昏昏沉沉的,但察觉陶颂进一步动作时,仍是浮起了三分慌张:“不不…不对,不是,那…那个……在临安不是我睡的你么?”
烛火迷离,陶颂按着他的手腕,于他面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勾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意:“是啊剑修,上次你睡的我,这次该我睡回来了。”
喻识让他这一口又亲得意乱情迷,烛火恍惚,他整个人都陷在一阵清甜的酒香中,头脑混沌不已,瞧着陶颂温柔浅淡的眸子,居然觉得陶颂这话,也没毛病。
他一时松懈,陶颂便低眉笑笑,凑了上来。
……………………
翌日清晨,喻识脑子里只剩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