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怀宁坐在阁楼的天台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自家酿好的葡萄果酒。他利用系统将网络上的走向一览无余,脸上一派从容。
时铮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电子设备递给青年,“知道网络上的事情了吗?事态发酵过度了,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出面处理?”
说实在话,时铮以往是从来不会关注这些新闻内容的,更不关注网络上的舆论。因为一切舆论在发酵闹大之前,他手底下的人就已经负责掐灭了。可事情落在青年的身上,他隐约觉得烦躁。
网络上的谩骂字眼实在脏得离谱。
群情激奋的网友像是亲身经历一般,字字带着仇恨、句句带着杀意,恨不得用尽刁钻的文字将‘作恶’的青年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没关系,不着急。”喻怀宁慢条斯理地给男人倒上一杯,淡然道,“这些肤浅的恶评打击不到我。”
“你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时铮盯着青年的侧脸,问话。
明明只是一个地方新闻,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是绝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轰动效应。
“我得罪的人可多了,时总需要我一一列出来吗?”喻怀宁照旧是一副坦荡的模样。
他横跨在男人的大腿上,侧头吻了吻他的后颈。紧接着,他就将脑袋抵在他的臂膀上,胆大而贪-婪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时铮被青年撩拨得动了欲/望,伸手扣住他乱动的身子,“别闹。”
喻怀宁轻笑声,断言道,“没闹,我这张嘴得罪的人实在是不少,可他们应该都没心思搅弄这摊浑水。”
真正名流圈的人整天忙着应酬、享受,根本不会去关注这些新闻的。更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喻羡呢?路乔音呢?”
其他心思成熟的人或许不会,可这些富家少爷小姐却说不准。
“都不是。”喻怀宁肯定,他将指间插入男人的发中,揶揄一笑,“时总这算不算关心则乱?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时刻盯着我,即便是,他们哪里来得能力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时铮呼吸声又重了一分。
他伸手摩挲着青年的薄唇,用略微粗糙的指腹一下又一下。
自从和青年待在一块后,他就习惯了这个动作。他喜欢看着对方淡红色的唇,在这样的揉娑下,变成勾人的艳红色。
喻怀宁由着他抚弄,好一会儿才微微撤离,意有所指,“上回我们做的时候,外婆还以为阁楼闹老鼠了。”
时铮眼色微动,“今晚怕是还会闹。”
他顿了顿,最后一遍询问青年,“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把幕后搞鬼的人揪出来?”
喻怀宁再度摇头,只是端起自己酒碗,将里面甜酸辛辣交织的果酒喝尽,他扣住男人的下巴,主动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间,喻怀宁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不需要揪出幕后搞鬼的人?因为,网络上的一切都是他让系统推波助澜的。
【——系统,以我的名义通知一下,可以发后续新闻报道了。】
【——叮!已收到宿主指令!】
……
一个多小时后,床板咯吱声才停了下来。两人还算顾及着楼下的老人,不敢太过放肆。喻怀宁趴在被子上,随手取来电子设备,浏览着网上的消息,玩味勾唇。
狭小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不一会儿,男人就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喻怀宁斜眼瞥见男人的身侧,像是轻佻公子般吹了声口哨,“时总,我突然觉得没吃够,怎么办?”
时铮对他的揶揄开始有了免疫能力,他将行李箱上另一件干净的浴袍丢了过去,看似清心寡欲,“去洗澡。”
“……”
吃完就打发,说得就是时铮你这种‘无情’败类。
喻怀宁暗自磨了磨牙,却也不得不屈服于浑身黏糊的不适感,捡起浴袍走向浴室。
时铮在床侧坐了下来,他看着还亮着的电子设备,随手拿起一看。不过半分钟,他便惊讶地挑动了眉头。
怎么回事?
不到两小时,网上的舆论走向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