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正想着,青年的话就又传了过来,“郑大哥,你和时总是怎么认识的的?”
“我十岁那年,被人/贩/子卖去了国外,给那些黑/手党派拉去,从小训练成需要不惜命的打手……后来,是老板收留了我,给了我一口稳定的饭吃。”郑容想起往事,语气中难掩感恩。
他的老家是一个贫瘠的山村,当年,他的父亲因为五百块钱就能将他贩/卖。都说贫贱土地养出来的人够顽强,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打斗里硬生生挺了过来……直到一次任务,遇上了时铮。
是时铮将他从那个暗无天日的狼窝里救了出来,也是时铮给他了重见光明的机会……所以,从跟着时铮的那一天起,郑容暗自下定决心,即便有朝一日要为了老板牺牲,他也毫无怨言。
喻怀宁静默了片刻,没想到看似老实普通的郑容还有这样一段遭遇。
“喻小少爷,你可别这么看我。”郑容察觉他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地结巴辩解,“比、比起老板的遭遇,我已经算、算很好了。”
“时铮……”喻怀宁一瞬忘了称呼,直呼其名,“他怎么了?”
郑容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他背后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喻怀宁反过来追问。
郑容看了他一眼,吱吱唔唔道,“我、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喻小少爷,老板最忌讳外人追问他的过往。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
毕竟常年跟在时铮做事,郑容看起来老实好套话,实际上嘴巴特别严实。
喻怀宁见问无可问,只能打消了念头。他重新将目光落向窗外,无意识地蹙起眉头——他总觉得男人的真实遭遇并不像‘书中世界’里介绍得那么简单。
“小少爷,到了。”郑容轻车熟路地停在别墅门口,黑黢黢的院落别墅看着十分孤寂。喻怀宁早就辞退了家里的佣人,这会儿自然没有暖心灯光等着他回家。
竞标公盘花费了不少时间,喻怀宁实在没有精力再请郑容进去坐坐。他解开安全带,随口提醒,“好,回去路上小心。”
“嗯。”
……
喻怀宁一连在家里休息了三日,直到精气神全面恢复,才有了出门的打算。
他打车来到CBD中心,朝最末的一幢大厦走去。电梯直入二十三楼,开门时,墙上挂着的四字映入眼帘——得财投资。
前台立刻迎了上来,“先生你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我想了解一下贵公司旗下的投资项目。”喻怀宁直接说明来意。前台领意,将他带入一间空闲的休息室,“请稍等,我找专人为你解答。”
“好。”喻怀宁颔首,心里计划分明。
他的手头还握着不少闲钱,再加上前两日开出的那块翡翠原石,估摸着短期内的收入会变得十分客观。
在现实世界打拼了这么久,喻怀宁多少有些乏味了。他有系统的加持,无论做什么东西都能顺利赚钱。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他暂时还没有开公司的打算,可与其让这笔钱在手里攥着,还不如做些适当的项目投资。
正所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叩叩。
高跟鞋的尖锐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喻怀宁不适地蹙了蹙眉头,抬眸看了过去。
来人是名身材惹火的貌美女人,她看见喻怀宁的年轻面孔,脸上的笑意微凝。她走进,默不作声地将喻怀宁打量了一眼,公式化地招呼道,“先生你好,我是得财投资的高级专员,我叫白茉莉。”
喻怀宁早就捉住了她眼底闪露的轻蔑,面色淡了几分,“你好。”
白茉莉坐在他的身侧,将手中的表格递了过去,看似善意专业地提醒,“我们公司取消了小额度的投资,但同等价值的理财项目还是有很多可以选择的。”
“这些都是项目的基本资料,你看着了解一下。”
喻怀宁接过表格,眉梢微挑,“没小额度的投资?你不给我介绍一下?”
白茉莉低哼,语气冷淡了一些,“文字解释很清楚了,你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再问我。”
“……”
喻怀宁眸底显出一抹冷光,却不急于表态。他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浏览着表格上的字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久等的白茉莉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她揣着手机,寻了一个借口,“先生你先看,手头有个客人临时要我发一张表格过去,我去去马上就回。”
喻怀宁看穿她这拙劣的谎言,睨了过去。
白茉莉没看清他眼底的冷邃深意,快步离开了。等她离开后,喻怀宁就将手中的表格揉成一团废纸,随手丢在了垃圾桶里。原本是冲着这家公司的威望来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势利眼专员,平白无故坏了好心情。
喻怀宁刚准备起身,一道急促又礼貌的男声就匆忙响起,“先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