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不要跟林鸥讲话。
“哎我给小羊办了工作证,帮她换了新名字,羊小阳。”
“以后你记得叫她小羊,别叫羊小妹,有点土,不合我直播间气质。”
“小羊挺怕你那保镖,陶吾什么的。”
“她肯定不是一般人,跟小羊一样的,对吧。”
“……”
林鸥直播时寡言专注,直播间有一小撮声控经常发弹幕让她多开口,活跃下气氛。
但林总攻惜字如金,专注内容,就不爱说废话。
谁知道线下是个移动哔哔机,让池渔恨不得给她一把太妃糖,最好齁得她说不出话。
“你那个宝宝……不是,保镖一天天的到底都去哪儿了,对你很不上心嘛。”
池渔忍无可忍,吐出乒乓球,“陶吾欠你东西了还是刮你车了?”
——三句话不离陶吾,不是小学鸡寻衅滋事是什么。
但林鸥的出发点很简单。
她只不过好奇跟渔宝儿走得特别近的小保镖。
屠宰场的非人们也说,小池总最近精气神一天比一天足。
但陶吾这个“人”实在神秘,非人们讳莫如深,一谈到小池总的新保镖马上溜走。
愈发搔弄林鸥的好奇心。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在池家公馆住过一段时间。”林鸥答非所问,“你知道我妈走得早,我跟你一样,不受公馆的人待见。池子十六岁生日宴会,池子他妈趁我保姆不在,给我菜里加了御米壳,我对御米壳过敏。你第一个跑回去找江阿姨要的过敏药,阿姨后来还帮我打了针,好悬保住我一条命。我那会儿挺好奇的,你才多大,怎么知道我是过敏?”
——因为很小的时候,江女士就带池渔做过全面体检,她对一种城市不常见的花过敏,所以江女士常备过敏药。
说完一通,听不到池渔回应,林鸥自行关闭哔哔机。
池渔早忘了这么一茬,一时间分不清林鸥在感谢江女士的救命之恩,还是想表达她也遭受过兄弟姐妹的倾轧。
虽然情感告诉她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闷的气氛被由远及近的轻快脚步声打破。
羊小妹……羊小阳给池渔送了份午餐。
没有餐厅标识,打开盒盖清香扑鼻,荤素搭配,是陶吾的觅食风格。
“怎么就一份?”林鸥问。
“陶吾给小池总的。”羊小阳说。
池渔心情愉快地往外看了眼,外面还有颗脑袋在晃,是阿植。
男孩说:“去外面取餐是精卫带的口信。”
池渔没理他,冲着林鸥挑起一侧眉,“你那么关心我保镖,有什么问题下次见了自己问她。”
*
出自林欧之手的虐囚妆让柴三姐叹为观止,“说实话,我们下不了这么狠的手。”
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小池总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们会喜欢的。”
提示邮件已送达,柴三姐便着急地按着刷新键。
池渔淡定地切断网络,“我过会儿再来。”
她的哥姐是疑心癌晚期,又很做作。哪怕等反馈等到嘴角起燎泡,也要在收到反馈后故意等上一段时间,显得自己沉得住气,有企业掌舵者的风范。
而且他们肯定要检查图片是不是软件处理过,甚至放大到像素级别,看她是真的受伤还是化妆。
这也是为什么池渔对特效化妆的要求很高,期间一度让林鸥掉了一把珍贵的头发。